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当时元极很给面子的在祠堂里度过了一晚,但那根红绸并没有连在一起太久,他很就解开了,他并不想和她有下半生的牵连。
其实秦栀理解他当时的选择,如果换做她的话,她也不会想和一个竹竿一样的小女孩儿做夫妻。
只不过,他错就错在不该反复,忘了自己当年所坚持的,让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过了好一会儿,元极才从那些恭喜的人群中走出来,甲字卫跟随在他身后,这一行人显得格外的不同。
看着那走近的人,秦栀缓缓的撇开视线,却瞧见姚清和正看过来。温隽的面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让他看起来春风化雨一般,但又几分深不可测。
秦栀微微弯起唇角,然后了头,便侧过了身,给元极让路。
然而,他走到她面前,却停下了脚步。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元极面上几分复杂,片刻后才开口,“走吧,元烁明日清早便能去了。”
抬眼看向他,秦栀头,却没有应答。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随后便缓缓地离开了祖祠。
能听到其他朝臣也离开的声音,特意来观礼,这也算帝都中少有的盛事了。
坐在马车里,秦栀再次用兜帽遮着自己的脸,闭着眼睛靠着车壁,她好像要陷入睡梦之中了。
而元极也没有说话,尽管隔着一层兜帽,但秦栀也有所感觉,他在看着她。
应该是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儿,兴许也有一些复杂。
不过,秦栀并不想去猜测他的眼神儿,他这个人猜不透看不透。
人,还是应该和单纯的人在一起比较轻松,起码不用整天费尽心思的去猜测对方的心思,太累了。
马车匀速的前行,穿过主街,然后了南郊。
到了别院前,马车停下,秦栀也在同时睁开眼睛。
抬手将头上的兜帽拂下去,她看也没看元极,便起身走出了马车。
与乔姬踩着台阶进入别院,然后便步的返了居住的小楼。
在楼上换下繁复的衣裙,将头上的钗子都解了下来,她才长舒一口气。
元烁的订婚礼也结束了,她该朱城了。但事实是,这不是她说想走就可以的,这事儿,暂时来说是元极说了算。
此事也不该如何说,单是想想和元极说话,她就头疼。
不出小楼,她便又坐在了窗边的软榻上开始看书,这是能找到宁静的法子了,看书忘千愁。
这书一看便是一天,晌午的饭也只吃了几口,乔姬也是赞叹第一次遇见秦栀这样的人,看书也能看的走火入魔。
秦栀不置可否,兴许她这还真是走火入魔了。
夜幕降临,侍女上楼来燃了琉灯,房间里也亮了起来。
借着灯火的光亮看书,秦栀仍旧沉浸其中。手里的这本很就要看完了,若是到时她不能离开帝都,那就去姚清和那儿再借几本。听他言辞之中的意思,他家中藏书数不胜数。
就在她将手中书翻页时,侍女再次上了楼来,“秦小姐,世子爷要您过去。”
闻言,秦栀翻书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她缓缓的扬起下颌,“有没有说什么事儿”
侍女摇头,“来人不曾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放下书,她思虑了片刻,随后起身,将披风裹在身上,缓步的下了楼。
楼下,乔姬正在擦拭她的赤埙,瞧着秦栀下来,她看着她,不由道“小栀,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看向她,秦栀摇摇头,“我没事儿。”说着,她举步往外走。脸色不好即便真的脸色不好,也是被元极给吓得。
朝着书房的方向走,秦栀的脚步不不慢,不知元极到底要找她做什么。不过,他再敢对她无礼,别怪她翻脸。
书房近在眼前,灯火明亮,一扇窗子开着,似乎并不在意夜晚这外面的冷空气。灯光从里面泄出来,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兴许是因为那里面的人,他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走到门前,守在外的甲字卫打开了房门,秦栀顿了顿,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书房里,元极坐在书案后,随着她走进来,他也将后一封密信处理完了,正装进信封里。
抬眼看向她,他面上没有特别的表情,灯火明亮,他整个人好似也被镀上了一层光晕,格外的耀眼夺目。
四目相对,秦栀想看透他,但是根本无能为力,看不穿他想要做什么。
将书案上的信封各自归置好,元极随后站起身,然后绕过书案,朝着她一步步走过来。
看着他接近,秦栀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也在这时停下了。
垂眸看着她,娇美可人,但睁大的眼睛里多是戒备,已忘了掩饰。
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闪烁,他随后转身走向窗边的竹榻,一边淡淡道“过来坐。”
看着他坐下了,秦栀才缓步的走过去,在竹榻的另一头坐下,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小几。
动手,元极倒了一杯茶,然后放到她面前。
秦栀没有动,没有看他,还是不确定他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她,片刻后元极缓缓开口,“这几日,我思考许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直至今日,看着元烁订婚,我才发觉,我兴许应该就六年前的事,与你重探讨一番。”
听着他说的话,秦栀缓缓摇头,“六年前你我皆属无奈,世子爷没必要作任何的解释。”关于这一,秦栀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