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事发突然,连带着元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竟将公冶峥和阿苍给忘了。
“追。”元极倒是面色不改,他看起来并不着急。
“是我太一惊一乍了,才引得所有人都跑过来。”主要是因为元极,因为他的态度,甲字卫和鹰机才会反应这么大。
“无事,他受伤严重,跑不了多远。”元极低头看着她,淡淡道。
“对了,我刚刚看到柴文烈了。他往那边跑了,鹰机追了过去,但不知情况如何。”秦栀抓着他的手臂,刚刚被神庆扣住的那只脚抬起来,因为有些疼。
“先离开这儿。”元极抓住她的手,然后转身离开原地。
秦栀跟着他走,尽量的忽略脚踝上的疼痛,别看刚刚这只是神庆后的挣扎,但他的手的确是不同凡响。
很的越过了大魏和西棠之间的边界线,进入了大魏的地界,刚刚大部分的天机甲和鹰机都去追公冶峥了,仅有几个人跟在后面。
抓着元极的手,秦栀跟着他走,逐渐的,她觉得元极的步子好像越来越慢。
缓缓转头看向他,光线太过昏暗,她还没来得及集中注意力仔细看,身边的人就猛地朝着前头倒了下去。
秦栀速的转身去拦截,横在他身前,但凭她的力气,根本扛不住,两人双双砸在了地上。
“元极”偏头看他的脸,却发现他双目紧闭,已经昏过去了。
后面,甲字卫迅速的上前来,将元极扶了起来。其中一人试探了一下元极的脉搏,然后迅速的翻找出药来,塞进了他的嘴里。
“秦小姐不用担心,主子只是因为内伤而力竭,没有生命危险。”甲字卫告知,然后一边一个扶着元极,开始撤离。
秦栀跟上,同时也不免担心,又是内伤,这些时间以来,他受过多少内伤了
再好的身体,这样三番五次的受伤,也别想好了。
一路的离开这边界线,走到了小城附近的山上,天都亮了。
秦栀那只脚疼痛加剧,不过她一直都在忍着,进了山,谁想到居然瞧见了萧四禾,他一直在这儿等着。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从老爷椅上站起来,萧四禾眼下倒是还撑得住。
“受了些内伤,咱们城吧。”秦栀单手扶住树,翘起还在疼的那只脚,一边道。
“,赶紧城。”萧四禾指示着,让他们将元极放在老爷椅里。
甲字卫领命,将元极放在老爷椅上,他全无反应。那样子,还真像一幅画,一动不动的。
抬起老爷椅,甲字卫的速度了。后面,官兵扶着萧四禾,同秦栀一同往走。
“可有找到柴文烈”被扶着走,萧四禾一边问道,他是真的很着急。
“还不知道呢,他进了西棠的境内。”秦栀前行,走路时也有些跛。
“你的脚怎么了”萧四禾自然注意到了,其实所有人的情况都不太好,一个个好像都被霜打了似得。
“没事,受了些小伤。”秦栀摇摇头,看着前头被抬着的元极,他还是没清醒过来。
终于了城,太阳都从天边跳出来了。一身的疲乏,而且脚也很疼,到府衙,几乎所有人都瘫了似得。
元极被放在了主居的床上,秦栀挪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她也不由皱眉。这种情况,似乎根本没办法改变,即便是有再好的武功,似乎也躲不过这三天两头的伤。
很,大夫就来了,给秦栀请了安,然后给元极切脉。
靠着床柱,秦栀看着大夫,待得他将手从元极的脉门上撤开,她同时开口问道“大夫,世子爷怎么样”
“小姐,世子爷内伤严重,气血瘀滞,又因为力竭而昏迷不醒。老朽这便去下方子煎药,待得服下,相信世子爷就会醒来的。”大夫收拾起药箱,一边说道。
秦栀头,元极对疼痛的感知度不高,他眼下应该不会觉得太疼。但是,他昏迷不醒,想来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大夫离开,丫鬟很端着热水进来了。
秦栀挥挥手要她们下去,她挪动了下身体,费力的将元极身上的外衣脱了下去。
将手巾在热水中浸了浸,随后拧干,她解开元极的中衣,看到的便是印在他胸前的数个重叠在一起的手印。
各个都是青紫色的,印在他腹部的那个手印,颜色发黑。
看着那些手印,大小不同,显而易见,并非都是神庆的。
神庆的手很大,他的手印很好辨认,元极的胸膛上也有。
但还有几个比较正常的手印,秦栀稍稍比对了一下,她想起来了,应该是柴文烈。
从这些手印儿上来看,柴文烈的功夫的确要胜一筹,因为颜色发黑,而神庆的手印颜色并没有那么深。
其实,按照元极的功夫来说的话,和公冶峥二对一与神庆交手,不至于挨了这么多下。应当是因为之前和柴文烈交手,导致他体力有下降。
其实,倒是有迹可循,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有些苍白。那时摸着他手冰凉,还以为是因为在暗河里冻得,但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时就不舒服了。
用温热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身体,随后拿起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睡得很安稳,呼吸较之寻常有些沉重。
又陪了他一会儿,秦栀终是忍受不住自己脚踝的疼痛,起身离开了卧室。
在客厅里,秦栀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来,挽起裤脚,脚踝露出来,一圈微微发青。
神庆的大手真是名不虚传,死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