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率军之将是何人耶!!?”穴勿自知自己麾下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哪里能比得上那令辽、金精锐也得折腰的龙蛮悍军,何况龙蛮悍军中还有许多凶猛善战的将士。幸好的是,其统领龙蛮子早些年听说好似遭奸人所害,不知去向。而杨豹子则听说,在前不久领兵去了燕京。而‘呼保义’徐二爷要把守新州,自也不会来,若是只来了些名不经传的小将,只要据城死守,却也不怕。
“回、回禀当家的,领、领军的~!正、正是,徐、徐二爷~!!”那斥候头颅吓得是语无伦次,急急报道。穴勿一听,心头一揪,瞪眼呼道:“什么!!?竟是二爷领兵!!?”
话说穴勿麾下不少弟兄都是些穷苦百姓,因战乱而被逼落草,听说徐庆在新州接济流民百姓。当时穴勿正好也是粮缺,便令麾下兄弟装成流民百姓前往一试。哪知那日正好徐庆来巡,一眼便认出这些伪装的贼匪。
那些贼匪都以为这回定然死无葬身之地,不过徐庆却无痛下死手,把几个当头的叫到城上敌楼说话,晓以理义,劝其从善。那几个当头的都是感激不尽,说要回去劝说大当家还有其他兄弟一起来降。徐庆许之,更拨予粮食。穴勿当时得知此事也是大感徐庆仁义,有心投靠,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便罢了此事。
而穴勿如此激动,一者是怕底下的弟兄不欲与‘仁义’的徐庆为敌,二者却也是怕徐庆的骁勇善战!
“大当家的,我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说?”就在此事,阶下左席一人忽然起身说道。穴勿急望过去,正是自己的军师王义!话说这王义本是宋人之身,听说是在中原得罪了奸人,犯了事才远走到燕云这里,后来也不知为何落了草,成了穴勿的军师。不过这王义自小读书,研究兵法、谋略,在穴勿这等匪寇之下,也是大材小用。穴勿也知自己这座小庙难以容得下王义这座大佛,便对他极为宠信,想要凭着兄弟情义,硬把王义留下。
“军师,你我兄弟有何计较,快快说来!!”穴勿急急问道。只见王义身穿一身朴素的衣裳,头戴纶巾,年纪莫约三十出头,双眸赫赫有神,带有有几分fēng_liú不羁的神韵。
“我以为,二爷为人义气,深得百姓爱戴,若我等与之为敌,一者妫州初得不久,尚未平稳,若城内百姓要反,我等内外受敌,恐难久继。二者,二爷骁勇善战,麾下部署都是精锐,此番亲自率兵,势在必得。我等纵是负隅顽抗,不过是枉作牺牲。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当家的何不率众投之,将妫州献了,如此一来,想必以二爷的为人,也不会亏待大当家的。”王义疾言厉色,侃侃而言。席下各个头领听了,都是纷纷颔首,大多都是认同。
不过,穴勿听了却是眉头一皱,眼里有几分阴鸷之色,一闪而过。就在此时,一人忽然大拍几子,怒声喝道:“王义,我大哥待你如自家兄弟,你焉能如此害他!!!如此无情无义之话,若敢再说,小心我穴辟拧断你的脖子!!!”
“哼。莽夫,不足与谋!!”王义转过身子,只见那人浑身肌肉膨胀,虎背熊腰,恶眉凶目,一看便知是个猛汉,正是穴勿的亲弟穴辟。话说这穴辟极为勇悍,穴勿也正是靠他,四处占掠土地,成为一方匪寇之雄。
穴辟听王义冷声讽刺,顿时大怒,一翻几子,好似头发怒的公牛般喝道:“王义你说谁是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