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寺的杂役院中,人山人海,无数之前还在寺外游玩或摆摊的普通人,只要被捉的,在黒巾刺客的威逼下,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关在这里。
好在,虽然人挤着人,大家连个坐的地方也没。
但比起外面那些已经可以埋了的恭亲王府侍卫,至少这里的人都保存了性命。
而胸口上挨了一脚的宇涵,和脸上挨了一拳的死党乔达安也在此间。
倒是宇敬这混小子,之前被乔达安看见,正和恭亲王府的四香捆在一起,被刺客押着他们一行被牵往别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拥挤的人群中,宇涵揉揉自己的胸大肌,顺手掐住旁边一个,趁着人群拥挤,专门往前面姑娘下三路摸去坏人的手。
那个一口烂牙的市井无赖,回头上下打量番宇涵,大概看他是书生模样,反而对着姑娘屁股又是狠狠一捏。
惊得那姑娘又哭泣般呻吟一声,求救似的看向挤着的众人。
可惜,旁边的大叔大婶,看着已经朝宇涵掏出小刀的无赖,都只是撇过脸去,一幅不关我事的模样。
反而是几个同样赤着胳膊,手腕上有枷刑痕迹的混混,伸着头往这边瞅,还笑嘻嘻的指指点点。
宇涵叹了口气,熟练地解过腰间钱袋,也不等对方发话就双手递过去。
“呵,小子很上道啊!”
那个无赖见了,开心的冲着宇涵裂开满嘴烂牙的嘴,收起小刀,准备接过钱袋。
但在他快接过时,宇涵将钱袋抛了起来。
“要死啊你!你干...啊!!”
却是宇涵趁着他抬头看向空中钱袋之时,一个马步向前,一把抓住他的卵蛋。
也不二话,“啪、啪”两声,鸡飞蛋打了。
口吐白沫的无赖,翻着白眼,抽搐着靠在旁边一个穿短褂的胖子怀里,缓缓滑倒在地。
“啊!!”
顿时,胖子像被非礼般大叫一声,浑身肥肉颤抖着往人群里挤去。
而周围的普通人更是受到惊吓,犹如一瓢清水冲入油锅中,惊慌失措的相互挤成一片。
人群推嚷着,如波浪般硬是散开出一个圆形的空白地带,帽丢鞋落不知凡几,但凡回头看过来的人,眼神中都是满满的惊惧。
连几个之前看戏的花胳膊,也在宇涵微笑的、充满暴戾的血丝眼神中,夹紧大腿,扭过头去,也不管地上那个被他当踢皮球踢的无赖。
宇涵轻啐一口,都特么是没胆鬼,转身开始发泄。
“当sè_láng啊,啪!”
“掏刀子啊,啪!”
“抢钱啊,啪!”
“让你耍狠!让你熊!啪!啪!”
“宇涵,宇涵,冷静点!冷静点!再踢下去就死人了!”乔达安肿着脸挤进空地,一把拉住已经有点疯狂的宇涵。
“可宇敬现在生死不知!你让我怎么冷静啊!”
“小弟一定没事的,他那么聪明又不是恭亲王府的人,那些刺客不会刻意去杀他的。”乔达安看着他的眼睛,肯定道。
而宇涵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死党,捏紧拳头,但想起之前两人被黒巾刺客捉住时,这家伙明明打着摆子还挡在自己身前,以至于挨了一拳。
再看,乔达安现在半边脸都肿了的样子,宇涵就下不去手,说到底宇敬被是他拉过来,出了意外,责任在他这个哥哥。
终于,他颓然下来了,蹲在地上血泊中。
乔达安肿着脸站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这时旁边人群中却传来几声惊叫。
“哪来的烟啊!!”
“天啊!那不是金麟城的方向吗!!”
宇涵木然的抬起头,看着寺外天边渺渺升起的黑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这是恐怖分子袭击?!!911?!!
但接着,杂役院的大门打开,几个之前围攻恭亲王府的刺客搬着木桶,在一个黑衫老和尚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离门近的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混乱,几个常来上香的游客更是惊叫出声。
“那、那不是住持弘悲大师吗!他、他怎么和刺客混在一起了!”
“天啊,他难道也是刺客一伙的。”
“咳、咳!各位禅悦请静一下,静一下,听老衲几言!。”
黑衫老和尚用禅杖敲了敲石板地,捋了捋胡须,见被请进来众人都安静下来,继续说道。
“虽然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乃报恩寺住持,法号弘悲。”
“同时亦是江南宁王殿下的坐僧之一,此前在报恩寺前发生的惨剧实为无奈之举,请大家勿要惊慌。”
“只因三天前,天子爷突然御驾归天,而朝中大臣竟不顾皇上立长遗嘱,反而立四皇子为皇,迫害监国太子,致使其余七位皇子出逃京城。”
顿时,仿若是天塌一般,整个院子里都充满了嗡嗡的交头接耳声。
不少老年人更是大哭起来,“皇帝陛下啊,您怎么就走了啊!!”
“难道大兴国要战乱了!!”
“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安静,都给我安静!”黑衫僧人深吸一口气,猛然大吼出声,一瞬间空气似乎扭曲成一个狮子头摸样。
立刻杂役院中人,皆被震慑,一片头昏脑涨的安静下来。
而看着人群都安静下来,黑衫僧人又开始演讲。
“眼见吾大兴国,国之将乱,宁王殿下作为仙逝天子爷的弟弟,为替朝廷解忧,现举兵拨乱反正,还这世间一个公道。”
“至于,之前金麟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