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新道门中人>九十二 破阵之道

众人在大岛羽郎带领下,渐渐进了山谷腹地,此时的卡日曲河已经浅得快看不出河道,而且分作了几股,邱启明顺水望去,只见几股水流分别源自山脚下几个蓝幽幽的深潭,而潭水则源自四周山上的溪流,溪流水声潺潺,衬得山谷里也一片宁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几道细流就是滚滚黄河的源头。

众人又走了一阵,大岛羽郎忽然指向远处道,“那片石坡下埋葬的就是当年在这里驻守的日本士兵,以及来执行樱花东落行动的巫术师们。”

邱启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一滩由碎石堆成的缓坡,问:“大岛先生,那些人是你葬的?”

“不,是我父亲葬的,”大岛羽郎一叹,“遗憾的是,这些人的尸骨曝尸荒野长达十数年之久,我父亲到这里时,有些已经被野兽吃掉,其它的也已经腐烂,根本无法分辨身份,父亲只能把他们集中葬在了一起,其中就有我的爷爷,或者说他的一部分。”

邱启明也叹了口气,这些日本侵略者们也为当年的侵略战争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说到底是咎由自取。

“那边的山坡底下,”大岛羽郎转身指向另一边的山坡,“埋葬的应该是贵国的道门前辈和先烈,我父亲告诉我,他来山谷时这些人已经被埋葬了,也是据此推测有人活着离开,并且把十二地支阵的阵心一并带走了。”

邱启明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坡下也有一滩碎石,曾经的道门前辈和革命先烈埋骨于此,并且与当年的死敌日本兵隔河相望,让他不禁又有些感概,深感无论任何年代,和平永远都是最珍贵的东西。

“大岛先生,我要去祭拜一下,”林飞迈步向碎石滩走去,“失陪。”

“我和你一起去,”大岛羽郎道,“对这些英勇不屈舍身成仁的英雄,我一向是很佩服的。”

“不必,”林飞头也不回道,“我觉得陈掌门他们未必希望看到日本人。”

“大岛先生,您别介意,我师兄脾气不太好,”邱启明瞧大岛羽郎的脸色有些难看,替林飞解释了一句,然后也跑过去,“师兄,等等我,我也去拜一拜。”

两人来到那滩碎石前,恭恭敬敬鞠了几躬,林飞低声道:“别太信任大岛羽郎,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邱启明就知道林飞拒绝大岛羽郎一起跟过来,肯定有话和自己说,但心里确实很难把大岛羽郎和“奸诈阴险”等词汇联系在一起,寻着措辞道,“师兄,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啊,虽然我也不待见大岛羽郎,但我感觉他确实不像坏人啊?”

“只有小孩子才分好人坏人,成年人只谈利益,”林飞哼道,“大岛羽郎是个商人,你觉得他付出六千万,目的真的只有把大岛川雄的魂魄带回去那么简单么?”

闻言,邱启明忽然也觉得大岛羽郎花这么多钱来办这件事确实有些过头,犹疑道:“万一大岛羽郎真就是这么孝顺呢?”

“日本的孝道和中国的孝道是不同的,在中国,孝道是道德之本,但在日本,孝道是道德之末,不会有大岛羽郎这样孝顺的人存在,”林飞冷笑道,“而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泡在恒河里的印度商人最不可靠,活在火山口上的日本商人最不可信,这是民族本性,不可能改变。”

“那现在怎么办?”邱启明被林飞说得动摇起来,“和大岛羽郎翻脸?”

“你师父他们,还有你那位漂亮的小师姐在对方手里,脸翻不起,”林飞无奈一笑,“咱们只能照大岛羽郎说的做,我提醒你是让你多长个心眼儿,免得到时被他算计了。”

“知道了,师兄。”邱启明点点头,然后掏出手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一提我师姐,我还真的有些惦记她了,打电话问问。”

然而左近一带实在太荒僻,手机没信号,他只好又把手机揣了回去。

林飞又向那滩碎石拜了拜,道:“回去吧。”

两个人走回去,大岛羽郎迎面道:“山谷的情形两位已经大体看过,现在可以制定破解十二地支阵的方法么?”

“就这些么?”邱启明一愣,“我记得沈真阳的信里提过当年日本巫师在山谷里修了一些工程,日本军方也修筑了一些防御工事,怎么都看不到?”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些防御工事和地罗阴阳分离术的地上部分我父亲已经带人拆除了,”大岛羽郎解释道,“地罗阴阳分离术的主要部分在地面以下,只能等破掉十二地支阵后才能拆除,现在要做的,就是商定如何破阵。”

天云观那本道书里提到过“鬼破”和“地破”两种十二地支阵的破解方法,邱启明记得清清楚楚,以眼下的情形看,用“地破”无疑是最合适的,因为山谷里的亡魂已经被困住,不需要再费功夫阻断山谷里的生气流动。

他刚要开口,林飞已经抢先道:“大岛先生,恕我直言,虽然有张国安的魂魄在,但任何术法都依赖于阴阳变化,现在山谷里的阴阳气息相互抵消,根本无处可借,想破阵远没那么简单。”

闻言,邱启明也立刻反应过来,山谷里无阴无阳,不仅道术道法派不上用场,甚至连测定山谷七阙的位置都成问题,除非先拆掉地罗分离术的地下部分,让山谷的阴阳气息恢复正常流动,但这样一来十二地支阵也会随之启动。不让阴阳正常流动就无法布阵作法,让阴阳恢复流动又会启动十二地支阵,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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