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说完,揣紧脖子上系的石子:
“这是小时候,母亲亲自给我戴上的东西,石子里用红蜡注了我的名字。说是在佛前求了七天七夜,才求来的母子吉祥石。”
白绾离沉思:
“难怪……这或许就是那批毒奴害怕红色,或者说,不愿意伤害穿红衣服的人,本质的原因。可见,这是从朱碧关于子悦的意识所传染。你说,除你娘散播开去的毒奴外,所有的眼睛都是绿色?”
子悦点了点头:
“是的!”
云次惘然:
“可是,我们从琼州抓获的毒奴,眼睛可都是红色。”
又一个云巅弟子道:
“我们抓获的毒奴,可都是男人。子悦,你娘亲根本不在。”
子悦一听,好转的面色瞬间蒙灰。
白绾离揣测:
“我想琼州内,一定藏有一批更恐怖的毒奴,它们还没有出没,琼州之行还没完。”
……
夜幕降临。
观阴堂。
薛之鲜正在一架琴前,十指如织衣般穿梭在琴弦间,魔音绕梁。
当一曲弹罢,一个个沉默死寂、井然排列的毒奴,瞬间睁开眼睛,昂起头颅,张牙舞爪,蠢蠢欲动。
一旁的琼深冷眼旁观,听见薛之鲜笑若癫狂:
“行随琴令!琴音纵身!启程了!我的毒奴兵团!聆听吧!这献给琼府的哭丧曲!”
……
云舒忧思忡忡:
“它们见人就抓咬,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即使从琼府带回的解药,对他们都不痛不痒。”
白绾离叹:
“琼府向来以炼毒闻名,江湖素有‘奇毒尽藏琼府’之说,居然连对毒药再熟悉不过的琼府,炼制的解药都无可奈何。”
云舒展开一卷典籍,指点一副图片:
“或许在这世上,只剩一样生灵,可以解除它们的毒。”
白绾离默念备注:
“念净妖,可解百毒的妖兽。”
弟子们纷纷商讨:
“我们这就下山,将它找来。”
云舒掸了掸妖兽图上的灰:
“慢。念净妖在人间第一次出现,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了,相传就发生在琼州的琼府,却是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说。”
白绾离深思熟虑:
“当务之急,是保卫琼州,避免毒奴侵袭,防止毒素扩散。”
云舒捋了捋胡子:
“绾离所言极是。绾离,准备起身通知琼州的所有人,防患于未然,早做准备。”
……
天秀没有回当铺,又浪去盼流星雨了。
他在必经之地,碰上了大壮和小平:
“喂,你们怎么不在当铺好好待着,吸血鬼又欺负你们了?”
大壮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是琼府千金大小姐找你,都已经找上门了。她说如果见到你,就将你的嘴撕碎,当做盆栽的土壤;将你的舌割破,泡酒;将你的眼珠子剜掉,给儿童当弹珠!”
小平附和:
“没错,没错。我们偷偷溜出来,就是告诉你找个地方避一避,我是不是很仗义?”
天秀兀自抱怨:
“撒野都撒到当铺来了,好,我跟你们回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找谁算账,我还要索赔医药费呢。”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出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