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喝敢跟我摆臭架子”那仆人把衣袖往上一撸,用手指着秦玉“你小子是来的吧不知道我们侯爷的厉害是吧敢教训我我告诉你把爷我给惹急眼了,我把你们户部都给你砸烂了痛的拿银子不然我······”
“把你的手给我放下去。”
“什么”那仆人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把你的手给我放下去。本官不喜欢有人用手指着我。”
“呃,哈哈······”那仆人先是一怔,继而放声大笑,并且还不停的用手指着秦玉“······真是有人不自量力啊小小的四品官也敢来命令我哈哈······你他妈的啊”
一声惨叫瞬间贯穿了所有人的耳膜。两旁看热闹的官员全都吃惊的瞪起了眼睛,就连房门口也全是闻声赶来的官员。等在门前,一看屋内所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人全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就见那名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仆人,此刻却连站也站不住了,嘴里是痛呼不止而在他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状元郎的右手五指正狠狠的扣在他的腕子上。缓缓的向下扳去。
那仆人被疼的脚尖踮起来老高,直抖动手企图把手从这少年的手里拔出来。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那少年的五指就像是鹰爪铁钩一般,似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骨髓让他只有求饶的份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哎呀呀······啊······哟哟哟轻······轻······轻放手······放手吧······不然,哎呀我再也不敢了放手吧求······求你了······啊······”
旁边看热闹的官员,有那年轻的心眼好,在一旁就多嘴劝了几句“放开吧不然你伤了他,他没什么,他那个主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日后你也得吃亏······”
“是啊······”旁边有人附和“文仓侯可不好惹啊······”
众人叽叽喳喳的在旁边这么一说,秦玉的心思也是一动。的确,她现在得罪的人已然不少了,还是不要再横生事端的好。
心里想着,手下的力不禁放松了许多。那仆人一见,赶忙把爪子给抽了出来。托在左手心里不停的吹揉。
秦玉放下手去,盯着他。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却是有些瘆人,吓得这名仆人几次张嘴想骂,结果到后都硬生生的又给咽了去。那仆人恶狠狠的瞪着秦玉,脚下一边不停的往门口退,手上一边不停的指着对方,当然这次他用的是左手。
“你你给我等着小白脸子有种的你就在这里等着你等我主子来的我要让你再当这个官,我都算你能耐的我他妈的······”
这小子光顾着说了,也没看着脚下的路。结果到门口就让门槛给绊了个跟头“扑通”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也可着这小子抗摔,手刨脚蹬的立马就又站了起来,一边往外面跑,一边还说呢
“你等着我要让你当官我都姓你的姓你等着给我等着······”
一场闹剧之后,户部又重归于了平静。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阵的平静只是在为下一阵的狂风暴雨来做铺垫。就好似外面此刻雷雨交加的天气一样,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完。老天爷哪有打个雷就收场的时候往往在雷的背后就是那疯狂而袭来的暴雨。
何况,那位文仓侯可是个从来都不吃亏的主。
正如他们所想,当这名仆人冒着大雨追上他主子的车驾时,李格远就已然不满意了十分。可当这小子又连哭带跪的,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以后。他再偷眼看主子的表情,就见这位侯爷早已经是气的青筋暴起,两手都攥成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不住的头。
“好好你个陆明玉来人啊调转车头,本侯爷倒要去看看敢伤我手下的人,究竟有何本事”
大雨倾盆中,一辆华贵的马车飞速调转车头,扬鞭打马,马蹄溅起地上的清雨。一路狂奔,奔向户部。
不多时,马车在户部衙门的门前停下。车前的随从跳下马车,打开车门。一个伏在地上,一个忙打开雨伞罩在车门前。一名男子从里面探身走出。
脚踏人凳,下了马车。有随从在身后举着雨伞。他抬眼看了看那匾额上的户部二字,却是歪唇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从那个狗眼的仆人一走,秦玉就开始后悔。自己闲着没事跟他叽咕这些干什么本来事情就够烦的,刚才把他打发到一边去也就是了。何必多增是非呢这,倒是出了气,显出了自己有本事,可接下来呢看这样,那位侯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难道自己也可以用对待那狗眼奴才的态度来对待他吗答案是······不能。
秦玉叹了口气。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那样的一位侯爷。现在又是老东西平南王的女婿。自己要是打了他,恐怕甭说这乌纱,就连小命可能都要危矣。
人,往往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这边她正想着这事呢,耳边就又是一阵的喧哗。等她抬眼要看怎么事的时候,这才发现桌前竟已然在不知不觉中站定了一人。
银丝玉带缠腰,银灰色锦罗袍,上绣雄鹰扣日之图,腰坠百福丝香之玉。外罩黑色英雄大氅,玉簪束发,几缕青丝斜洒于肩。
与那日的喜庆不同,此时的他站在眼前才真正是有种为将帅者所应有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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