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草长莺飞二月天,芳草碧连天。春天的微风拂过人的脸庞,闻到一股青草的味道。

“大郎,你把这孩子带回家,我们怎么养他啊”王氏身着浅青窄袖对襟短襦,麻衣洗的发白,猛一看以为她穿的白色衣服。她此刻坐在颠簸的骡车上对着丈夫庞大郎微微抱怨,她说着话感觉孩子有点往下坠,又微微向上提了提。

庞大郎上身穿着一个青色短褐,腰上缠了一个黑腰带,下身穿了一件黑色合裆裤用腰带绑住。他闻言连忙解释“我也知道,家里十分困难,可是她是我妹子的孩子,我妹妹和妹夫又都死了,总不能把这孩子扔了吧”。

“给她一口吃的也行,可是她在家里可是要干活的,你妹夫以前是做官的,家里条件好,能把她当娇小姐养,我们家可没有这物事养她。”王氏想起家里儿子还没吃饱,这又抱来一个,看到她就烦人。

此时的刘娥已经醒了,她是刘娥又不是刘娥,怎么说呢,她在现代也叫刘娥穿成了现在这个刘娥。现代的刘娥家里吃穿不愁,又是独生子女,爷爷尤其宠爱,连老爸都只能退一射之地。爷爷是个大学教授常常带她在书房看书,刘娥不说上下五千年都知晓,但也是饱读诗书了。正当她大学毕业时,学校号召学生去偏远山区支教,她觉得吧老在京城待着没意思,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报名了。爸爸是个大商人,很不能理解在他看来是“傻冒”的行为。爷爷倒是很支持,说是刘娥学的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无奈刘娥态度很坚决,家里人想着也就一年,想着到时候再把她弄回北京就是,也就没有反对了。辅导员看总算有人报名了连忙把刘娥名字确定下来上报给学校了。学校也雷厉风行地把刘娥安排到四川了,那边山区去的人很少。她在四川峨眉附近一个学校支教一年,准备回北京时,路上遇到山洪爆发,一瞬间她只感到天崩地裂就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听见这么一段对话。幸好她之前在四川待过,否则他们说话有些口音是听不懂的。

此时,对话还在继续。

“大郎,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我看她命比较苦,就叫刘草吧,贱名好养活”王氏又加了一句。

“我妹妹怀她时梦到有月亮入怀,已经给她娶好名字了,叫刘娥,嫦娥的娥,可不是鸡鸭鹅的鹅”庞大郎强调了一下。

王氏撇撇嘴说道:“叫什么都一样,你看她小脸黄的,脑袋我都不敢用力抱,深怕弄折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呢”

庞大郎对怎么喂养刘娥也很烦恼,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家里还有点黄米,米粥给三毛喝,米汤就喂给刘娥喝吧”。

王氏佯装大方地说“米汤就米汤吧,谁让我是她舅母呢,以后可别做白眼狼,要好好孝顺我啊”

庞大郎连忙笑着点头:”以后指定孝顺你。你坐好了,我要快些赶车了,这天黑之前不到家里又得花钱住宿”。

王氏连忙又把身子朝里面挪了挪。

“驾,驾”庞大郎赶着车,连忙回家了。

“笃,笃”庞老汉听见一阵敲门声“老婆子,是大郎回家了吧?”

庞氏也听见了敲门声“是的,我开门看看,可能是大郎他们,算算时间,他们今天也应该到家了”说着庞氏开了院门。

“你怎么现在回家,我和你爹都等了好几天了”庞老太太一手拿着油灯,一边向屋里走去。

“妹夫在战场上牺牲了,妹妹一伤心得病也跟着去了,她家大妇把银钱财产都弄走了,妹妹身后事都没有人张罗,我只好把妹妹找个席子裹了,埋在了华阳。我没钱买棺材啊,就这样埋了妹妹,呜呜…”庞大郎说着就哭了起来。

“呜呜,我苦命的孩子啊,阿娘都没有看见你,你就这么去了”庞氏也跟着哭了起来。

“大晚上的哭什么哭,你想把三毛他们都吵醒吗”庞老头铁青着脸,低声训斥他俩。

庞大郎止住哭泣说道“这个是妹妹的女儿刘娥,才出生一个多月就没有了父母,我就把她带来回来”。

“一个女娃子,也分不了家产,以后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也碍不着你们什么事情,养就养吧”庞老头这是对儿媳妇王氏说的,怕她不愿意。

王氏连忙表态说道:“瞧爹您说啥呢,我跟大郎都商量好了,以后把她当自己闺女养”。

庞老头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商量好了就行,早点休息吧”,之后众人就去简单洗漱了。王氏也只是把裹着刘娥的包裹放在了床铺里面,没有再看她一眼,连忙睡觉了。

其实现在刘娥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她知道即使现在她喊起来,王氏也很可能不耐烦,招致她更大的厌恶,现在只能强忍住。她连忙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真的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她憋不住地哇哇大哭起来,王氏这时候已经恢复元气,心情好了许多。听见刘娥在哭,就把她的襁褓打开,看有没有尿了。她又把刘娥带到院子里,给她把尿,刘娥也是憋不住生理需要,顾不得羞耻尿了一通。尿完后,她感觉饿啊,又是哇哇大哭。王氏喂养过几个孩子,也是知道可能是饿了,连忙在院子里喊到:“婆婆,米汤熬好没有,刘娥饿了。”

庞氏连忙把米汤端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道“我来喂吧,你去吃饭”

王氏连忙把刘娥抱给庞氏,说道“那我先去吃饭了,婆婆”。王氏说完就离开了。

刘娥大口吞咽着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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