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殊色>第三章 苦海上的摆渡者

重邪突然笑了一下,开口时答非所问,却转了话题。

“这里是长生桥,是每个阴司都必须要走的路在他们入人世渡劫和渡劫后重归地府,不论前世今生,他们的地位有多尊崇,这条路他们都必须要走。呐,既然有二十四桥中的桥迎你入冥界,而且,迎你入冥界的是长生桥,你前世定是高阶阴司,这苦海,你在入人间前定是走过的。”

“在冥界阴司中有传言道,在可唤起人前世忆的曼珠沙华已不开放的今日,倘若你想窥一窥自己的前世,那便去苦海中央,望一望那苦海海面,若前生你曾走过那苦海,便可以窥见前尘。”

“我说,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语中带了不易让人觉察的诱惑“此处,正好是苦海中央呢。”

“诚然,窥探前世悲欢足够诱人,奈何,我连今生都还没有过完,又何必再管什么前世。”长安浅浅的笑,带着些许慵懒“所谓前世,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丢了前世忆的我已是另一个人了,哪怕前世记忆觉醒,也只如观场电影而已。”说到此处,长安轻笑了下,“不过,你知道电影这东西吗据我所知,冥界的人,除了六上尊之外,没有人可以去往人间。”

“你去过人间吗”她又问。

观场电影而已

真有意思。

当年,他也是这样对前来迎接自己归位的好友长生君说,会将前世当做一折戏,可终,在长生君自密殿引出的一缕曼珠沙华的香味中,那斑驳过往,却成了他的执念,不然,他也不会在这苦海上摆渡千年,也等待千年。当然,这些话,他并不会对眼前这个眼神淡漠的女子说起,哪怕她容貌绝艳,让人望而倾心。

他神魂之中,冥界史书狩月君录的副卷――某部君典翻开,上面,记载沈长安,冥府之师亭云之徒,冕第三都离别都君位,死于今日,魂魄归于冥界,死因不明。

一位人间的君主,死后魂魄没有归于人间葬神之所,却来了他冥界,有意思,而有意思的是,死因不明。

“长安,一盏明灯照身死,魂魄归处是长安,真是有意思。”他突然笑道。重邪望着她淡笑,学了长安那淡淡的语气,开口道,不过所说的,再无与刚才的话题无关,对长安所问也避而不答。看眼前的女子对他所说不置可否,重邪也只是挑了挑眉,又说“不顾念前世今生,你会是个好阴司。”重邪顿了一顿,又道。

长安怔了一下,为着他用来替她名字作解的那句熟悉的让她心中起了悲哀的诗,也为着他后一句说时,他口中淡淡的悲哀,然后笑开。

窥人前尘,她可以确定这不会是一个普通的摆渡人会有的能力,而冥界中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二十四位君主,好玩的是,一桥君主竟然来苦海之上做了一个摆渡人。

不过,这人该是哪位君主呢

“你误会了,我是阴差阳错下入了冥界,原本就不是为了做什么阴司呢。”长安挑眉,“不过,我向来懂得既来之则安之。”

说着既来之则安之,可是她的眼中却分明露出的yù_wàng却并不与话语相符。重邪望见孽云闪闪发亮的眸子,那双因yù_wàng和执念发亮的眸子,唇角挑起冷然的笑。

这女子绝对是他们的同路人冥界所有阴司以渡世人执念为任,可他们每个人都是执念与yù_wàng重得连苦海都承载不了的虽然,她的灵魂纯净得连苦海都可息怒,渡船都可变慢,可这并不与她执念很重相矛盾。只是,因了她先前所有淡然在谈及某件事,或者说是某个人时都改变,重邪突然起了兴趣,他突然想见见能成为这样的女子执念的那人。

所有执著都可化为执念,长安承认,在她生前,那人是她执著追求的和想要守护的,也是她今生唯一的光源,而如今在她死后,那人成了执念。不过,这些她并不会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说起。于是,她淡淡一笑,自然而然的转了话题。

“为什么是阴司我作为死的鬼,不该是入六道,历轮的么”长安坐得离重邪远了一些,到底将那句在口中婉转了几的“为什么不顾念前世今生才会是一个好阴司”给咽了下去。“连我都有些吃惊呢,我竟然好运到由长生桥迎入冥界。”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可那漫不经心到底带了几分却也只有长安知晓了。

“你抬头看,那才是往生桥所连接的往生大道,可迎人入轮往生,迎你入冥界的是长生桥,所以你注定是阴司。”重邪顿了一顿又说“至于你所说的好运到由长生桥迎入冥界这事儿吧,完全是你想多了。”长安似乎看见重邪笑了一下,可没等她看明白,重邪又开口,语气依旧淡漠。“阴司历劫归后,由长生桥接冥界,这是天道。”

“所有关乎天道的东西都没有为什么,这是天道,我逆不得,你也逆不得。”重邪的语气依旧淡然,可恍惚间,长安似从中听出了一份悲哀来。可是,这般淡漠冷清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情绪,长安想不明白,所以只当刚才那一只是她的错觉。不过,她很好奇,重邪口中的往生大道该是何种样子的,于是,长安依言抬头,却因惊讶而漏听了重邪的后半句话。

重邪收落在长安处的目光,重望向远方,同时双眼中神光寂灭,可是他口中却喃喃“真奇怪啊,我竟然望不到你的前世是二十四桥哪位君王座下的阴司,也看不到你将要接任什么阴司之位。”不仅可以让苦海息了怒火,还竟然劳架长生君亲自将你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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