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流月整天疯疯癫癫的,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拿着东西打人,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习惯,甚至记不住她是谁,但侍女也没有像很多仆人那样欺主,表里不一。
在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很可怜流月的,人已经成这样了,白堤坷虽然没有抛弃她,大多时候见面的时候,也会温柔以对,但实际上跟那些身处冷宫的女子有什么两样,同样的是难以见到白堤坷一面,同样的望眼欲穿。
小夏摇摇头,要是换了她,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至少在自己心爱的人心中还能有一个美好的印象,总好过感情在这点滴光阴中被磋磨干净,只剩下嫌弃厌恶,不过这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她也没必要那么较真。
刚擦完脚,小夏准备将流月的脚放回到被子里,一抬头就看见了流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喊道:“夫人。”
流月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到了窗外的那棵书上,小夏以为她是嫌冷,所以就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了,然后才说道:“夫人,夜深了,快些休息吧。”
流月乖顺的点点头,只是看起来有些不开心,翻了个身面对着里面入睡了。小夏见她安静得很,没有再出状况,心里松了一口气,给流月整理好被子,就退到了外面。
流月等到整间屋子就剩自己的时候,才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愣愣的看着虚空发呆,眼神一片茫然死寂。
莫孑等的心急,就在忍不住冲动要去硬闯时,白堤坷终于来了,一见面莫孑就说道:“主子的身体里有一个鬼魂,名字叫鲤荷。”
白堤坷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急忙将柳玖溪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同时吩咐门房,“不管是谁,一律拦住。”
门房急忙点头,去大门口守着了,白堤坷扭动了一下架子上的花瓶,一面墙立即吱吱呀呀得响了起来,向一边移动开,露出后面一条长长的甬道。
白堤坷抱着柳玖溪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莫孑也急忙跟上了,进去后,不知道白堤坷又碰了什么机关,那面墙又合上了。白堤坷一边急奔,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莫孑就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丝毫不露,说完了之后,想了想,又添上了一句:“不久前鬼医的师兄曾经来给主子看过病。”
白堤坷看了他一眼,心道还算不是很蠢,居然还能怀疑到药误归的身上,有本事做下这种事情的,无非就是两个人,药误机与药误归,药误机从来不知道鲤荷的存在,一直都是药误归在着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是谁做的还用说吗?
莫孑也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为什么药误归会给柳玖溪输送内力了,这哪儿是给柳玖溪的,分明是给鲤荷的,他们早已经将柳玖溪看做了是鲤荷的容器。
通道尽头就是一间密室,令莫孑惊讶的是里面什么都有,靠墙处的架子上全是瓶瓶罐罐的小瓶子,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白堤坷将人放到了中间的石床上就准备动手,谁知道柳玖溪却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额头上露出都豆大的汗珠,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都渗出来血丝了。
白堤坷一把脉,迅速找来了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喂给了柳玖溪,然后又将吹响了口哨,很快就有一只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浑身漆黑的肥大虫子以一种全然不符合它身形的速度从黑暗里爬了出来。
白堤坷用一根金针扎破了柳玖溪的手指,等渗出来血珠时才将那只虫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到了柳玖溪的手指上,那只虫子也甚是奇怪,趴在伤口处一动不动,只是身上的颜色渐渐由黑色变成了透明色,等到这虫子完全变成了透明的,白堤坷这才用瓶子将它装了起来,柳玖溪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至少没有那么痛苦了。
柳玖溪怒瞪着鲤荷,气的恨不能上去打她一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将我放出去!”
鲤荷站在旁边,看着被困在冰棺里只能愤怒的柳玖溪,脸上露出抱歉之意,“我没有想要霸占你的身体,只是想要借用几天,你放心,用完了我就还给你。”
柳玖溪简直想要呵呵她一脸,“我看着很像是三岁小孩子吗?”柳玖溪本来以为鲤荷想要借助自己接近秦越,谁曾想她一昏迷就被鲤荷用一种诡异的手法弄到了冰棺里面,怎么也离不开,只能一个劲的捶打着冰棺。
鲤荷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你别挣扎了,没有的,药误归在你的身上做过手脚,并且这冰棺上刻着的镇魂纹对魂魄有镇压的功能,你出不来,就算强行离开了,你也会灰飞烟灭。”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去投胎吗?再者说了,就算你活着有什么用,谁会在意你的死活?”柳玖溪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着最后一丝的冷静。
“你说的也对,活着是没有什么意思。”鲤荷说道,眼睛里一片灰寂,听到这种扎心窝子的话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浑然不像是在说自己,“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永远抢夺着你的身体,只是要借用一段时间。”
柳玖溪怒击,就算你会归还又怎么样,到时候谁知道你会用我的身体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后果她可承担不起,再者说了莫孑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发现她的异常,也不知道会多么担心,会不会又将所有的错全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柳玖溪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