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喊的喉咙干涸,还是不停歇,用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喊:
“老大,你到底在哪里?”
最镇静的当属白绾离,他唤住众人:
“等等。你们听我说,落叶归根。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往往会留恋过往,一定会重返他生根的地方。”
大壮和小平异口同声:
“当铺!”
……
众人急匆匆的跑到琼州当铺。
“老大!”
“王掌柜!”
白绾离面对烂摊子,断言:
“天兄肯定在附近。”
他们将主室的里里外外都搜寻个遍,在藤椅上见到一床挪动的被褥。
“街痞流氓,原来躲这睡觉,给本小姐起来!”
琼妃愤怒的掀起被褥,映入眼帘的却是王婆。
王婆语无伦次:
“别咬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咬!”
许久才缓过神。
琼妃叹:
“王掌柜,你这样子真是作茧自缚。就算不被毒奴咬,也会被闷死。你快说呐,街痞流氓呢?”
王婆满脸煞白:
“好恐怖!好恐怖!他在……在……”
王婆伸出指,颤颤巍巍的点点窗外一座房子。
大壮一惊:
“茅房!老大就躲在茅房里!”
“你不早说?”
“我没想到嘛。”
……
这个茅房不是一般的臭,平时给天秀、大壮、小平浇灌的宛如一个臭草丛。
茅房周围长满草木,郁郁葱葱,草可齐腰。
他们经常在如厕途中,半道而泻。
草木吸收“精华”,就跟被打上激素一样。
原因是王婆管理太严,上厕所都计时,一晚就扣工资。
琼妃想起上次被他骗来挖泥,真是恼怒。
大壮习以为常,上前打开茅房。
琼妃还下意识的捂住眼睛,她可不希望,再直勾勾盯住他下面的棒槌。
然而,空无一人。
“呃!”
天空回荡一声惨叫。
大壮闻声大吼:
“仓库!老大是在茅房对面的仓库!”
……
仓库里。
天秀正坐在桌案上,操纵钳子。
他浑身发颤,将钳子伸向自己原本的大门牙,然后扣住,使劲朝外一拔。
黏稠的红色从他的口中流下,整个下巴就浸泡在鲜血中。
脖子上剧抖的青筋,染上鲜血,宛如红色的弦。
他又取出针线,将原本的小门牙一缠,另一端缠在一个石磨上。
石磨是用来把米、麦、豆等粮食加工成粉、浆的一种机械。
现在,石墨是他拔牙的工具。
当石墨转起,口中鲜血直飙。
他痛苦不堪,十指戳破镜子,鲜血淋漓。
他又提起钳子——
“老大!”
“流氓!”
“天兄!”
天秀听见门开声音、故人叫唤,猛的背过身:
“别过来!”
大壮不假思索的上前,搭住他的肩膀:
“老大,是我们。”
天秀不由自主,直接将利爪伸向大壮。所幸白绾离敏捷,一个空翻就拎回大壮。
天秀杀向白绾离,白绾离轻而易举就将他制服。白绾离抡起一个板凳架他腰肢,将他的上肢锁在里面。
白绾离施起法术,将他连同板凳一起粘在墙壁。
琼妃见天秀自残,上前质问:
“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