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的三哥?”
安乐怪异的转头再看了眼姜止,他没右手执筷,每一道菜下手不超过三次,根本让人无法判断他对这些菜品是否满意。
这样生活自律,就连身在皇家的她都无法做到,没想到他却可以。一想到这一点,安乐默默地在心里为竖起大拇指,她向来认为这种事情都不是人能办到的,宛如哥哥和锦锦这两个怪胎,在她眼里从来都不是个人。
“我居然都不认识他。这么说起来,我跟元宝真的是闺中密友吗?”
安乐一脸自我嘲弄。
锦锦倒不觉得有啥,他悠悠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了旁边的茶水,漱完口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这有什么?我们是跟元宝一起长大,又不是跟他哥哥,元宝长年出入宫闱,而我们却极少出宫,要真论起来,也没有去过几次靖国公府,都没遇见过姜止和姜宴,不认识也是很正常的。”
“这很不正常好吗?”安乐一脸嫌弃的反驳他,“身为好友,却连她哥哥都不认识,这样子两眼一抹黑的,你觉得可算得上是朋友吗?”
“怎么就不算啦!你是同元宝交朋友,又不是同他哥哥。”锦锦翻了个白眼,很多时候他真的都很佩服安乐的脑袋瓜子里到底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永远都抓不到点,反而老在奇奇怪怪的地方钻牛角尖。
“不一样,你看,元宝都认识我们哥哥,但我们却不认识她哥,这很不公平好吗?”安乐据理力争,但事实上就根本没有任何道理。
“你幼不幼稚啊。还不公平?那你真要这么说的话,姜然也是元宝的大哥,你不也认识他了吗?”锦锦已经不想跟她纠结在这种无聊就没有意义的问题上了。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在她的面前提起姜然这个人,因为不管如何,安乐终究是为他伤了情。在人伤口上撒盐这种事情他向来都不可能会去做,更别说那个人还是安乐。
但现在却不同了,旁人可能感受不到安乐的心路成长,但一直在她身边的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时间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再深的情伤经过时间的洗礼,早已经逐渐的淡化,甚至连疤都没有留下。
安乐谈及姜然从当初的故作冷漠,到后来渐渐的转变为真的不在意,没有人能够比他有更直观的感受。
当某一次们无意间谈及姜然时,安乐愣了是毫无反应时,锦锦就知道,这段情伤大抵真的已经过去了。
若不是因为如此,安乐也不会对着姜止那张与姜然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面皮和情绪上的波澜。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大概也只是出于对姜止的好奇。
其实不仅安乐,就连他对姜止都有些好奇。身为靖国公的嫡子,不爱仕途,不好诗词歌赋,也并不袭承靖国公的武道,反而更喜欢寄情于山水。小小年纪就跟随着师尊四处游历,那种看遍世间世事,多年积累下来的见识,不是他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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