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孔思远的问题,这个时候的张扬并没有像之前一般将快速的将答案写到纸上,而是面上对着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一众夫子们感到心里很是不爽,当然,此时的孔思远已经生成将这小子给掐死的强烈愿望,不过想到自家大哥孔颖达的话,他生生压抑住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最强烈的一次冲动。
“呼哧呼哧!”粗声喘气。
而康老夫子不愧是他对年的挚友,看的孔思远气成这个样子,赶紧发难,不过他到底还是老夫子,好顾忌着自己的形象,只是语气颇为不善。
这时候众人都等着张大少,看他这次会如何去做,毕竟这个问题可是很麻烦的,它之所以麻烦是因为鸡只有两只脚,而兔子可是四只,若是思维能力不行的话,很容易混淆之后一塌糊涂,没有一点儿办法,而现在,基于张大少之前解题之后脸上那欠揍的神情,众人也在此观望这这次他会如何解决,只是现在,这小子却依然没有动弹一下的意思,让他们十分着急。
难道这次会将这个家伙给难住么?
这样想着,孔思远的脸色骤然变得阳光灿烂,老实说,自己出的题对于这下子没有一点儿难度,这实在是一件十分打击人的事情,而现在,这家伙会不会被自己给难住了?多少年没有骄傲一下的心现在有了苏醒的痕迹,在他看来,若是自己能够将这小子给难住,这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想到了这些,孔思远瞬间鲜活了起来,心里稍稍有些安慰,毕竟若是这小家伙一气呵成的将自己出的题都给答了出来,那简直不能用天才来形容,那得是妖魔级别的,毕竟自己浸淫此道多年的人都不能这般快速的给出答案。
“呵呵,小家伙想不出来了么?也罢,老夫看你资质也还不错,刚才的那两道考题也都答了出来,表现还差强人意吧,老夫也就勉为其难的将你受人门下吧!哎!”
听上去很是勉强,不过此时的孔思远那脸色可绝对是得意的,就像是一个猎手,就在快要离去的时候,那久已经不用了的陷阱突然掉下了一只老虎,那种得意是丝毫不能隐藏的。
而那声‘小家伙’生生的让张大少变了脸。
你这老不休又没有验货,需知那不是大家伙,不过就算是他现在想要检验一番,张大少爷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为了这老头子亮枪!两个字,不值!
“院长大人果然博学多才,能随口就出这样的试题,让小子对你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呃!
孔思远的表情很是难看,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卡在喉咙中吐也吐不出来,只能燥红着脸在那里呆着,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刚开始的时候,他听着十分舒服,甚至配合着张大少的声音摇头晃脑,挺胸,昂脖,这些动作做出来之后,很有高人的风范,可是,张大少接下来的话让他很是不爽,这夸赞的话这么没有新意,一听就不是发自内心的,让他很是不适应,作为一个文士,难道说话就不能委婉一些,不着痕迹一些?
这样直白的赞扬,既老套没有新意,又不能让人产生带入感,让院长大人完全游离在状态之外,这话是对他的评价么?
鉴于张大少如此不专业的态度,连拍马屁的话都是拾人牙慧,这些让院长大人很是不满意,一口打断了他说的话,即使这是很不绅士君子的做法,不过非常之人得用非常之法,孔思远毫不为难,大手一挥,张大少的话霎时而止。
就要这个效果,张扬的嘴角泄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不过,”
张扬摸了摸鼻子,对着孔思远笑的一脸无辜,“为了不让院长大人失望,小子还是绞尽脑汁千辛万苦呕心沥血的想出了解题之道!”
“什么?你想出了解题之道?”
“是的,院长大人!”
“这,这,可是......”
现在孔思远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有喜悦,毕竟若真的如此,那就说明张大少就是一个术算奇才,就像伯牙遇到子期一般,那是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知音的存在的那种兴奋,当然,在这些兴奋中依然夹杂着一些失落与无措,毕竟面前的小家伙还只有十几岁大小,可是他的天赋他的成就,会是自己所不能比拟的,这让他心里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落差感。
“小小年纪,怎能如此做法?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这题岂是你这黄口小儿所能轻易解的了的,莫要成为了笑话!”
张扬豁然抬头,对上了一双冷厉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本少爷如何就是那井底之蛙,如何就是个笑话了!”
“老夫乃是这松鹤书院的夫子黄鹏程,专教骑射功夫的,你这小儿休得狂言!就连院长都不能这样?嘿嘿,休想将这大家当作了傻子,怎么现在你这样推脱,想必是之前没有见过这道题吧?”
张扬皱眉,现在的他六识很强,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的敌意,这样子,让张扬很是疑惑,难道自己得罪了他?不然的话怎么一副杀了他爹娘,睡了他媳妇儿的样子?看上去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一样,这种感觉让张大少很是不爽。
而这黄鹏程的话却让众人的心思顿时打开了,似乎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所想不通的事情,一时间看着张扬的目光全部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