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绛臣>冤孽,同床异梦

只听那晚风来急……却不知乱了何人心,雨声零落,暗风之中冷雨拍打梨窗,引人几分寒战。

夜风站在窗前,眼神陷入此时之景中,心思不知所思。

这时,叩门声响起……

“大人,那位女子醒了。”屋外侍从道。

怔间,他抬步,便出了屋去,屋中烛火顿熄…。

此时,靖院西厢内……

“大人。”夜风轻步迈过门槛,走进屋中,侍女们悄声行礼,几分羞赧之意。

灯烛柔缓,几名侍女再屋中侍候,老者坐在床前,眉目凝聚,双指搭在榻上人的颈腕之处。

此时香榻之上,许末面色苍白,发如泼墨,却丝毫没有相违之意,倒有几分相得益彰,她微闭双眸,胸口处的伤口虽已结痂但还在隐隐作痛。

点了点头,夜风问:“如何了?”一旁掌事,望了一眼帐中人,而后对自己大人摇了摇头,却有几分惋惜。

榻边,行医老者眉头微皱起,夜风轻声走来,没有言语……片刻,老者便将少女的手放回帐中,而后起身道:“夜大人,恕草民直言,夜夫人气血沉郁与体内毒气相击,难治啊。”显然,长者将此女想成了夜大人的娘子,这……

贴身侍从刚要开口解释,便被自家主子那冷如薄冰的眸子给吓了回去。

“此毒可解?”夜风启唇,嗓音微沉。

长者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草民开上几帖药,先吃上几日,看看成效。”

“多谢了……。”夜风点了点头。

而后,长者随着侍从出了西厢,一行人被夜风遣散,而后,正欲离开,身后传出轻微细弱的女声,“大人…”

她醒着?她何时醒的?夜风转身,回到榻前,掀起纱帘,便见少女一双如水的清眸正在注视着他,稳了心神,他坐下。

“姑娘,可觉得好些了?”声音是意想不到的轻柔。

这时,清澈如莹的泪划落眼角……。“扶我,起来。”许末声音细柔脆弱。

夜风不明她意,可见她落泪又徒然升起几分自责,他覆上她的腰身,轻轻一提,她便倚在身后的玉枕上。夜风自认为每日与尸体打交道,故而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在他眼里早已不分男子与女子,反正都是死了都是骨架,有何分别?可此时他眼下之人可是个生动女子,而这女子还不到二十岁,正是青涩羞怯之时,那柔软的身子,纤细的腰伎,令他脑中一怔,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未有过…。

夜风重新坐下,许末直直注视着他,眸子从未离开过……“你是,刑部的那位大人吗?”

“你,认识我?”夜风有些意外,他们未曾相识过,她如何会认识自己?

许末点了点头,心中涌出几分酸涩,想不到我在命尽之时,还能见到你,算是天待我不薄。这一切,在一瞬间,被她恰好藏起。

当然,这一细微的神态被夜风捕捉,记在心中。对于她的伤势,夜风并没有多问,只是小心叮嘱几句,便起身离开,

“大人当真不认得我?”许末再次开口,她怎不知自己有些贪心了,可她还是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一点点记得她。

夜风转身眼神疑惑…刚要开口,许末便笑着道:“大人不必多虑,只是大人,像极了许末幼时玩伴,还望大人不要计较,夜深了,大人早些休息吧。”…。未等夜风开口,她便再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夜风回到内阁,却久久难以入眠,只是,他未曾想到,她便是数年前,在他生命中留下印记的小女孩。

另一处,亦是无眠……

“你真的是!”尚文卓强压下内心的激动,眼前这位果真是他敬仰已久的暗器师,纪冥宇。

纪某人看着这位对自己盲目崇拜的尚大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徒然生出一种智商悬殊的感觉。可能是很少笑的缘故,纪冥宇勾起唇角的样子只有极少数人见过,她初见尚文卓,竟叫她想起了一个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亲切与熟悉之感。然而这一笑,却叫这其余三人失了神去,这就是纪冥宇,身上总是胧着凉意,但不经意的笑起来却又有着骄阳般的暖意。

对于尚大少来讲,那可不是盲目追捧,唐门啊!那可不是寻常人可以进入的地方,皇帝怎么样,李忱这辈子未曾迈进过唐门府邸的大门。

所谓唐门,不是江湖门派,但绝对是神秘的家族,唐门中人从不涉世,隐居于郊野之外的巍峨府邸之中,暗器,毒药天下无双。

故此,在世人眼中的地位极高,尚文卓也不例外……今日见到出自唐门的人,还是赫赫有名的唐门冷兵器师唐雁的关门弟子,这怎能叫他不兴奋。

“咳…。”白庭羽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位尚大爷,亏你还是贵胄之门的大公子,像个什么样子!

四人落座,白庭羽将袖中的信笺拿出,递给纪冥宇,信封之上并无署名……打开泛黄的宣纸,纪冥宇对眼前这行行好似蛇形的文字再熟悉不过,东洋文。

“这是一封密信……。”她看了一遍纸上文字,语气平常毫无波澜道。

“这上面…”尚文卓刚开口,便觉得屋中气息渐冷……覆在梁上的灰尘如孤魂,散落在纪冥宇的酒尊之中,看着被污浊的好酒,只见她勾起唇角,道:“如此好酒,可惜了…”

闻言,楼然眼神微暗,白庭羽轻挑眉,勾起一抹冷笑,“是啊,却,总有不干净的东西。”净透的嗓音冷淡至极。

尚文卓抬眸,四人有了出奇的默契……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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