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墨染赶到首饰铺的时候,发现大厅只有几个侍卫,她不由好奇上前,才发现这些侍卫竟然全部被迷晕了。
“可恶!”怀墨染紧紧攥拳,快步的巡视一番,发现那老板早已经不见踪影。他果然是那个人的手下,那么,翊儿究竟是早就知道,还是真的是机缘巧合?
站在柜台前,怀墨染望着那一盏油灯,恍然出神,这个人与她躲猫猫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啾啾啾啾。”突然,红粉白站在一面墙边叫了起来。怀墨染微微凝眉,然后快步走过去,试了试那面墙,才发现其中另有玄机。
她四处寻找着开关,发现墙旁边的一座大花瓶有些奇怪,她转动了一下那个大花瓶,那面墙便轰的一声,缓缓地转了起来。
红粉白站在墙前面,突然整个毛都炸了起来,怀墨染也是心中一惊,因为墙里面,竟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以为逃走的老板,只见此时他惊恐的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张嘴巴张的大大的,双手被绑起来吊在那里,面容青紫,看起来已经断了气。
“啾啾啾啾!”红粉白转身一跃,便躲在了怀墨染的背上,不敢多看。
怀墨染上前一步,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死亡了,她有些恼恨的咬了咬银牙,这下子,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这个人为什么会被杀害?难道他不是和那个人一伙的么?还是那人已经残忍如斯,连自己的同伙都不放过,就是怕留下口舌?
这样一想,怀墨染便觉得浑身发冷,这样一个强大而又心狠手辣的男人,他究竟要对自己的孩子做什么?
是夜,过的十分漫长,而所有人搜遍的那个山头,却一无所获。
怀墨染带着红粉白四处搜查,也是毫无结果。
黎明将近,怀墨染呆呆的坐在首饰铺,听着来人汇报结果,一颗心真的凉了个底朝天。
飘雪凝眉站在一边,到了如今,他也无法保持淡然了。
而美景早已经哭花了脸,从进来便一直跪在怀墨染的脚下,看那模样,找不到太子昭翊,她便长跪不起了。
怀墨染指了指一旁的尸体,淡淡道:“飘雪,你看一下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他的经脉完整,身上也没有伤痕,面色也很平常,莫不是服食了什么药物?”
飘雪走上前去,在那人的身上检查了一番,突然眉头深皱,有些不可置信道:“他……没有心脏。”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愕的抬起眸来,怀墨染立时起身,来到飘雪的身边道:“你说什么?没有心脏?”
她方才检查,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外面,却没有脱掉他的衣服看,所以当飘雪将他的衣服敞开时,她才发现此人的胸口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也许这人做过心脏手术。”怀墨染凝眉道,显然,她不相信这种说法,怎么说她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没有心脏的人怎么活?还有,这道疤痕历史已久,如果真的没有心脏的话,那么他们下午难道也是和没有心脏的人说话的么?
怀墨染只觉得阴风阵阵,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吧?
飘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抽出匕首,然后在所有人那惊恐的目光中,按照这道疤痕,生生的将此人的身体划开。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血流出来,那肉,也干干的。
“这……”
“南疆的邪术而已。”飘雪指着那空荡荡的心脏,淡漠道:“就好像是两年前那个婴儿一样,南疆,总有这种残忍的手段和邪术,来做这些恐怖的事情,这个人的心脏,很可能被寄放在另一个人那里,以蛊毒喂食,保持鲜活,然后,在认为该了结他生命的时候,痛快下手。”
怀墨染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担忧:“沈画依已经死了……”还有谁会这种邪术?
飘雪摇了摇头,淡淡道:“沈画依并不是真正研习邪术之人,而邪术也一度被南疆王朝严禁,不过……我倒是听过这么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虽然南疆邪术被皇族禁止,那些练习邪术的人也被正法,然而南疆开国皇帝却深知邪术有时候比正统巫蛊更厉害,所以,记载了邪术的书并没有被烧掉,而是……被存放在了开国皇帝的墓穴中。”
怀墨染微微一愣,旋即凝眉来回踱步,她从来都将南疆蛊虫视作邪物,只是南疆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一邪更比一邪毒。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本宫倒是知道,这件事是谁所为了。”怀墨染微微叹息,能进入南疆先帝墓穴的,恐怕也只有他了。看来,她两年前做的太过分了,激怒了这个少年,两年多不见,他隐忍的也该释放出来了吧?
飘雪自然也想到了那个人是谁,这样一想,他的脸上也带了一抹无奈。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便是后果吧?只是如果真是那个人,可就危险了。
想至此,他敛眉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怀墨染摇摇头,第一次出现了沮丧而又落寞的神情,喃喃道:“我不知道,如果真是夜珈蓝搞的鬼,那么……这件事情就麻烦了,而且……翊儿也是凶多吉少。”
美景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白了。她知道自从百里邺恒驾崩后,怀墨染便将翊儿当做是他生命的延续,看到翊儿与他那越发相像的面颊,怀墨染才会露出真心的笑意。难道这一切都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上么?
“时辰不早了,都回宫去吧。”怀墨染来到美景的身边,弯身要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