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郝政每次遛马,先要给雪骢飞兔配戴好马鞍,然后放开缰绳,看它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一溜小跑,便跑出去约数十里之外。热身好后,雪骢飞兔便会开始加速,鬃毛乍起,头高昂起,喷着响鼻,越跑越快,三个时辰,就能跑数百多里。长途奔跑之后,卸下马鞍,毫无疲劳之感,既不出汗,也不气喘。雪骢飞兔每日要必须奔跑数百里以上,否则就很容易暴躁,有时候更会发作伤人。
话说,岳飞眼见郝政骑着一匹神驹,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简直如同飞电,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加鞭而赶,急向王贵等将喝道:“贼匪势大,快快撤走!!!”
岳飞素来作战谨慎稳重,不会轻易放弃,此下忽然一改常态,自是有诡。无论是王贵等将还是军中兵众都很快醒悟过来,纷纷急撤退走,还不忘做慌乱之态,以做配合。岳飞见了,暗暗欣喜,想自己这部兵马与他已达到心灵相通的层次。不过岳飞还未开心太久,便被郝政的喝骂声吸引过去,转头一看,郝政竟已追到十丈之内。
“眼下还未是时候。这贼子哪来的神驹,竟如此之迅也!!”岳飞念头一转,暗暗抹了抹坐下马匹,呐呐道:“老伙伴,委屈你了。”
岳飞说罢,一转长枪,把枪头望坐骑的臀部一插,顿时那马高跃前蹄,嘶声痛叫,发狂一般奔马起来。
“哼!!竟甩这些雕虫小技!!小崽子你别白费功夫了!!你的马是绝对跑不过我的雪骢飞兔!!”郝政冷哼一声,一夹马腹,雪骢飞兔打了一个响鼻,浑身鬃毛乍起,倏地飞起,竟比刚才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眼看官兵急撤,各个贼匪头领都欲争先立功,遂各引部署掩杀过来,一时间杀声此起彼伏,响个不绝,直把四周山林似乎都震得摇晃起来。
与此同时,在贼匪据点内,几个把守辎重的头领,听得杀声震天,纷纷赶往高地去看,眼见自军翻天倒海般的气势,无不大笑不绝。
“哈哈哈哈~~!!郝头领也太过大题小做了吧,听闻官兵仅仅来了百余人,何须动用这般多兵马。”
“你是不知道吧,顾头领与郝头领平日虽是竞争对手,其实两人感情极好,而且又是一条村子出来的兄弟。此番顾头领竟惨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郝头领心里自是不忿,急切为顾头领报仇!”
“是啊是啊。不但如此,更重要的若是能替顾头领报仇,就能得到大王的重赏!就算是郝头领恐怕也心动了。诶,我们兄弟可就委屈了,竟然要留在这里,要不然这功劳还不知会落到谁的头上哩!!”
“哈哈!!就凭李麻子也想立功,我听说那官兵的统将虽然年纪轻轻,但武艺极其了得,就连顾头领也非他三合之敌,若是你去,恐怕他一招就能解决你了!!”
“哼!!黄狗子你别狗眼看人低!!若是那官兵统将被我遇上,看我不一刀砍死他!!”
就在这李麻子话音刚落刹那,陡然背后传来一阵马蹄震响。一个头领急回头一看,正见一队五十多人的骑兵,顿时吓得色变。
‘啪’的一声,只见为首一将拽弓猛射,箭矢刹地迸射而出,须臾间射破了那头领的脑袋,血液、脑浆顿时炸飞溅开。李麻子、黄狗子两人被淋了一脸,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如同呆滞一般。
“不好!!敌袭~~!!敌袭~~!!快快保护两位头领~~!!”一个贼匪看得眼切,连忙大喝起来,在四周守卫的贼匪,纷纷拥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