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补汤,也精神了。待在那房间好几天了,我都郁闷了。”看了他一眼,那黑眸里的光辉真是掩也掩不住。也真是奇了,她以前可是听说过精尽人亡这种事儿的,纵欲神马的,好像对男人更不好吧。
但瞧着他,似乎这道理在他身上行不通,难不成是这厮骨骼异于常人?
“堆积了许多天,太多了。我处理吧,看这些东西累眼睛。”说着,他抬手将秦栀手里的密信拿开,随后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转身靠在书案上,秦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通,“你累不累?”
眉目含笑的看着她,元极微微摇头,“不累。”
“腰不疼?”挑眉,她真想知道他是不是钢筋铁骨铸成。
“盼着我腰疼呢。”元极失笑,他若这么不中用,那还真是如她所言,他老了?
哼了哼,秦栀抬手揪住他的衣襟,“没看出来,我的世子爷还有一对儿强有力的肾。好吧,既然如此,想必你也有精力处理这些东西,我去休息了。”话落,她脚下一转想走。
抓住她的手,元极看着她,些许笑意掺杂其中。其实他什么都不用说,一切用眼睛就都说出来了,他这用眼睛开车的技术别人是比不了的。
“元极,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你还说知道自己不知节制,说一套做一套,我看你是真的打算一骑绝尘而去,十匹马也拉不回。”甩他的手,秦栀决定不和他纠缠,被他翻过来掂过去像烙饼一样,她迟早被他掰折了。
起身,元极轻易的将她困在自己身前,上下的审视她,蓦地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免得再一大通道理拒绝他。
书案上的密信都被推到了地上,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声,不过却没人理会它们了。
在这顶层的房间里困了四天,秦栀才离开这里,顺着楼梯往下走,去看望寇先生。
‘坐牢’坐了四天,寇先生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走进他居住的房间,负责服侍他的人都在,静悄悄的,因为寇先生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飘着花雕的酒香气,显然是刚刚喝完。
“这两天寇先生怎么样了?”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很是瘦削,但睡得很深沉。
“回世子妃,寇先生这几日倒是不喊疼了。世子爷也有吩咐,若是寇先生想喝酒,便给他喝。不过,这汤药和补汤也一直在喝。”回答,秦栀也不由得放心了些。
病榻之上,最是难过,所以,就应当是怎样舒服怎样来。
寇先生睡得很沉,秦栀坐在床边看了他半晌,他也没有醒过来。
待了一会儿,秦栀才起身离开,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出房间,终于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太阳。
阳光洒在身上,自是无比的舒坦,沿着光滑的道路前行,这翎山的每一处都有玄机,她倒是不敢乱走。
倒不是敢闯与否,更多的是担心会给别人造成什么麻烦。
往下走,下一刻却有快马从山下赶了过来,是穿着便衣的天字卫,瞧见了秦栀,他随即勒马,然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见过世子妃。”微微低头行礼。
“嗯,不用多礼。瞧你这身衣服,还有这马,应当是从朱城过来的吧。可是王爷派你来传话的?”天机甲安排了两个人在元霖宗身边,用以传递消息,但一般时候用不上,因为元霖宗也向来不找元极。
“是,属下正是从朱城而来。王爷的意思是,请主子与世子妃回朱城一趟,订婚礼之后,成亲礼也该办了。而且,回王府给王妃请安。”天字卫传话。
闻言,秦栀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元霖宗回了王府,必定是说起了她和元极在帝都的订婚礼之事。元烁也回去了,王妃心里的记挂应当也没了。
这才想起了她和元极之事,也不知真回去了,王妃会如何。
深吸口气,她又在外面转了一会儿,晒得舒服了,才转身走回去。
顺着楼梯往上走,爬到了顶层,她都累的出汗了。
虽她并非习武之人,但体力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说来说去,都是元极那厮干的好事儿。
推开门走进去,踩着厚重的地毯,缓缓地走向书案。
元极坐在那儿,正在处理那些密信,堆积了四天的了,够他忙活的了。
“刚刚朱城来的人你见过了吧,王爷要咱们回朱城,你怎么打算的?”绕过书案,在他身边停下脚步,身子一转便靠在了桌沿上。
抬眼看向她,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伸手将她拽过来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抬手抹掉她额头上的汗珠,“怎么都流汗了?”
“还说呢,我爬了楼梯就累成这样,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是罪魁祸首,给我喝多少补品都白费。”哼了一声,秦栀打开他的手,随后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
叹口气,元极随后点头,“是,我的错。不知,我该如何赔罪,世子妃才会原谅我?”漆黑的眸子如同宝石,但却有笑意在其中,显然就是在敷衍逗弄她。
“你别这样看着我,看的我瘆的慌。我刚刚问你的话,咱们回朱城么?怕是王爷会让咱们回王府举行成亲礼。虽说,我觉得这成亲礼有没有都不算什么,但王爷比较看重。”她并不是很想回王府,到了那里,她就得收敛着,很累。
“不想回去?”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