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堂佑在左,高小帅在右。

刘鲤正前方是正在咕嘟嘟冒泡的一口鸳鸯锅。

五花肉片、薄切猪肝、雪花牛、带骨羊排……

茼蒿、西兰花、海鲜菇、冻豆腐、芝士年糕……

不得不说,赵经纪人买菜还是很花心思的。

只可惜……到头来却是便宜了我~?

哈哈哈哈!

想到这儿,刘鲤就忍不住乐了。

安堂佑撑着脸颊,看她一边双眼放光一边自说自话、傻呵呵地笑出声来,也被感染到似的,跟着微笑。

高小帅看对面的安堂佑,却没有好脸色。

“行了行了,傻笑什么?”他口气冷淡,手上却已经涮好一片五花肉,放到刘鲤面前的酱料碟里。

“哼!我开心一下不行呀!”

“不是不行。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这么放飞自我真的好吗?”高小帅丢下这句话,筷子伸向自己买的川味鸭血粉条,埋头吃起来。

被提醒的刘鲤忽感背后一僵。

【是吼……】

【我是闹过乌龙后开始自暴自弃了吗?】

【在爱豆面前完全没有粉丝包袱确实不太好吼……】

【等等,粉丝包袱是个什么包袱?】

“什么放飞自我?你少拆台,本姑娘一直这么真性情。”强装镇定,她调整了一下原本单腿踩在椅子上的山大王坐姿,乖乖坐正。

安堂佑依旧是笑。

连她说谎都说不利索的样子都觉得有趣。

而安堂佑对这位临时雇员越是春风和煦,在对面的高小帅眼里就越是膈应不爽。

“你们安先生平日里看女性工作人员的眼神都是这么腻歪歪的吗?”

刘鲤听言,抬头看向安堂佑。

安堂佑却已经把脸转了过去,看向充满挑衅的高小帅,恢复成平日工作时最常见的冰冻人表情。

刘鲤看安堂佑,再看看高小帅:

“腻歪?你确定?”

高小帅笑,眼睛却还是冷冷地盯着安堂佑,对刘鲤交代:“总而言之,你多注意。不要觉得是什么所谓爱豆就毫无防备,知道了吗?”

闻到忽然强烈的□□味,刘鲤速速涮了片猪肝堵住高小帅的嘴:

“知道知道。你小样儿当初还靠我罩呢,现在倒蛮会摆谱的嘛~来来来吃块猪肝压一下肝火。”

一顿饭吃完,女主人心满意足,各种好吃的吃了个够。心情好到她一反常态,居然喜滋滋地要尽地主之谊,屁颠颠去洗碗。

两位男客间较量的暗流却还没有因为晚饭结束而告终。

“不要打她的主意,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安堂佑见赶着上着要跟自己掐的高小帅仍旧咄咄逼人,本来并不想多做计较,终于也忍不住想要故意气气对方。

“你是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我可还清楚记得,上次她就在那边亲口否认了你是她男朋友的事。”

努努嘴,他指向餐厅旁边的起居室沙发。

高小帅噎了下,重新振作:“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嗯,没问题。我和她也可以从朋友做起。”安堂佑挑衅地勾了勾嘴角。

被激得涨红了脸,高小帅咬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为什么?你喜欢她?”

“……”

“你敢说,你对这个所谓的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半分非分之想,也没有什么没有道理的奇怪占有欲?只是为了她的安全和幸福在考虑才一直对我敌意满满?”

“……”

根本不是安堂佑的对手,高小帅本想先发制人、断了对方对刘鲤的恶念,却不想自己如此不胜嘴炮,节节败退。

来不及重整再战,安堂佑接下来的话,将本就开始动摇的高小帅彻底击溃

——“话说回来,就算你有,又能怎么样?从小到大,那么多年,该是你的早就是你的了,还用得着这样张牙舞爪地吓退别人吗?”

**

烧烤店后巷里睡到入夜,刘鲤才踩着无人街道的路灯光晕小跑回家。

忍痛清理了一下自己,她趴在靠窗的桌边竖着耳朵写作业。远远听到母亲打牌归来的脚步声,便赶紧掐掉台灯,匆忙爬上床,假装已经睡着。

母亲开门到家,看到出门前还不在的刘鲤已经回来,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还知道回来?倒是死在外面还干净了。”

她躲在被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却早已经习以为常,连一丁点儿的难过都不会有。

假装睡着,然后真的睡着了。

睡着之前,她的心里还在碎碎念叨:

明早可千万不能睡过头。作业还剩一点没做完,我得早点到学校写完才好。

可第二天,刘鲤还是被班主任拎到了教务主任跟前,让她请家长。

理由不是作业没写完,而是昨天那三个熊孩子恶人先告状。

长得像□□的教导主任每骂一句,他嘴角边上那颗痦子上的毛就要抖上三抖,喜感得很。刘鲤聚精会神地数着,不管他说得多难听、口水星子喷在脸上有多少,都一样不痛不痒。

见她油盐不进,教导主任终是顾不上为人师表的所谓修养。

一把揪住刘鲤的耳垂,他大力地扭了一整圈儿,在她耳边吼:

“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没有!”

看她点头,却听她说“对不起老师,我爸爸妈妈来不了学校”,教导主任那个忍了很久的耳光还是赏到了她的脸上。

只是觉得右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轰响,刘鲤的那一侧耳朵忽然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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