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两匹马儿,这么长的时间,它们也没有乱走,一直在附近找吃的。
这么听话的马儿,绝对是军队才能训练出来的。
找到了马儿,随后便调转方向,朝着军营的方向走。
那两个护卫很会辨认方向,也一直是他们俩带路。
秦栀骑在马背上,她已经没力气走路了。元烁倒是一直在步行,因为有那两个人在前头,他不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弱。
秦栀懒得理会他,而且她本来就是女人,柔弱也在常理之中。
由那两个护卫带路,天即将亮的时候,居然隐隐的听见了大营兵士清早操练的声音。
走这捷径,还真是够的,只不过这路不好走,把马儿累的够呛。
顺着平坦的山坳前行,下过雨,这山坳也积了水,不过可比临近关口那里好多了。
秦栀如今倒是想起来,关口那边尽管没去过,但是紧邻西棠。西棠属于喀斯特地貌,也难怪那里下了暴雨就出现了泥石流,现在想想也就明白了。
太阳跳出来,他们也抵达了大营附近,那两个护卫见将二人安全带来,便迅速离开了。
瞧着他们俩眨眼间消失的背影,秦栀不由得摇摇头,“还真把咱俩当做累赘了。”
“卸磨杀驴,主子什么样儿,奴才就什么样儿。”元烁哼了哼,对此很不满意。他帮了大忙,元极居然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生气。
“这话说晚了,当着元极的面儿,你怎么不说”秦栀揶揄,就会马后炮。
“总抬扛有意思么”元烁咂了咂嘴,随后道。
给予一声呵呵,秦栀抖着缰绳,要马儿赶紧走,她没力气在这儿和这个人打嘴仗。
顺着山坳,找到了通往营地的大路,马儿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终于能正常走路了。
两匹马,驮着两个全无力气的人,缓缓的了大营。
他们俩一走就是两三天,营地的人也好奇他们做什么去了,但一瞧俩人的狼狈相,俨然经历了一场浩劫。
“给我准备热水,对了,还有秦军师。饭菜,一定要热的,我要饿死了。”从马背上跳下来,元烁嘴上说要饿死了,但行动之间还是很利落,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颓废。
秦栀也没吱声,她没有力气和他争辩秦军师这个称呼了。以前他说秦军师的时候她都会冷嘲热讽他一顿,毕竟他也是没怀好意。
下马,秦栀返那时暂住的大帐,她的东西都在这里。营地后方被元极占据,尽管他们离开了,但是营地里的兵士显然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来,也没敢动营地后方,他们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什么样儿。
坐在椅子上,秦栀整个人瘫在那儿,灵魂出窍,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平时,她的脑子里总是会转着什么,不然总是觉得空荡荡。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愿意琢磨,放空大脑,这身体大概已经死了。
很的,兵士送来了两桶热水,在这营地是没办法洗澡的,兵士都是跑到附近的河里去洗。秦栀倒是能获得两桶热水,供她洗头发和身体。
兵士退出去,又在外面把木制的围栏拉开,将整个大帐围住,这样一来,但凡路过的人瞧见了,都会远远地避开。这是六年来,营地之中不成文的规定,都了解。
洗漱,秦栀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这一头长发就占了大部分时间,其实想一想,还是短发利落。
洗漱完毕,秦栀换上干净的衣服,随后走出大帐外,将那木制的围栏推开,之后又了大帐。
果然不过片刻,就有小兵过来了,撤走了围栏,又把饭菜送了进来。
“校尉呢也是在用饭么”看着饭菜,秦栀也觉得舒服了不少,有汤有菜,这才是人吃的。
“秦小姐,校尉已经用过饭了,眼下已经休息了。”小兵答,他也是很少见到元烁这样,吃完了就跑到床上睡了,很神奇。
头,秦栀也开始用饭,她也得休息,不然会死。
想想昨晚,元极说他们要西棠去,如此看来,他们应该是常年都在外面。天机甲的总部在哪儿,这是个秘密,大概连元霖宗都不知道。
但那总部,并非久居之地,大部分时间都在外。
而这次元极来,是因为设置在西棠的细作被发现,内部所有人都死了。
这种地下组织,的确时时刻刻充满了危险,秦栀倒是不由得想起抗战时期来了,原始而疯狂。
休息了两天,才算缓过来,而他们却再也没听到元极他们的消息。看来如他所说,再也不会来了。如此也好,互相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见面是好的,免得硝烟四起。
边关的生活一如既往,秦栀随着元烁,又转移去了附近的另外一个营地。
他是校尉,属于青吴山大营的校尉,所以代替将军在边关各个营地来的巡视。其他的校尉也有过这种任务,但不如元烁做的多,做的长久,毕竟他身份特殊。
跟随着他转移大营,初到之时,秦栀都会忙碌一阵儿。对于环境的观察,还有接触的那些人,她都会先观察上一遍,提供精确的信息给元烁,让他也能轻松些。
六年来,两个人配合默契,就是这般走过来的。
夏日来临,边关也热了起来,尤其太阳正烈之时,军帐里是热的不得了。即便窗户全部打开,也仍旧不通风。
躲在营地附近的山里乘凉,旁边正好有一条小溪,溪水哗啦啦,带着些许凉爽之意,这是唯一可以解暑的方式,因为军队实在太贫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