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烁不免几分雀跃,看了看元极,又看了看秦栀,蓦地道“刚刚皇上不是说要小栀也去帝都嘛,正好一路去瞧瞧”
说起这个,秦栀倒是仍旧疑惑,不知元卫是何意。这些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目的,她并不相信元卫只是热情邀请。
“皇宫是哪个人都能去的么你去准备一下,你跟我来。”话落,元极便脚下一转走了,背影凉薄,恍若罩着一层寒霜。
元烁愣了愣,“是要你过去,还是要我过去”他有没听明白。
叹口气,“要你去,要我过去。”
“为什么”元烁不解,他们俩都解除婚约了,这阳关道独木桥的,深半夜有什么可说的。
“鬼知道。”耸了耸肩,秦栀转身跟了过去。
已经时至半夜了,营地里很安静,火光虽然很亮,但却四下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寂静,让行走的人也不自觉的放轻了步伐,免得惊扰了这安宁。
走到元极所在的大帐,护卫仍旧守在外面,独树一帜。即便眼睛瞎了,也知道这是元极所在的地方,闲人免进。
走进来,烛火耀眼,元极就坐在书案后,面无表情的整理书案上的那些密信。
“世子爷叫我做什么”看着他,秦栀真是觉得难以猜透他,想要分析明白他的心理,她得花上很多时间。不过显然她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以及合适的时机,除非把他绑架了,然后捆住,夜以继日的盯着他,没准儿能分析出些什么来。
“今日抓到了三个人,虽他们矢口否认,但,他们似乎并非同一阵营。你去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来路。”收拾完书案上的东西,元极起身,将那些密信分为两部分,分别装进了两个很大的密封袋中。
“不是一个阵营也有可能,皇上来到边关,这消息定然早早的就泄露出去了。尤其这里距离西棠和吴国都很近,他们肯定会蠢蠢欲动的。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昨晚在白头峰山后那两个西棠奸细到底传递了什么可审讯出来的”自元卫来后,这事儿就谁也没提过,好像没发生似得。
看着她,元极一边从书案后走出来,到了她近前,他停下脚步,“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死得”不过是晌午过后抓住的人,怎么这么就死了。
“用过晚饭之后,护卫来报,人已经死了。服毒,但毒药是何时吃进肚子里的,未知。兴许,早在带狗搜索全营的时候,他就把毒药吞了。”元极认为,这是唯一的可能了。
“这么说来,那个被传递的东西,可能重要的超出我们想象了。”搭上了两条人命,重要程度再次加成。
几不可微的颌首,“跟我去看看今日抓到的那三个人。”
随着他走出大营,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其中一个护卫,那个护卫便转身离开了,速度极。
朝着关押那三个人的大帐走去,护卫跟在后面,那三个人都被单独的关押在帐篷里,以免他们再串供什么的。
走着,秦栀忽然问道“世子爷,你去过皇宫么”
闻言,元极的脚步略有停顿,“你想进宫”
看向他,秦栀摇头,“倒不是说想进宫,只不过,刚刚世子爷说不是谁都能进宫的,这句话让我有些疑惑,难不成依照我这不足轻重的身份,连得到皇上邀请的资格都没有”
缓缓停下脚步,元极转身,垂眸看着她,那眸子载满清冷和淡漠,“你是真听不出好话和坏话,这颗聪明的脑子白长了。”
略有疑惑,仰头盯着他,“那就请世子爷说说,为何你说的是好话,我却听不出来”
“能得到皇上的邀请,的确是无上的荣光,一般人得不到这份殊荣。但是,这仅对于男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皇上邀请进入皇宫,你认为代表的是什么”他的声音不高,像是在跟她说什么秘密,由此也十分好听,钻进耳朵里,使得身体都不由痒痒的。
缓慢的眨眼,秦栀随即恍然,“原来如此。”
“除非,你也有此意,倒是可以顺水推舟。”元极又道,语气也轻了几分。
弯起唇角,秦栀想了想,“这主意也不错。”
哪想,元极听到这话却眸色一变,“脑袋不想要了不要打这个主意,小心我把你的脑袋揪下来。”狠声警告,随后他转身就走,颇为吓人。
秦栀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这人真是让人搞不明白,想法逻辑异于常人,前后作为相差甚大,总的来说,这个男人是个谜。
进入扣押其中一个奸细的大帐,灯火昏暗,那个奸细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而且嘴里还塞了东西。发生了两次人抓到手里却死了的事情,护卫也担心了,想尽了办法。
元极站在远处,显然他并不想靠近那奸细,其实若仔细观察的话,他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即便是今晚在主帐里的时候,他也坐到了远的位置。
其实从心理层面分析的话,他这属于不信任,不信任任何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所以他要拉开距离,而且还会让自己处于能好观察的地,让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秦栀将视线从元极的身上收,其实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相信自己能够分析出元极的行为逻辑。
看向那个被捆绑的可怜的奸细,秦栀不由得摇摇头,做这一行真的很凶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命丢了。
蹲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