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承乾动身,房遗爱立马跟上,扭头对着张扬大声说道,
“今天小爷就放过你,哪天再撞在本少爷手里,看某怎样教训你。”
说着对着一旁的小厮示意,朝张扬努努嘴,眼里闪过凶厉。
房遗爱当然不傻,听出了李承乾话中的意思,虽然不知他是何意不敢明着反驳,但是暗地里派遣小厮却还是必须的。惹到自己哪有这么便宜就算了的。
李承乾当然对房遗爱的眼色看在眼里,愈发对他看不上眼了,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而又冲动好胜毫无头脑的性子注定要吃大亏,想房相是何等英雄了得的人物,多智近妖谋略无双,可是教导出的儿子却这般意气用事,烂泥扶不上墙终究难成大事。
不过自己需要借助房遗爱来交好房相房玄龄,房遗爱越差劲儿自己能够给予的恩惠也越多。欠下的人情多了,将来何愁不能借助房相的力量?
就算房相谋略当天下又如何?终究身为人父,难道还真能狠得下心来,将房遗爱弃之一旁不管不顾?别的暂且不说,单单彪悍的房夫人就不会坐看此事发生。因此,就算内心不想张扬受到什么伤害,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张扬右手抹了抹脸颊,嘶!还真疼!一直都强忍着装高人,现在别人都走了自己也就不用装样了,看来今年真是霉运当头,吃个饭也能吃出场架来,难道是佛主对本少爷破戒的惩罚?嗯,不管是不是,回去都得拜拜去。
“太子殿下。”来到二楼雅间,房遗爱俯身就拜,“刚才在外为了不暴漏殿下身份,多有冒犯,还望太子殿下恕罪。”以房遗爱的身份,其实大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大家从小就一起玩大的,他这么做不过是一种姿态,提醒对方自己并没有忘记尊卑,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不管臣子站的有多高,只要君王的一句话,就能够跌下云端。就算房遗爱再蛮横也不敢明着和太子对着干。
“呵呵,什么恕不恕罪的,贤弟这么客气干嘛,我们可是从小就玩到大的,还跟刚才那样叫某高明兄就成。”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本来就有点大大咧咧,说白点就是没什么心眼,既然李承乾这样说他也就顺杆上爬。
“高明兄,还请不要对家父说啊。要是被老爷子知道我又在外跟人打斗他非吃了我不可。”想想平时春风满面,温润如玉的父亲动起手来,房遗爱就整个发寒,太令恐怖了。如果不是顾忌到是自己的老爹,房遗爱真想对天咆哮。“难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贤弟说哪里的话,刚刚贤弟跟某只是到这儿来喝杯茶,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李承乾轻声说道,表情疑惑。
“呃?对对对,我们只是喝了杯茶而已,能有什么事发生的。”房遗爱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脸上也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李承乾看着房遗爱的样子,突然有点厌烦,没有了说话的**,要不是这厮有个好老爹,自己堂堂大唐太子何苦要跟他结交,视线顺着窗户往外看,却见少年正抬头往上看,两人的目光接触各自转开。
房遗爱!
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张扬有些纳闷,难道这就是历史的宿命?辩机跟房遗爱之间必定两不相容,历史上的辩机给了房遗爱一顶巨无霸的绿帽,使其在千百年后仍然背负着王八的名声,即使现在自己穿到了辩机身上,还改变不了两人的立场么?否则又怎么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明明酒楼里有那么多人,为何就偏偏看自己不顺眼,自己就那么的招人厌?
张扬苦闷的摇摇头,今天本来是打算了解一下当今朝廷风向,有什么事情发生,好分析一下形势,来制定一些计划,可谁知道却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看那房遗爱绝对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这种人也往往愈发好面子,今天自己是彻底的把他给得罪了,想想还真是麻烦。不过自己不后悔也就是了。
男儿顶天立地,人死鸟朝天!怎么能忍受的了别人在自己头上撒尿。不要提韩信的胯下之辱。难道韩信会甘心这样做吗?不是逼得没有办法,怎么会把自己的尊严扔在地上让人践踏?张扬做不到这样,宁肯站着死,不肯跪着活!况且世上有几个韩信,在受到那样的侮辱后还能知耻后勇,成为一代名臣?
还是自己的力量太弱了,如果自己足够强大,还会为这些小跳蚤的骚扰而烦恼吗?
向着大总持寺的方向走去,穿过几条街道,深秋的长安已经现出几分冷冽,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宽敞的道路反而让人感到萧瑟,天色很昏暗,丝毫没有夕阳无限好的意思。正了正头上的帽子,张扬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加快了脚步,穿过几条小巷,就快回去了。
前方站着几个人一动不动,张扬侧身想要穿过,
“兄台,让让!”
“哟,这小子长得不错嘛,怎么样,陪爷乐呵乐呵?”
一脸络腮胡,长得像变形金刚似的一大汉伸手挑着张扬的下巴调笑着。
张扬怎么也不会想到电视里经典的调戏画面有天会是自己当主角,一时还有些发懵,等到看到金刚猥琐的笑脸,顿时气红了脸。
“哟,咱们的小美人害羞了呢!让哥哥摸摸你是不是小娘子装扮的!”
张扬大怒,膝盖上提一招撩阴脚,金刚顿时变成了供着腰的小虾米。
“啊!”
“兄弟们,给某废了他,给脸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