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得意,甩甩乱糟糟的刘海,摆出一副名侦探的架势,一指身前的路面:
“你看,这种小儿科,都用来唬人。”
原来,身前的路面,由一块块彩色的石面铺成,大体可以分成三种颜色:白色、黄色、血红色。
天秀眯起眼眸,伸出两指,拟作小人,凭空在空中规划路线。
他的依据是,琼妃说过,最鲜艳的最毒。
所以,白色最安全。只要每一次落脚,都踩在白色的石面,就能全身而过。
天秀规划可以,认为是时候在女人面前,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于是,他拎拎胸前的衣裳,秀秀他的胸肌,然后迷人一笑:
“看我的。”
说完,像是轻盈的燕子,凭借腿长的优势,轻松踩落在白色的石面。
跳跃,横跨,侧翻,完美而过。
他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到你了,你尽管纵身跳,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然后,脑海中幻想出一幕:
美人投怀送抱,跌入他的胸膛,对他的救命之恩,心生爱慕。
然而,现实是这样的:
只见琼妃一声“无聊”下,目光波澜不惊,双腿不颤,不疾不徐的经过。
她完全不分什么白的、黄的、血红的,照常踩。
天秀固执的盯紧石面:
“掉、掉、掉!”
却没有一块石面疏松,琼妃还故意跺跺脚气他。
琼妃过后,一拍他的肩膀:
“掉什么?”
他怅惘不已:
“不可能啊,一定有问题的啊。”
琼妃推他一把:
“你才有问题,走呐。”
于是,两人同时往前跨出一步:
“啊——”
果不其然,是一块虚掩的石面。他们一脚踩空,只觉天旋地转,光影迷离,最后重重的摔落至底层。
天秀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重于身姿窈窕、轻盈娇弱的琼妃,受到先落地当垫背的“优厚”待遇。
琼妃就这般摔在他的身上,只觉压住一根火热的棒子,搁的生疼。
她揉揉腰肢起身,见天秀“五脏六腑”都快压出的样子,“噗”的一笑:
“是谁说,谁给谁垫底还不一定呢。”
天秀身屈理不屈,理直气壮:
“你还说呢,我跟你说过,有问题。你看,现在出事了吧。”
“事后诸葛流氓。”
琼妃自顾自观察周围的环境,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面前有八条石雕的龙,分别在东北、正东、东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正北八个方位,悬于半空中。龙的齿部分开,涓涓细水从中缓缓的流下。
八道细水汇聚成下方的一个鼎中。
鼎中央有一座雪白的小石山,沐浴在细水中,像是一个光肩露背的美人。
小石山的旁边,被细水所环绕,涓涓细水而下,有“叮叮咚咚”的美妙音律。
琼妃拾阶而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天秀调侃:
“不是你家嘛,你家这几道水柱,像是撒尿一样,浇灌鼎中的小山。”
琼妃连“呸”三声:
“什么撒尿,粗鄙、粗鄙!是沐浴,沐浴天地精华。”
精华。
天秀勒勒裤裆,邪恶的笑个不停。
琼妃完全不知他想歪,自言自语:
“这小石山洁白无瑕,山顶怎么黄黄的。”
“肯定是脏嘛,擦擦就好。”
天秀自以为是,伸向它。
山顶却出现一层黄膜,将他硬生生的阻隔。他指尖越是插入,那层膜就越是坚挺,怎么都插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