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无声的笑,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会儿,随后才松开手。
不再言语,两个人对视着,静静地瞧着,也不知何时,便合上眼睛睡着了。
对于元极来说,这个夜晚是难得的平静,这几天,他真的没睡好。半夜之时睡睡醒醒,大床之上独自一人。大概谁也体会不到,他那时是什么感觉。
孤独,只在身外,其实并无太大的影响。但,就怕来自骨子里的孤独,能杀人。
翌日,宗华那里传来了的消息,说是泰亲王昨日就进宫面见了皇上,拒绝了明珠郡主与元茂的定亲之事。
而元茂,得知了这个消息,也打算离开帝都了。
他许多年没来,来待了半个多月,就又要走。
不过,泰亲王也习惯了,再说他大的爱好就是娶妾,所以元茂要离开,他也不阻拦。
宗华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准备,调派出了手底下的所有人,对元茂以及他手底下的人做万全的监视。
只要他们出了城,他就会立即收网,抓人。
秦栀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个元茂的来历,着实让人好奇。
“元茂,你怀疑他。”从卧室里出来,元极换了一身干净的银白华袍。刚刚来人向秦栀禀报之事,他都听到了。
头看了他一眼,秦栀随后双臂环胸,一边头,“没错。昨日抓到的那个人,在宗华的审问之下,已经透露出了很多消息了。”宗华的审讯方式也改变了,虽秦栀并不想夸赞自己,但宗华的确是在向她学习靠拢。
“说来听听。”走到她身后,垂眸看着她娇小的身影,他随后张开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个组织叫做天知坊,做各种收集或散布消息等事情。当然了,如果钱给的够多,他们也会去帮忙杀人。”身体向后,靠在他怀里,秦栀一边轻声道。
“从未听说过这个组织。”兴而起,还没折腾出太多的水花来,以至于天机甲那里从未听到任何的风声。
秦栀也头,“虽如此说,但我觉得并非那么简单。这一切,得把元茂抓来之后才能知道。”她很怀疑。
元极低头,凑近她的颈侧,缓缓地靠近。
他的呼吸吹着她的颈侧,秦栀不由得歪头躲避,“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忘了么”从他的禁锢中转出来,秦栀顺势甩开他的手,也不知是不是他记性不好,还是身上的伤真的不疼了,所以总是动手动脚。
看着她,他什么都不说,那样子好像特别的无辜。
漆黑的眸子有光在跳跃,让看着他的人忍不住想抱住他。
秦栀叹口气,真是觉得拿他没办法,以前还能怼他,但是现在,想怼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己是被色蒙蔽了眼睛,也不知这股劲儿何时能过去。鲜感是有期限的,估计过了这个期限,她的脑子就能恢复正常了。
秦栀等待着元茂离开帝都,而这两天内,元极也被她半强迫着闭关。把他关在卧室里不准出去,然后她在外面,不时的,她会进去瞧瞧他,好像去探监一样。
不时的,她会给他送一些瓜果心之类的好吃的,她那个时候又变成了饲养员,定时定期的投喂,免得把自己的动物给饿死。
元极拿她没办法,所以也不抗争,除了甲字卫来报审讯那些西棠而来的杀手的进度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接手,全部都是秦栀在处理。
第三日,内务局的人过来了,订婚礼的礼服已经定制好了,眼下全部送了过来。
秦栀过去检查了一下,倒也没太仔细的查看,反正过几天就穿上了,她也没必要检查。内务局的人做事,还是值得相信的,毕竟他们不敢出任何纰漏。有一处出错,他们全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眼见着小厮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起来,内务局的人临撤走之前,转告秦栀,说订婚礼的前两日,宫中会派嬷嬷过来给秦栀讲订婚礼的礼节和程序。
虽是说的客气,但秦栀了然,嬷嬷来讲的就是女戒。什么为人妻的规矩,当女主人的规矩,各种规矩,就如在王府时那样。
这些惯例,秦栀都懂,笑着头答应,心里却不由的在骂脏话。
看着他们离开,她长长的吐口气,想要订婚,还真是麻烦无比。
这并不是她所想,但是,元极是镇疆王府的世子,他身份如此,这些也是避免不了的。
走到大厅门口,刚想离开,却见门口的甲字卫步的跑了过来。
几不可微的扬眉,秦栀看着过来的甲字卫,不知他这么匆匆是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秦小姐,刚刚王府的护卫先过来了,提前禀报,说是王爷来帝都了。眼下已经进城了,知道主子和秦小姐在这儿,便直接过来了。”甲字卫禀报,同时,门口的甲字卫已经在开门了。
闻言,秦栀也一诧,“这么。好,我知道了。”比想象中的速度还要一些,毕竟订婚礼还有四天呢。她本以为,元霖宗得前一天才会抵达帝都。
甲字卫转身离开,秦栀也脚下一转,朝着主居而去。
元极还在被强迫闭关的状态,躺在床上,他看起来倒是闲散安逸。
听到秦栀的脚步声进来,元极也转眼看过去,漆黑的眸子染上几分淡淡的笑意,“秦小姐又来探望我了。”她忙得很,反倒他看起来像个无业游民。
“王爷来了,已经到帝都了。起来吧,把衣服穿上。”走到衣柜前,秦栀将他的衣服翻找出来。
闻言,元极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