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日,徽帝的嫡公主,陛下的亲妹妹,安乐长公主回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都城。
安乐公主回京,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不高兴。
就像徽帝的二公主听闻安乐回宫的消息,气得砸了一套瓷器还依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她身边的奶娘张嬷嬷也不敢上前劝慰,只敢等她渐渐停下,才柔声安慰:“公主请息怒!”
二公主冷笑一声:“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安乐她回来了!她回来了!那个贱人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要说二公主最恨的人是谁,无疑是安乐了。年幼的时候她就和安乐不对付,嫉妒着徽帝对她的宠爱,凭什么都是公主,差别却那么大,就因为安乐的母亲是皇后,而她的母亲确实的妃子吗?
长大以后因着良妃和大皇子的私心,婚事上更是坎坷,虽然他们费劲了心思,最终还是败在了太子的手下。
在夺嫡这条路上从来都是用鲜血和尸骨铺出来的,既然徽帝不肯给,那他们就自己去争,可惜机关算尽,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自从良妃被废,大皇子被囚,身为公主的她没有被罚,但日子终究是大不如前了。
新皇登基时,本应被封为长公主的她现在依然是一个二公主,连个正经的封号都没有。同辈的姐妹都已经受封,只剩她一个人落得个尴尬的境地,这其中的差别,怎能让她不嫉妒。
凭什么安乐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够的到一切,而她费尽心思到最后不仅什么都得不到。就连二驸马怕皇帝怪罪,都跟她划府而居,把她当做一个隐形的人一般。这几年的蹉跎,已经扭曲了她的心理,她过得越不好,就越是恨安乐。
一想到安乐当年是因为情殇而远走,她的心中就是畅快,原来她也有这么一天。
可是现在安乐突然回来了。
一想到这个,二公主的面容都扭曲到了一起,狰狞可怖。
听到二公主口不择言的话,张嬷嬷吓出了冷汗:“公主慎言!这话可不是能说。”
二公主眼神阴狠的瞥过跪在一边的宫女,恨恨的说:“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我的公主,今时不同往日,小心隔墙有耳啊!”张嬷嬷四处张望来了一会儿,挥退了旁人,小心关好门窗,才转身回到二公主的身边。
张嬷嬷一靠近,二公主就扑到她怀里哭起来:“嬷嬷,我的心里苦啊!”
现在没有的母妃和兄长撑腰,别说是在京中行走了,就连府中的驸马都敢随意欺辱她。
她怎么都不甘心,不甘心在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不甘心在众多的姐妹里抬不起头。
张嬷嬷拿出帕子为她擦泪,宽慰她道:“公主,您这又是何苦为难自己呢?”
其实二公主的处境虽说不好,但也没有多坏。新皇登基虽没封她为长公主,但也没废了她,也没有收回公主府,俸禄依旧照领。只不过是比起良妃和大皇子在是,差上许多罢了。
如果这放在大公主三公主甚至四公主身上,都不算什么,偏偏就落在了心高气傲的二公主身上,现在与过去落差这么大,叫她如何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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