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个反应,心说好吗,这一车米不知道又砸进去多少钱。
上前帮着工人一袋一袋的卸米,这些大米足有几十袋。好不容易搬进了电梯里。竟然发现超载,无奈又搬下去很多,才顺利的上了四楼。
最后等到所有的大米都运进了宅子,我们已经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了。
起初是我在洞里接,两个工人在外面送。
等到大米都运进来了,白开和秦一恒才过来帮忙。外面的天虽然亮着,但这层楼的窗户早就被砌死了。还如同黑夜一般。
秦一恒把几个手电摆在高处,算是支起了几个简易的灯光。
然后我们一袋一袋的拆开大米,平铺在宅子里。这个宅子的面积实在太大,即便大米的数量这么多,却还是只能稀疏疏的铺了一小层。我边撒大米边看见,那些雕像已经被他们俩都集中在了一起,围着那渡船的残骸密密麻麻的饶了几个圈。等到铺完了大米,冷不丁看去,那些雕像和渡船加在一起,就像一个孤岛一样。
干完了活,我早已累的满身都被汗浸透了。
爬出了洞,我们又用砖把那洞堵好。彻底弄完之后,我坐在电梯里好久都没缓过来。但还是勉强站起身,去了附近的银行给两个工人结账。
等到再回来,都已经已近中午了。
白开和秦一恒都摊在台球馆的沙发上,我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胃里很空,但一点想吃东西的yù_wàng都没有。
我不敢耽搁,趁着他们俩没睡着。赶紧要他们把事情讲一讲。
白开显然是不想说话,不停的跟我摆手。倒是秦一恒把身子正了正说,江烁,那宅子里面是一个囚牢。不知道是什么人设置的,目的就是囚禁那盏油灯的主人。那油灯你知道,灯亮代表人活着,人灭代表人的阳寿已尽。但那盏灯不一样,它是被认为弄灭的。为了让它永远不会再亮起来,就被人囚禁在了那个宅子里。
你看见那些雕像了吗?每一尊雕像都被人动过手脚。根本已经跟神明没有任何关系了,上面附着了各式各样的污秽。让它们附着在雕像上,目的很明显,就是让那些无家可归无人祭拜的污秽,误认为找到了灵位。一心附着在雕像上。一旦这宅子的局被破了,就相当再次把那些孤魂野鬼赶出来继续在人间漂流。那些污秽肯定恼羞成怒出来作祟,这就等同于宅子的守卫一样。所以油灯亮起后,所有的雕像都倒了。幸好,幸好我带了这个。
秦一恒拍了拍随身的包,打开来给我看。我只见到里面金灿灿的。
一想我就明白了。我道,你带了黄大仙!
对,不过我只带了一部分。黄大仙不能随身而动,所以我只能切割下了一小块。那些污秽误以为我们是黄大仙,才没动手加害。否则今天真是鬼门关走一遭。
我想了想,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开要仅仅的攥着我了。恐怕他的那只手要不就是攥着秦一恒,要不就是直接摸着黄大仙呢。想到这儿,我忽然想起那盏油灯。
我道,对了!我一直没说,妈的那盏油灯最亮的时候,我看见我的影子不对劲!根本不像是我!还有,那油灯怎么平白无故的着火了?
秦一恒咳嗽了两声,油灯的火,本应是以对应的人的阳气为燃料的。火猛则阳气刚猛,火温则阳气柔衰。通过火,去烤干油灯主人身上的阴气,这也就是为什么,油灯熄灭之时,就是人死之刻。原因就是阳气不在,阴气占了全身,那人自然也就是命毙了。
但那只是特指在黄泉路上的油灯。现在这盏灯在阳间,环境产生了变化。就多了很多不确定性。之前油灯一直亮的时候,肯定有雕像上的污秽扑进了油灯里,被阳气的火一烧,魂飞魄散,火自然瞬间就旺了。
至于你说的影子,我没注意,也许是你看错了。
我见秦一恒的语气越来越虚弱,就给他倒了杯水。
他喝了声音才洪亮了一些,又道,我本来以为,那宅子里的雕像就是一个mí_hún阵。油灯在此,那油灯的主人就被藏在了某一座雕像上。所有才会点亮了油灯去挨个照。想通过影子分辨出来。只是没成想,是我有些疏忽了。
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给秦一恒丢了根烟。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说,那油灯的主人是谁?你说他认识我?
嗯。秦一恒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现在没有证据可以确定。但我有一个大致的猜测。这油灯的主人就是宏达集团的老板袁阵。第一,袁阵一直就没露面,无论是我们打探还是通过别的方式搜索,那袁阵始终没有露过面。我觉得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第二,我们在宏达集团里发现了很多阴河的泥。现在看来,多半那些泥就是从这渡船里挖走的。而且想必还是很早之前。第三,也就是最终要的一点,袁阵本来也是适合真龙还阳躯壳。被这么囚禁在这里,显然囚禁他的人是不希望真龙会还阳的!
通过这三点,我觉得这个人是袁阵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我们还需要找到一些线索才能确定。
我啊了一声。合着认识我是这么个认识我?
我跟那袁阵素未谋面,那大老板怎么会认识我的?想了想倒又不觉得奇怪了,我们这几个人被暗中监视简直太容易了。说不定袁阵看过大量关于我的图片和影像的资料。秦一恒所谓的认识我,只是单方面的认识我。跟我们认识某个电影明星的道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