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族长,你醒醒,醒醒啊……”
陈安莫名的感觉脑袋有些发沉,耳畔隐隐传来伤心的哭泣声。
他想要向那个方向去看,却感觉眼皮沉重,身体僵硬。
这是中招了?
他刚刚还在那巨坟上走着,怎么机甲驾驶舱中的光屏一黑,他就动不了了。
他有心想要挣脱机甲的束缚,可这种束缚之力却非常之大,大到让他心惊。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乾元仙帝,即便并非以力证道,可单纯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不说全力而为,仅仅只是随意挣扎就能将一方世界给挣破。
可现在竟然挣不破一台机甲?
或者是那莫名的禁锢之力。
没用继续用蛮力硬挣,陈安心念一动,就改变了自身的相态。
被禁锢的状态改变,他自然就活跃了起来,脱离了那种动弹不得的窘境。
只是这禁锢之力十分强悍,是从实际到概念上的彻底禁锢。
他即便是脱离了那种状态,身体还是有些麻木僵硬,眼皮更是沉重,好不容易才强行睁开了一条缝,就见一尖嘴鼠须男子趴在面前,作女人状嘤嘤哭泣。
一边哭,他还一边呼唤:“族长,您醒醒啊……”
什么鬼?这货是谁?这里是哪里?
一连串疑问从陈安脑海中冒了出来,他实在是对眼前的情形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刚刚还在一座巨坟上走着,一转眼竟然跑到了一个丑陋大叔的面前。
不,不对,不是面前,他现在的姿势是……躺着,躺在那丑陋大叔的怀里,而这货见他睁开眼,则一边摸眼泪,一边惊喜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地道:“太好了,族长您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卧槽!”被一个丑陋的男人上下其手,就算陈安情感渐近于天,甚是淡漠,也是受不了。
因此,也不管身上的沉重和剧痛,一个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脱口就想向那尖嘴丑男质问:“大叔你谁啊,是不是变态。”
好在他经历无数世界,城府甚深,经验十足,知道在没有原主记忆的情况下,想要快速融入一方世界,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因此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假做刚刚醒来的迷糊状态,四处看着周围的环境,并刻意颤着声音,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眼下所处之地,是一处破庙,却并非后世的佛道庙宇。
庙后竖着三杆,庙中摆着祭坛,却无神像供奉,熟读经注章史的陈安很轻易的认出,这应是原始部族所供奉的山泽风雷等自然神灵的祝祭坛。
也就是中央王朝一直以来极其厌恶的淫祠野寺。
只是眼前这座庙宇似乎是随着供奉祂们的原始部落没落,彻底废弃了下来,整个庙宇中心的祝祭坛都残缺不全。
但即便如此,陈安还是从这个线索中判断出,这里应该是属于神裔的世界。
在查看环境的同时,他还赶紧内视自身的状态,看看自身实力还剩下多少,这才是他在陌生环境安身立命的本钱。
只是这一“看”却让他的心直往下沉。
这倒不是他自身状态不好,而是太好了。
和其他世界一样,他已经与当下的这具身体完全融合,也就是说,这个身份也曾是他的前世或他世。
一般情况下,非中央界的其他世界上限等级都不高,所以在这些世界的另一个他实力都不是很强,需要他金身进行滋补。
他所要查看的状态,就是金身的情况,看看有没有被那莫名的力量损伤。
所以他第一个需要查看的就是金身的状态。
只是当下,他金身的状态非常之好,完全没有任何的伤势,并且还得自莫名处生出的力量在不断的滋补。
这种滋补的状态让他金身的实力节节攀升,原本还不足广法的层次,竟有直接跨越的趋势。
这种情况让陈安吓了一跳,连忙查看那种莫名力量的来源。
到了他这种层次可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一定要找出事情的根源才能安心。
可这顺藤摸瓜的一找,竟发现莫名力量的来源,竟是他当下的这具躯体。
这具躯体虽然伤的不清,可内里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周身窍穴内勃勃生机汹涌澎湃,似乎每一个窍穴内的每一份生机都能孕育演化一个大千世界。
大罗天!
这竟是一位大罗天尊、造化大能的身体!
陈安第一个反应就是摊上大事了,由是一颗心直往下沉,可随即他内心忽又变得振奋起来。
一般来说,能被他附身融合的,那基本都是他的异世别传或前生来世,也就是说,这具躯体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搞鬼,那么很可能这就是前世的他。
一直以来,陈安总觉得有大能在幕后安排自己的命运,甚至这都不是一种单纯的感觉,而是由很多细节证实的情况。
但总有一个疑惑一直困扰着他,让他不能够十分的笃定。
那就是那位大能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什么动机,或者说陈安凭什么被他安排,有什么资格去做人家的棋子。
大能棋子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那是需要能被。
一开始陈安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是因为他境界还低,在他眼中看来的大能,无非就是天仙大能。
只是随着他位列仙班,这种被安排的感觉竟没有丝毫的减少,由是他又开始怀疑那位大能很可能是造化大能。
但当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