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都不行了,还抱小柔干啥,不嫌自己寒碜啊?邱启明气得恨不能当场踹死床上的汪连楚,压了压火,对汪国正道:“我把曾小柔的照片发给你,你去发动宅子里的人全出去找,今晚谁也别睡了!”
虽然是为了儿子,但被一个年轻小辈用这种语气说话,汪国正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行,我让他们都去找,但s市这么大地方,总得有个范围吧?”
邱启明也直瞪眼,“汪连楚是你儿子,你都不知道他把人藏哪儿了,我上哪知道范围去?”
沉默一宿的申冠东忽然道:“汪连楚不是有曾小柔的手机号么,给她打个电话。”
邱启明一拍脑袋,自己只顾着着急,倒把这条最便捷的途径给忘了,问:“汪连楚的手机呢?”
“我也不知道啊,”汪国正满脑门官司,“这几天这么乱腾,谁还顾得上连楚的手机?”
“号码你这当爹的总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道。”汪国正说着掏出手机拨了儿子的号,接着眉毛一拧,“关机了。”
“哎,”邱启明直叹气,“赶紧发动人去找手机!手机好找,不是丢家里就是丢医院了!”
汪国正去叫人后,申冠东又道:“启明,我听承恩说过你一些事,你那里是不是有曾小柔的微信或qq?”
邱启明又一拍脑袋,拿出手机分别用微信和qq给曾小柔发了条信息,但等了半天也没回信,应该是在睡觉,眼下只能等她醒了再说。
一整天折腾下来,邱启明也累得够呛,情知着急也没用,于是找了个房间先睡了一觉。
醒来后天已经亮了,他先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曾小柔依旧没回信,又回到那间卧室问了问汪国正,得知找手机的人一个也没回来,立刻给小宋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按照邱启明的想法,等着那些人渣把手机找回来,汪连楚的坟头草恐怕都三尺高了,凡事还得靠自己。
然而他和小宋费劲巴虎花一上午终于在医院找到汪连楚的手机后,发现对方的通讯录里尽是些“哈尼”、“亲爱的”、“老婆1”、“老婆2”、“大屁股”、“波霸”以及“馒头竹桃系”、“蝴蝶海鲜系”等不知所谓的代称,也不知道哪个是曾小柔。
邱启明只好挨个打过去,一边打一边心碎,小柔怎么会看上这种混蛋的?电话全打了一遍,短信也发了一圈,但有不接的有关机的也有不回的,他给曾小柔发微信qq也是有去无回,最后还是没联系到人,只能和小宋像无头苍蝇一样在s市满地乱窜,期望着能遇上……
时间一点点推移,不知不觉夜又深了,邱启明也几乎陷入绝望,坐在副驾驶上直揪头发。就在这时,师承恩又发来一条微信,他心口一阵发堵,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敢打开看。
虽然两个人认识时间不长,但师承恩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正直善良,邱启明无形中对人家产生了一些“好逑”的情感。而且师承恩活泼好动不喜欢穿裙子,要脱下面肯定先脱裤子,那就什么也没了,旁边还守着一群人渣王八蛋,他生怕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会忍不住去把汪国正父子俩掐死。
“启明,你说那个曾小柔会不会也丢失魂魄昏迷了,所以才不接电话不回微信的?”小宋忽然道,一天下来邱启明已经把情况对他说了,所以他也知道。
“有这个可能。”邱启明心更塞了,虽然曾小柔身体健康也没什么恶习,而且和他这个三阳体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自身阳气远比一般女孩子充足,但束魂柱的阴气实在太强,佩戴时间长了搞不好要出状况。但这无疑是最糟糕的情况,曾小柔理论上应该是一个人住,如果昏倒在家里,恐怕到死也未必能有人发现。
“要不咱们再去医院一类的地方找找?”小宋建议道。
“走,”邱启明点点头,“还找不到咱们就报警吧。”
两个人刚要动身,邱启明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赵逢春打来的,刚按了接听键,那边就立刻嚷嚷着道:“我找到那个曾小柔了!我跟你说,找这个人我可费了劲了,托的朋友不下十个……”
“别废话了,”听曾小柔找到了,邱启明一阵激动,“快说人在哪儿呢!”
“人在看守所呢,”电话那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被扫黄队扫进去的。”
“什么!?”邱启明差点从座子上跳起来,“你是不是搞错人了?小柔怎么可能进看守所,还因为这个!?”
“废话,我什么时候搞错过?”赵逢春还挺自信,说完又开始邀功,“我有个朋友是支队的,我托他帮忙查查这个曾小柔有没有买过车票住过酒店什么的……”
“大哥你就别废话了,”曾小柔因为这种原因进去,邱启明已经心乱如麻,“你告诉我人被关在哪家看守所就行了……”
问明地点,邱启明和小宋到了s市一家看守所前,但深更半夜的早过了探视时间,只能等明天上班再说。
看着看守所紧闭的大门,邱启明做梦也想不到再次见曾小柔会在这种地方,更想不通她会和扫黄扯上关系。
缺钱?那也不至于去干这个啊,再说不是刚找了一个土豪男朋友么?被人逼的?也不可能啊,汪连楚有钱有势还认识道儿上的人,谁敢逼着他女朋友去从事这个行业?
揣着这些疑问,邱启明和小宋在车里将就着对付了一宿,等次日看守所上班后,立刻去办探视手续,但到窗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