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妃恍然:
“真是这样?”
一个个贵妃连连附和:
“就是嘛,就是嘛!”
琼妃甩了甩袖子: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我这就去问爷爷!”
“快!快!”
……
房间里漆黑一片,冷冷的月光从窗台宣泄而下,将地板弄的斑驳诡异。
照常,琼永睡觉都不关灯。因为他总是处理账目、念书到很晚很晚,倒头就睡了,根本不顾灯关没关。
琼妃愈发感到心慌,声声愈加急促:
“爷爷?爷爷。爷爷!”
天秀相较之下,十分冷静。
他搭了搭空荡荡的床,瞅了瞅错乱的被褥:
“你爷爷,可能被坏人抓走了,不是毒奴就好。”
琼妃惊恐:
“毒奴?毒奴不是还在大门外嘛!琼府大大小小的房间,没有上千,都有上百。什么毒奴,还能知道爷爷住哪间?”
……
观阴堂。
“琼大当家掌门,怠慢了。”
薛之鲜悠闲的在昏暗中,踱来踱去。
琼永被禁锢在椅子上,两个手腕被麻绳打上结,反绑在椅后,双眼被一条黑布蒙住。
静默片刻,琼永平静的说:
“别故弄玄虚了。天底下,跟琼府作对的,还有谁呢?薛之鲜。”
琼永平静如水,话语没有一丝的情感起伏。反倒是如清风徐徐,波澜不惊,完全不像是一个背劫持的人。
薛之鲜止步叹服:
“不愧是琼府当之无愧的当家掌门,好,我欣赏你的才干。不过,这次你可失策了。还有一个人。”
琼永冷若冰霜:
“是吗?”
薛之鲜朝一旁的琼深,狡黠一笑:
“这个人才,你万万猜不到。算了,我一生周旋在谋策里,也厌了。这次就卖你个面子,不跟你兜圈子。你,亲眼见见你琼府的人才。”
说完,薛之鲜走到琼永的身后,揭开他眼前的黑布。
没想到的是,琼永竟一直都在闭目养神,表情大有一副“也无风雨也无晴”之态。
琼永慢慢睁开眼睛,冷冷一瞥,将角落自豪而笑的琼深纳入眼底。
不言不语,不惊不颤。
薛之鲜唏嘘:
“我失策了?难道你已经猜到了?”
琼深愤愤走近,弯下腰,半眯起仅有的一只眼:
“说话!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猜到了?难道你没有愤怒?”
琼永还没有开口,琼深这一席心虚的质问,先将薛之鲜逗笑:
“哈哈哈!奴才就是奴才。琼深,你瞧瞧,你们的当家掌门,如今就像是羔羊,任人宰割。你呐……”
薛之鲜一边说,一边扯了扯琼永的胡须,然后径自离开。
……
琼深骄傲的站在琼永面前,仰望黑暗深处的神秘青光:
“琼永,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告诉你,现在琼府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包括你的三弟琼远、成群妻妾。甚至琼府所有的家奴在内,全都在起内讧,我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佩服你,我们所有人都在盼你上西天!”
琼永终于开口:
“琼深,你错了。有一个人,她对我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琼深苦笑:
“就是那个成天到晚,什么事情都不做、不成体统、刁蛮任性、上个街寻死觅活的琼妃?她居然还是下一任当家掌门!我是什么?你们大家将我当什么了?我不过是在后面配配毒、炼炼毒而已,从来没有人重视过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