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军已失先机,纵是赶到燕京去,天威公的部署也起码离去十里之外,到时只要弃了宝物、书籍、车架,只留存些辎重,便能迅速撤离。蛮军也追赶不上!”讹里朵疾声答道。斡本听了,却是大眼一瞪,怒声喝道:“不可!!这些宝物、书籍都是不可计量的珍宝,岂可说弃便弃,此事一旦传出,我大金岂不成了宋人、辽人的笑柄!!?”
斡本双眸发赤,浑身凶气暴涨,气势之劲令四周将士不由都是心头一揪。讹里朵见了,暗叹一声,拱手道:“大哥若去,可谨慎为上,莫要赶急,一路下来,当注意埋伏。”
斡本听了,咧嘴一笑,便是应下,遂教金兀术率一千精骑前去。斡本率三千部队随后赶来。金兀术奋然领命,纵马就冲,一千精骑紧随其后。
话说,邓云率大军望燕京城方向正赶,大军来到燕京城外的小荡坡时,邓云却命牛皋、吉青、霍锐率大军迅速在两边伺候,若见金兵来追,速往袭击。随后,邓云则与杨再兴点齐一千骑兵,尽是疾风骑、恶豹骑这些精锐中的精锐,又教众人都在马尾上绑上树枝,因为这些树枝早在昨夜准备,因此也不费时间。待一切准备妥当,邓云遂率兵望燕京城奔驰而去。
一个时辰后,且说斡里衍已率大军押着各种珍宝书籍一并辎重队伍,离开燕京十数里之外。陡然,后方风尘大作,杀声大震。斡里衍吓了一跳,往后望去,只见风尘冲天散开,不知来了多心蛮兵,不过看这阵势没有上万也有七、八千人。
“这些蛮贼竟来得如此之快,而且人数还这般之多!?”斡里衍吓得心头一跳,粘罕拍马赶来,急喝呼道:“将军莫虑!!自有我粘罕抵挡!!将军速率大部离去便是”
“不可!蛮贼盛势而来,我军押着太多车架,难以行走!!何况蛮贼中骁将如云,就凭你一人,恐难敌于众!!”斡里衍疾声呼道。粘罕听了,猛地一咬牙,却知是理,不敢发怒,问道:“那将军意欲何为!?”
“可教全军将车架尽弃,只带一些辎重撤走便是!!”斡里衍速答而道,粘罕听了,自是满肚怒怨,瞪眼便喝:“如若这般,我宁愿战死此地!!”
“粘罕~~!!!莫要逞一时气!!!那龙蛮子率众而来,却是无谋至极,辽王殿下若是得知,必会发兵袭击。我等先速撤退去,由得那蛮贼来哄抢这些宝物、书籍,待辽王部署赶到,前后夹攻,定然能杀光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蛮贼~~~!!”斡里衍眼迸赫赫精光,声威力劲,听得粘罕是心花怒放,恍然醒悟,即应一声,传令各部人马放下车架,速往后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斡里衍率兵急撤,邓云已率兵赶近,遥远看到金兵的部署,连忙一声怒喝,教众人皆举刀砍断马尾上的树枝。众人依命,不过树枝虽断,但天地之下早已被沙尘覆盖。
邓云大喝一声,加鞭飞突,众人紧随其后。另一边,粘罕引兵守护军后,见一彪骑兵飞速杀来,顿时面色一紧,暗想蛮军先派骑兵队来突击,急教人报说斡里衍。
少时,斡里衍听说后,大惊失色,一时心头颇乱,只觉有些不祥预感,急到一处高地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