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风月幸福地点点头,很享受来自于父亲的关爱,哪怕此刻父亲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哄小孩儿。
“你买了排骨回来了?”
这时,白风月的母亲拿着锅铲,系着围裙从阳台(厨房)走了出来。厨房里由于刚才一直有抽油烟机在嗡嗡响,因此她并没有听见二人说话,但是这不妨碍她听见了白风月父亲刚才进门时候大动作的关门声。
“哟!月月怎么了!老头子你骂月月了?”白风月的母亲一看自己的宝贝女人哭了,顿时也是一阵心疼,瞪着眼睛就问道白风月的父亲。
白风月的父亲是出了名的妻管严,疼老婆疼的不行,眼下当即双手做投降状,一脸无辜地澄清道:“天地良心,我哪儿舍得骂月月!”
白风月被父亲的一系列动作都笑了,然后她又扑过去抱母亲,把白风月的母亲也抱的一愣。
白风月的母亲正一手举着锅铲,一手回抱住白风月,然后眼睛瞟向白风月的父亲,一脸:怎么回事?你知道的话你解释解释呗!
白风月的父亲见白风月的母一脸疑问,于是出言解释道:“月月刚才做噩梦了,吓哭了,这孩子真是,这么大人了,胆子还跟个女娃娃似的。”
话虽这么说,但白风月的父亲却特别享受这种杯女儿拥抱呵需要的感觉。
白风月的母亲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安抚着白风月道:“没事儿,妈教你一招,你晚上再睡觉的时候,你就放一把剪刀在枕头下面,保证你晚上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母亲的这招白风月已经从小听到大听了二十多年了,早都已经熟烂于心了。从前的时候她总会觉得母亲太唠叨,已经说过的事情还总是不厌其烦地重复讲。现在,她忽然发现能被母亲唠叨真幸福。
想着,白风月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认真地看起了母亲和父亲的脸。
虽然只是做了一个梦,都是却有一种真实的久违感。
忽然,白风月的母亲惊呼一声,然后连忙冲回到厨房,“哎呀糊了糊了!”
白风月地父亲无奈地拎着排骨进去帮忙,“你瞧瞧你,菜也做不好,下次还是我来做吧。得了你快出去看电视吧,快别在厨房里呆着了。”
“我这不是怕你累嘛,你刚下夜班,我寻思做好了你回来就直接能吃了。”白风月的母亲在厨房里抱怨道。
“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以后这种下厨的活儿还是我来吧,你再把房子烧喽!对了,上次被油烫喽的地方好了没?我今天从同事那要了点儿烫伤膏,听说祛疤的,一会儿给你抹一点儿啊。”白风月的父亲接过了锅铲,一边善后着锅里的糊菜,一边对白风月的母亲说道。
白风月趴在阳台门口,看着父亲母亲平凡却朴实的爱,心里觉得幸福极了。
“对了月月,你怎么还不洗脸刷牙,一会儿飞机赶不上了!”白风月的母亲忽然说道。
白风月一愣。
飞机?
在母亲的提醒下,白风月才知道,她定了上午九点钟的航班,要飞去b市表演一场舞台剧。
白风月凌乱了!
她什么时候订的票?表演什么舞台剧?
在尽量不露痕迹的情况下,她飞快地翻出了手机,然后用指纹解锁,想要看看自己手机里的信息,也许对自己会有所帮助。
入眼的首先是日期和时间,白风月当即就傻眼了!
时间居然是自己车祸之后的一个月零几天!
被惊呆的白风月稳了稳心神,随即快速地翻看起手机里的信息,从照片到聊天记录,甚至备忘录,手机通讯录,所有的app全都看了一遍!看完以后,她更加惊呆了,因为手机里近一个月出现的信息她全都没有印象!
现在,她的心正被一桶冰凉的水当头淋下!自己失忆了?自己又产生幻觉了?还是说,自己真的人格分裂了?
想着,她立马将手机切换到了搜索引擎页,在搜索栏里开始输入:人格分裂症的表现。
“月月,吃饭了!”这时,白风月的母亲喊道。
白风月还没来得及往下翻看,只得先关上手机,去吃饭。
桌子上摆着排骨炖豆角,这是白风月父亲最拿手的菜,没有之一。
闻着香喷喷的排骨香,白风月一脸幸福地去夹起一块,然后一滴眼泪无声地吧嗒掉下来。
泪水落在米饭里,溅出满足的花朵。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白风月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另外一个场景中,而这个场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医院。
《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白风月静静地睁开眼睛,思绪一片混沌。
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化成了庄周?
她轻轻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究竟现在的自己是梦,还是刚才自己是梦?
何暮朝正伏在小女人的床边,眉间浮动着不安,睡的似乎很不踏实。
白风月静静地看来他一眼,然后重新发起呆来。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一切都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会不会,她其实一直都是原身白风月,只是在经历了重大的事故之后,她患了人格分裂症,她的大脑为她制造了幻像,才让她觉得自己是现实世界中穿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