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药房里度过了一夜,没有睡袋,秦栀睡得并不安稳。
睁开眼,太阳顺着窗棂照射进来,秦栀叹口气,这种日子也不知得熬多久。
这木榻睡得她腰酸背痛,可条件就是如此,也没有办法。
洗漱了一番,之后便听到楼下药房开门的声音。
缓步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秦栀半个身体歪斜着,一边垂眸往下看,药房中的小大夫们正在忙着洒扫,看不出一不对劲儿来。
伪装者,大概就是如此吧。
就在她还观看楼下的时候,元极出现了,一袭银白色的华袍,让他看起来高洁不可攀。恍若画中人,只可看,不可近触。
看了他一眼,秦栀便收了视线,继续观看楼下。
元极在距离她远的地方坐下,脊背挺直,坚不可摧。
很的,有药房中的小大夫送来了早餐。两个小大夫,端着两个托盘,分别放在了秦栀和元极旁边的桌上。
看向托盘里的早饭,倒是出乎秦栀意外的丰富,尽管每一样只有一小碟,可都很鲜。
“谢谢,没想到你们这里的早饭这么丰富。”秦栀看向那个送饭的小大夫,年纪不大,不过看起来十分机灵。
“掌柜的说,只有吃得好,身体才会好。身体好了,这精神也会好,精神好才不会出错。”小大夫把小碟子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话干脆利落。
秦栀头,“说的有道理。”
小大夫笑起来,笑声爽朗。
拿起筷子用饭,秦栀边吃边听着楼下的动静,别看这是一大早,但已经有人来买药了。
那边,元极却一直没有动筷,处理着和早饭一同送上来的信件,他好像已经忘记吃早饭这事儿了。
愉的用完早饭,刚刚那个小大夫也掐着时间似得上来了。
瞧见他,秦栀不由得弯起红唇,“时间计算的还真准,我刚放下筷子,你就来了。”
“小的这儿能力还是有的,小姐谬赞了。”小大夫边收拾边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他,秦栀一边笑问道。
“小的叫大力。”大力痛的答。
“大力这个名字好,大力出奇迹。”秦栀莞尔,他们天机甲的间谍取名字原来这么简单,她以为名字也得和对暗号一样弄得很麻烦呢。
“小姐这话说的真好,大力出奇迹。”大力一听也乐了,还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他的名字,真奇。
秦栀轻笑,两颊的酒窝都冒出来了,无比灿烂。
大力痛的收拾完便离开了,秦栀转眼,哪知居然和元极的眼睛对上了。也不知何时,他开始盯着她,眼神和面色一样,冷淡的很。
“来人。”盯着秦栀,元极淡声道。
很的,有一个护卫模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秦栀看过去,还真不知这药房里藏了他们,以为只有楼下那些小大夫之类的人。
“主子。”护卫径直的走到元极面前一米外站定。
“把她关到后院的牢房里去。”元极盯着秦栀,所指之人显而易见。
闻言,秦栀睁大眼睛,“为什么”神经病,做事一先兆都没有,毫无理由。
“因为你吵到我了。”元极的理由极其简单且不可理喻。
秦栀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吵到他她一共才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刚刚和送饭的大力闲聊了几句而已。
那护卫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看秦栀不配合,他直接动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拎了起来。
秦栀根本无力还手,被扯着离开房间,顺着走廊走到尽头,那里有一条通往后院的楼梯。
“放手,我自己走。”甩开那护卫的手,秦栀不免几分气急败坏,就算她能够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是面对元极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她真的没办法让自己不说脏话。
下了楼梯,就是后院,后院里堆积着很多的杂物。
不过两边倒是有不少锁起来的房子,护卫带路直接带她走到靠近后门的那个房间,打开门,入眼的是满地的干草。
而且,这屋子里面四圈包括房顶都用手指粗的铁丝围上了,这还真是个牢房。
“秦小姐请进吧。”护卫抬手示意,态度强硬,她不想进去也不行。
深吸口气,秦栀翻了翻眼皮,随后迈步走进去。房门在她身后被关上,然后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真把她关起来了。
这个让人无语至极的家伙,秦栀想不出再恶劣的词语来形容他了。独断专行惯了,连别人说几句话他看不惯而把人关到牢房里去。
行为没有逻辑的人她见得多了,但像元极这么极端的,还是第一次见。
环顾了一圈这个牢房,凭她的力气,还真走不出去。走到墙边,踢了踢地上的干草,秦栀随后坐下,来到这个世界六年多了,她还是第一次坐牢。
以前总见别人被关在牢房里,如今自己体会一番,还真是郁闷。胸口一股气堵着,恨不得去把元极一掌劈成两半儿。
这种情绪不是好预兆,秦栀立即深呼吸,给自己调节,不能被气的失去了理智,她需要理智。
时间一的过去,太阳也朝着西边滑了过去,秦栀靠坐在那里几乎睡过去了,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开锁的声音传进耳朵,秦栀睁开眼,控制不住的哼了一声,还残余一些良心,没有把她忘了。
“秦小姐,可以出来了。”还是那个把她送进来的护卫,像个木头桩子。这才是典型的护卫,一切以主子的命令为准,不会讲任何的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