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一天,又喝了几碗黑乎乎的汤药,秦栀也终于下了床。
好好地解决了一番肚子里的存货,连后腰都没那么疼了。
穿上甲字卫带来的衣服,颜色虽还是素净的,但边角却刺绣精美,极其衬这日子,因为年即将到了。
营地的年其实很热闹,除了换班值守的兵将之外,其他人都在营地里忙活。
炊事营也会在年的时候做出一年之中美味的食物来,酒水也会开放给兵士,虽然不至于喝个痛,但也足够解馋了。
这外面比平时的年时期还要热闹,听着外面的动静,秦栀却觉得好像是因为别的事儿,并非是因为年。
将长发拢起来,秦栀缓步的朝着帐门的方向走,元极一大早就离开了,直到现在也没来。
除了接应的甲字卫外,他今早倒是说山里的鹰机和甲字卫来一部分了,但乔姬和萧四禾却没有来。
秦栀担心乔姬,没有消息来,她始终觉得心里不安似得。
打开帐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明媚的阳光,温度适中,大魏南方的年还是很舒适的。
门口有甲字卫守着,看着秦栀走出来,其中一人便步的离开了。另一个跟在她身后,好像害怕她会跌倒,所以时时刻刻盯着她。
朝着声音嘈杂的地方走过去,军帐环绕,但依稀的,秦栀瞧见了些什么。
黑色的铁架,高度超过了军帐,所以她才会看到。
随着从军帐间走出来,那高高的东西也进入视线当中,秦栀一边仰头一边睁大眼睛,这是变形金刚么
粗壮的铁架十分坚固,每一条铁架都十分粗壮,巧妙的搭建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特别大的犹如燕子的形状。
这燕子上都是碎木和枝叶泥土,还有一些布条,很脏,像是刚从山里挖出来的似得。
如此庞大,人在它面前真是不值一提。
看着这形状,秦栀忽然想起来,这应该就是元极所说的血燕散花。
原来,这名字是这么事儿,外形像燕子,但不管是死物还是活物被它绞在里面,都会变成碎片,还真是散花一般。
这么大一个东西,到底是怎么进山的
眼下,这营地的兵将都在围着它转,而甲字卫和鹰机则都上到了这血燕的上头,看起来正在搬弄着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淡漠的声音从一侧传来,秦栀转头看过去,正是元极。
他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这就是天机甲的血燕散花真是威武。”之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玩意原来这么大。
“昨晚刚刚运来,太过硕大,不利于搬运。”元极微微颌首,随后也看过去,他们一群人站在这儿,却好像都不够给它塞牙缝的。
闻言,秦栀抿了抿唇,随后看向元极,“那么,我想请问世子爷,当初,这玩意儿是怎么运进山里去的”这么大,想悄悄地进山也根本不可能。
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元极缓缓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聪明的秦小姐,你就没想过,这东西能拆开搬运么”
眨眼,秦栀双臂环胸,一边歪头把他的手甩下去,“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的确可以这样。”应该说,是她再一次低估了古人的智慧,这再看那上头的鹰机和甲字卫,想来他们眼下应该是想要把它重拆卸下来。
“机括类的武器,都能拆卸,只不过有的很简单,但有的就复杂了。如同这血燕散花,初是由天机甲的暗器匠师葛庐先生造出来的,迄今已有百年的历史。葛庐先生去世后,就再也无人能复制的出来。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研究,终于成功了。”元极淡声的说着,介绍着这血燕散花的由来。
“不过那天在山里的动静可是很大,应该不止有这一台吧。”那天可是四面八方,很吓人。
“血燕散花威力很大,不过也有缺,就是只开不收。一旦开启,想要把它们收来却是不易。所以,数个都掉进了江里。”元极说着,显然对于此缺也不是很满意。
“看来为了杀柴廷南和公冶峥,你真是下了本钱了。不过,有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公冶峥怕水,秦栀是知道的。但,依据他的脾性,也难保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
“这里面的都是碎尸掉进江里的,就不知道了。无需焦急,他们有没有死,很就会查到的。”元极倒是不急,此次也不只是为了杀这两个人,还是为了测试这些造出来的血燕散花。
头,继续仰头看着在血燕上头忙碌的鹰机和甲字卫,平时各个看起来都能抵千军万马似得,但眼下在这巨物之上,却显得如此渺小,手上做的也很吃力。
蓦地,一个甲字卫速的跑了过来,走至元极面前一米开外处停下,“主子,萧公子来了。”
闻言,秦栀随即朝着营地入口的方向看过去,虽距离远,但也瞧见了一行人的身影,萧四禾和乔姬,以及数个鹰机从外面走了来。
看着乔姬完好无损,秦栀也终于放下了心来,挪动了几步,他们已经走近了。
“小栀。”看到秦栀,乔姬加了脚步,她只是衣服有些脏,倒是再没有其他不妥之处了。
“你没事就好。”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的确是没有受伤。
“我没受伤,他中毒了。”乔姬摇摇头,随后看了一眼萧四禾。
萧四禾没了往日风采,不过随着秦栀看过来,他倒是十分潇洒的一笑,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萧公子可还好”看他这状态,的确像是受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