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字卫的准备很,一夜的时间,马匹以及舒适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以元极眼下这个状态,他也根本骑不了马,只能坐马车。
太阳从天边跳出来,天地都洒了一层金色。
秦栀先出府检查了一下马车,又吩咐甲字卫府拿了一床被子过来,将这马车里面再铺的柔软些。
昨晚元极依旧是睡睡醒醒,他很不舒服,好像连想侧起身都有些困难似得。
秦栀成了专业的护理人员,帮助他翻了两身体。
元极那样子看起来很不开心,秦栀大概觉得,他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年迈之时的场景。
年纪大了,生病的话,有时的确是会卧床不起。
干干脆脆的死了也就算了,但如那种瘫痪在床的,对谁来说都是折磨。
整理好了马车,秦栀又返了府里。
卧室里,元极已经坐起身了。看得出来他很不舒服,坐在床边,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管是吸还是呼,都小心翼翼的。
帮他把衣服穿上,秦栀看着他,“好些了么”
转眼看向她,元极几不可微的舒口气,“好些了。”
“那来吧,我扶你。”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手臂绕过他的后腰,然后用力的扶着他站起身。
将身体大部分的力量压在她身上,元极垂眸看着那努力撑着他的小人儿,他不由得弯了弯薄唇,“很重吧。”
“还成,我能行。”扶着他,秦栀往前挪。她是有些力量的,所以这么撑着元极也还成。如果哪天需要她把他扛起来的话,秦栀觉得自己完全是可以试试的,没准儿能成功。
挪出房间,外面好多人都在。
萧四禾还坐在院子里,瞧着俩人那架势出来,他不由高高挑起眉尾,随后高声夸赞,“秦小姐好力气。”
斜睨了他一眼,秦栀懒得理会,甲字卫就在四周,明明瞧见她这么费力扶着元极,却好像没看见似得。
这帮人,大概也是觉得这样有意思吧。他们整天什么事儿都做,忽然间瞧见她和元极这造型,都像看热闹似得。
元极也不出声,随着秦栀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长廊上,他才抬起另外一只手扶住了路过的廊柱,“叫他们来吧。”
“算你有良心,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声呢。”秦栀停下脚步,她走了这几步用了太多的力气,使得那只脚又开始不舒服了。
漆黑的眸子含着笑,用另外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随后把一直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拿起来,她瞬时直起了腰背。
手直接落在了她的头上,元极一边垂眸看着她,一边轻拍,“力大无穷,看来,日后我老了,动弹不了了,也不用担心秦小姐会将我扔给下人。我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他的动作几分温柔。
斜眼看向他,秦栀喘匀了气,“老了以后的事儿,到时再说吧。反正现在看你是在故意欺负我,看我被你欺压的气喘吁吁,是不是很得意”瞧他那眼神儿就看得出,就差大笑了。
垂眸看着她,元极好似支撑不住,微微俯身凑近她,“或许,我想在别处将你欺压的气喘吁吁。”
他的声音很低,眼神儿也十分露骨,秦栀盯着他,脸和耳朵以可见的速度变红,“元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第三条腿掰断”真是奇了,这人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居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如果不是他那双眼睛出卖了他,她还真担心自己会错意。
细究了一下她的话,元极缓缓地挑起入鬓的眉,“你确定”
没办法,后瞪了他一眼,打开他还罩在她头上的手,秦栀朝着不远处的甲字卫招了招手,要他们过来。
甲字卫一边一个,扶着元极速的离开了府邸。府尹和府尹夫人早就候在府前等着了,瞧着元极被扶出来,府尹急忙上前连声说着要元极不要这么急着走,可以等身体好一些了再启程不迟。
元极没有理会他,倒是秦栀代为谢过了府尹,尽管心知府尹是内心忐忑,瞧着元极这样帝都,怕自己也会被摊上责任。
也亏得她不用像府尹这样觉得要对元极的安危负责任,否则的话,她几颗头都不够用。
元极进了马车,将他安置好,甲字卫退出来。
秦栀与府尹和夫人告别,随后也上了马车。
乔姬将一些心送进马车里要他们路上吃,随后,队伍便缓缓前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队伍很的出了城,虽是走上了官道,但速度也不敢太。元极身上有伤,不宜颠簸。
坐在马车里,看着躺在那儿的人,秦栀有些忍不住笑意,这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真是好笑。
往时,他即便受伤了,之后上路时也会骑马而行,英武不减。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娇弱的让人心疼,甚至想代替他。
“看我现在的模样,是不是觉得特别丧气”瞧着她眼睛里的笑意,元极不由问道。他自己也清楚,他当下定然极其特别的难看。
“没有。一副病娇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这两天也没刮胡子,这胡渣的长势极其旺盛。虽说是受伤了,但也挡不住身体里的雄性激素分泌旺盛。
“我还能让你心生怜惜”她这个用词,他虽是不太喜欢,不过能得她怜惜,倒是也不错。
“嗯。女人是较为感性的,看到弱小可怜之物,就会忍不住生出同情怜悯之心。何况,像世子爷这么漂亮的小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