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开始在苏州城内部署,带着几个人直接杀到刺史府,那时刺史大人正在府院里放松心情,这些日子里他可是身心俱疲,那些该死的乱民整的他心烦意乱真想一把刀宰了他们,事情也就一了百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虽说他是刺史,是苏州的第一人,但是自己头顶上还悬着皇家那把刀,让他不至于丧失理智。
李承乾闯进刺史府的时候,马嵘正在刺史府后花园里安坐,身后两个小丫鬟捏肩捶背,旁边一个年约二十的小妇人正手拿葡萄一颗颗的剥皮而喂进刺史大人的尊口里,在前方,一妖娆女子正在扭动身躯,身上穿的很清凉,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应该是不堪初夏的炎热吧?
马嵘惬意的看着,那时他第八房小妾,是苏州城有名的花魁,苏州人民为了慰劳自己日夜操劳为苏州的建设发展呕心沥血,特意将此女送来以疏松自己劳累的身体,自己推辞不过只得无奈收下。
现在看着正在自己面前跳舞的小妾,马嵘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忙吞咽几口唾沫,可是身上依然燥热,尽管身着宽大的衣袍,但小腹处仍隐约可见微微隆起,娘的,该死的小妖精,非得让本大人白日宣淫。
马嵘刚刚站起,就见到管家正慌张的向他跑来,嘴里依依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状,马嵘赶紧做回去,端端正正的,刺史大人的官威顿显,眉头皱起,脸色不愉,一派严肃。
“老爷,外面,外面……”
可能是跑的太快的缘故,这位胖胖的管家伯伯说话断断续续,不能明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眼看着马嵘脸黑如墨就要爆发,胖总管擦擦头上的汗水,一着急越擦越多了,不过这时从园门外传来的争吵声吸引了马嵘的注意力,拯救了他,让他免于一顿责罚。
“什么人在外喧哗?”
马嵘现在十分生气,当然了,他有足够生气的理由,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恐怕心情都不是十分美妙,而且,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他的后宅!如同皇上的后宫不让男人随便进入一样,在这里,后宅同样是禁区!
然而现在,一群人却公然在自家后宅前吵闹,成何体统,将他的脸面放在了哪里!
马嵘十分气愤,正想着让人将那几个喧闹的奴才绑了送来,就见一群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少年,虽然年幼,但通身的气派却足以向人们说明这是一个底蕴深厚的世家子弟,那气质是旁人学不来的,天生贵气!
马嵘有些疑惑,这位看上去不凡的少年为何会如此莽撞的闯到自家后宅,如此没有礼数的行为实在是不配他的长相。
“武大,宣旨吧!”
少年轻轻吐出这几个字,马嵘愣愣的,脑中空白一片,耳畔嗡嗡的,不断回响着那几个字,宣旨吧!宣旨!宣——旨!
一时间他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心里有些发凉,木然的转身看向那少年,此时少年手上已经展现出一枚金牌,看上去很是眼熟!
牌子上一个大字招摇——朕!
条件发射的,马嵘两腿扑通跪地,金牌,见牌如见朕,如朕亲临!
马嵘的瞳孔急剧收缩,从收到太子南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躲不了这关,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有好好的部署,想到这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身子簌簌发抖。
看到马嵘下跪,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院中的人都知道来人背景很大,纷纷跟随下跪,一时间除了少年带来的十多人外,整个院中跪伏一片,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州刺史马嵘隐瞒灾情,救灾不力,致使民怨聊生!引发动乱,如此尸位素餐之人实为朝廷耻辱!应以革职查办,一应家产全部查抄以作赈灾只用!现着太子承乾暂代官职,一干官员协同处理州务!钦此!”
马嵘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整个人萎靡在地没有一点精神,刚刚的神气威严不复存在。
现在,众人也终于明白了果然是来者不善,这少年赫然就是大唐太子李承乾!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满院子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泣声,不知是哀叹他们老爷的悲惨遭遇,还是为自己以后的清贫身后感到凄凉。
将马嵘压下,他的罪行自有刑部来审理并不用自己插手,李承乾自得意满的坐在刺史府大厅,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执掌一方政务,以后,他还要执掌全国!一时间李承乾雄心万丈!
“太子殿下,属下等人已将马府查抄完毕,均已造册登记!”
武大将手中的帐薄拿给李承乾,登记了厚厚的几本,李承乾随意翻开一页,眉头就皱了起来,越往后翻越有发飙的痕迹。
砰!
帐薄被甩在桌上,李承乾气急了不怒反笑,“好个马贼,这数目连本太子都心动啊!”那上面登记的,单单黄金白银就有十多万两,这还不算那些珍宝古玩,孤本字画,这数字加起来可是很惊人的,要知道贞观时期的物价很低,斗米才七文钱而已,全国一年的财政收入也就两、三百万缗罢了!
李承乾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是他没有想到马嵘会如此贪心,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适当贪点无所谓,可是你贪的连百姓的生死都不顾,说什么江南受灾,无力救助?哼,就是父皇,也都说民为水,君为舟,谁能载舟亦能覆舟,从来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