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我还以为这岳飞有多么厉害,最终还不是迈不进我这个寨子半步!!”曹成心中冷笑,遂扯声大喝鼓舞士气。寨上乱箭越射越多,越射越快,那连阵响不绝耳的金属震响,听得让人惊心动魄。
“哎呦哎呦!看来这些贼子,可真对朝廷积累了不少怨气啊。”在后军里的程秉,眼见自军被贼匪乱箭攻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却毫无紧张、担忧之色,反而一脸从容不惊的样子。
“程将军,听这声势,我军伤亡不容乐观!!可岳将军却无动于衷,莫非要这些兵士都妄作牺牲么!?”一个将领急急来劝。话音刚落,也有一个将领,亦是满脸慌色地疾道:“我军本来兵力就远不如贼子,如今贼子士气愈高,若再不做好对策,待贼子发起反攻,必有灭顶之灾!”
程秉听罢,却是扶须哈哈大笑。那两个将领听了,都是面色一变,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两位老兄弟,你俩大可放心。且看看前军那里,除了一开始进军的步兵,还有那两部在左右绕走的骑兵外,可还见有其他队伍离开半步?”程秉不紧不慢,指着不远处前军的位置。那两个将领急望过去,果见前军除了那三部兵马外,其他队伍都在原地待命,不由面色大变。
“这!!?”
“莫非!!”
这两个将领也非愚昧之辈,很快就反应过来。程秉笑道:“看来你俩都明白过来。这又是那岳飞之计也,那两部骑兵掀起的风尘正是要遮掩贼匪的视线,而前去的刀盾兵,想必此下都立好阵地,躲在盾墙之下,任由贼匪乱射。至于那些惨叫痛呼声,却是有意为之。而正是贼匪被风尘遮住视线,又听这声势,自以为关下死伤惨烈,愈加亢奋,各个都使劲胡乱去射。”
程秉话音刚落,一个将领就急问道:“可岳将军此举到底为何?”
另一个将领听了,也是面色一震,紧紧地看着程秉。程秉笑道:“问得好。自古以来,无论是据寨守关,还是把守城池,弓箭都是最常用的武器。而这大王山内,聚集的除了那些贼匪寇盗,剩下都是平民百姓,并不能与官府朝廷相比,恐怕也无厉害的守备军器。如此一来,一旦弓箭用尽,寨内的贼匪定会慌张无措,兼之先前他们费力乱射,都是疲惫不堪,到时正是我军正是进攻其寨的最好时机!”
程秉此话一出,周边聆听的人顿时纷纷醒悟过来,发起连阵惊呼之声。
却说不知不觉中,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快到晌午时候。姚刚一直留在寨内指挥各种守备布置,还有处理补给之事。这下听说自军占尽上风,杀得官兵死伤无数,不由大喜,连忙细细问话。不过待姚刚听完,却是眉头紧皱,呐呐而道:“这可奇怪了,以岳飞的本事,怎会如此好对付咧!?照这般说来,岳飞是教他麾下兵士送死无异啊!”
姚刚越想越觉得奇怪,连忙放下手中之事,交给几个小头领,然后速来前线观看。待姚刚赶到,见的眼下情况,脸色连变,急往曹成处赶去。
“大王!!大王~~!!速命弟兄们都停止放箭,我等中计也!!”不一时,姚刚赶到了敌楼之内,见曹成正在与好几个头领观战,竟还未发觉端倪,不由疾声呼道。
曹成见这寨内的弟兄都射了许久,射了起码有五、六万根箭矢,照常来说,那区区不到六千的官兵,早已死绝,可为何听这声势,似乎还有不少人在!
曹成心中正疑,忽听背后有人一叫,说已中计,顿时吓得面色一变,急回首望去,见正是姚刚,眼睛刹地瞪大,气得浑身打颤,喝道:“快细细说来!!!”
姚刚疾声称诺,说这风尘是官兵有意为之,那些惨叫痛呼都是虚张声势,为的就是让自己这方中计,奋而作战,直到疲乏箭尽之时,再骤发进攻。
曹成一听,不由踉跄几步,几乎站不住脚,连透着大气,好似喘不过气来似的。姚刚急问还剩多少箭矢,那些头领哪敢怠慢,连忙赶去一问,回来报说,寨内所存七、八万根箭矢,几乎用尽,剩下的一万根都是些断头断尾的残缺之品。
“哇~~!!猾狗~~!猾狗~~!!气煞我也~~!!!”曹成听说暴怒,连声咆哮之后,身体一晃,跌倒在地,竟气得当场昏厥过去。众人大惊,连忙召寨内大夫来看。正是乱成一团时,幸好兵士来报,说官兵暂时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