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绾离听见大壮的惨叫,踏出门槛:
“云次,放开他。里面的是我朋友。”
云次这才松开大壮:
“可他还是毒奴。”
大壮:
“那他还是我老大呢。”
白绾离望向天空的灿灿星辰,瞳孔中涟漪点点:
“他和其他毒奴,都已被定魂咒安抚,已经丧失袭击能力。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等于伤害无辜。”
云次辩驳:
“大师兄!他们只是暂时被控制,咒语的时间一旦消逝,他们便是敌人。”
白绾离:
“我们还有一次定魂咒可施,只要今夜控住毒奴。黎明一到,毒奴散去,我们就会有机会。”
云次:
“大师兄!时间紧迫,机会渺茫。”
白绾离:
“云次,你必须相信我。”
大壮:
“就是嘛,我信,我信。好人要救,毒奴更要救。”
云次:
“大师兄,我相信你。可是再有一个人牺牲,我就会以大局为重。到时释放灭绝之火,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白绾离:
“好,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先将毒奴安置好。”
说完,白绾离吹响乱声笛。
……
悠远绵长的笛声响起,百米内一个个被控住的毒奴,全都垂下爪子,闭上眼睛。
它们随白绾离和云次的笛声,默默的朝一个方向而去。
……
“好了,毒奴都在这里了。”
白绾离将一个个毒奴引入地牢中,上锁。
琼妃对她琼府的建筑,很是自信:
“绾离大侠,你就放一万个心。我们琼府地牢,一根根柱子都是真金白银锻造而成,加上百道焊接工艺、上千人实验,就算有十个云巅弟子那么厉害的,都插翅难逃。”
云次面色凝重:
“不对,还差一个。那个胖子,他宁愿死,都不肯让我把那个人带走。”
白绾离自然知道,他话语所指的就是天秀。
白绾离望向地牢:
“希望他,能顺利的熬过今夜。”
……
床上横卧的天秀,身体进一步开始发生异变。
他的指尖像是被“拔指助长”一样,一下子“嗖嗖嗖”变长。半成品的獠牙,已经露到下巴。嘴唇开始发黑,像是被糊上黑芝麻。
床帘朦胧。
床帘里的小蛋蛋察觉到天秀的变化,又“啾啾啾”个不停。
然而小蛋蛋细胳膊嫩肉,还被帘子缠住,只能空急。
毒奴不急蛋蛋急。
……
月黑风高,血腥弥漫,小平还是怕一个人回当铺。
权衡利弊,小平干脆留在琼府,和大壮一起守于天秀的房间外。
他们两人一胖一瘦,一左一右。各执一把扫帚,耍来耍去。不知情下,还以为是马戏团的小丑。
大壮见到白绾离、云次、琼妃回来,尤其是冷漠的云次,将扫帚横在面前:
“又是你这根‘云中刺’,别想靠近我老大!”
云次问:
“里面的那人,严重吗?”
白绾离回答:
“和地牢的毒奴相较之下,算是轻微。”
琼妃指指大壮:
“流氓胖跟班,你扫把精似的,发什么疯啊。”
大壮:
“给老大净化空气。”
“流氓瘦跟班,你又搞什么鬼啊。”
“我在给自己壮胆。”
琼妃竟无言以对。
白绾离叹:
“天兄有你们这对不离不弃的胖瘦佳人,真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