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了宅邸,那具尸体也被同时抬了来。
甲字卫自行处理了,秦栀与元烁也没再管,反正他们擅长做此事,知道该怎样做。
返主居,秦栀反手揉着自己的后颈,这半天下来,还真是累坏了她。
大概是因为那条蛇,许久都没见过这些东西了,今日忽然出现,可是吓死了。
她这心理疾病,不会因为许久没见它们而减轻,反而忽然再出现后,变得加重了。
迈过门槛,元烁直接奔着主座的大椅走过去,旋身坐在上头,整个人摊开,瞧他那姿势就无比的舒服。
倒了两杯水,秦栀将一杯送到了元烁手里,“你若无事,就去后头看看你大哥。正好也帮我瞧瞧,他情况如何了。”
闻言,元烁喝进嘴里的水险些吐出来,“算了吧,我就不去了。不是说闭关嘛,这闭关,就得老老实实的待在一个地方,他不能往外走,外面的人也不能进去。我不去打扰他,你若是真的担心,就叫甲字卫去看看啊,他们也长眼睛长嘴了。”他不想去,免得被元极训斥。若是他闭关没有任何的进展,没准儿还会怨他呢。
瞧他那样子,秦栀不由得摇头,喝了一口水,随后叹口气,“只是看不见他,我有些担心罢了。”也不知没有她在他眼前晃悠,他的伤势有没有痊愈的一些。
“见你这么日思夜想一个人,我是真觉得不自在。唉,原来聪明人接触了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也会变得像傻子一样。”元烁斜睨着她,说这话也不免有调侃揶揄她的嫌疑。
秦栀不以为意,拿着水杯,在客厅里缓缓的踱步,“听你这话,看来,汪小姐也让你变成傻子了。”
“是蓓蓓变成了傻子,二爷我怎么会变傻”摊在那儿,元烁扬起下颌,颇有几分大言不惭之感。
扫了他一眼,秦栀懒得揭穿他,“你今晚去找一个距离姚相那个书斋近的民房,租下来。收拾整理妥当了,再将买下来的书秘密送进去,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周边的住家,记得给钱封口。”
听她说完,元烁头,“成,我今晚就去办。”
“你若是觉得有任何不妥,就调派你别院里的人去做,切记一定要低调,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端倪。”秦栀轻声说着,从明日起,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了。
元烁颌首,他自然知道秦栀的意思,小心谨慎,他能做到。
时近傍晚,元烁便离开了,秦栀用过了晚膳,然后无声的接近了后花园的方向。
这个时候,府里已经掌灯了,花园的方向则光火暗淡了些。
那个小阁也一样,灯火淡淡的,隔着花树,也根本看不清什么。
远远的瞧着,小阁外有甲字卫的身影,不时的,他们还会走动。
尽管她目力不行,但瞧着那些走动的身形她也知道不是元极,看来他真的很听话的待在小阁里闭关。
坐在长廊的栏杆上,秦栀静静地瞧着小阁的方向,忽然发觉自己此时的模样特别像望夫石。
她从不觉得自己会陷入某种痴迷之中,但现在,自己的样子应该就是痴迷了吧。居然会像个石头一样坐在这里盯着那个人所在的地方,真是够傻的。若是以前,她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秦栀坐在那儿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才返主居,今日送来的密信都放置在了卧室的桌子上。洗漱了一番,她到卧室开始处理。
眼下元极闭关,这些事情他都不过手,秦栀代为处理,他俨然也很放心。
对于此,秦栀倒是觉得他变化颇大,那时看他即便不睡觉,也要自己亲力亲为。而眼下,她做过几次后,他也就放心了。
如此改变也是好事,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会累的早早衰老的。
接连三日,帝都开始飘雨,那种细细绵绵的雨,倒是颇有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意境。
而秦栀和姚清和,也开始打起了地道转移战,每天都私会,却又偷偷摸摸,让人捉不到踪迹。
很明显,每次秦栀和元烁出了府之后都有人跟着,但是他们跟着跟着就跟丢了。待得他们府之后,就又发现了那些人在府外窥视着,尽职尽责。
而且,到了第三天,那些跟踪的人明显又换了一批,功力要深了,且一看便是擅长这种跟踪之事的练家子。
第四天,冒着雨,元烁和秦栀再次离开了府邸。这次,两个人为谨慎,他们换了一辆马车,而且还用之前那辆马车做了个障眼法。
甲字卫先驾着马车离开,过了两刻钟,他们才驾驶着另外一辆马车出府。
顶着雨,马儿在街巷之中穿行,车轮轧轧,马蹄声也跟着响,无比空寂。
转了好几条街巷,终于,在一家歌坊的后门停了下来。
撑着伞,秦栀从马车里走出来,看了一眼那大敞四开的后门,显然姚清和已经到了。
“你先进去,我去临近的街上转一圈,然后就去找你。”元烁穿着蓑衣头上戴着帽子,俊朗的脸还沾染了雨水,他这样子看起来倒是像个侠客。
头,秦栀目送着他驾车离开,她随后也脚下一转,走进了歌坊的后门。
这歌坊乃达官贵人平时寻欢作乐之地,帝都的歌坊尤为甚,这里面的歌女什么的档次很高,来这里一次,可是不便宜。
穿过了一片假山,姚清和身边的护卫出现在眼前,他就站在雨中,满身都是雨水。
看着秦栀出现,他立即在前引路,踩着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后直接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