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锦转身,惊恐的看着他,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那个原来认识的白衣少年了,而是一个恶魔。
“在我眼中,其实阿姨跟你都一样,唐叔叔在外面女人不断,阿姨只是做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守住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其实,那位大婆对夏至锦一家一直都很好,只是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不顾及自己的感受,让她变得异常暴躁,甚至拿身边人出气也是常事。
唐仲知道夏至锦跟养母之间的关系不错,这才是令他最气愤的。
“我还有一个妹妹,为什么当初重新接我回唐家的时候,不接她一起回去,你知道我妹妹当初生病了吗?”
夏至锦看见他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那是一种心疼在无以复加后,才会有的反应吧。
“你不要这样!”
夏至锦走过去,伸手想要去擦去他的眼泪,却被唐仲无情的打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以为那个女人接我回童家,是因为良心发现吗?不!她还是为了自己,不接我妹妹,也不过是将我妹妹当成是一个包袱,就连我那个父亲,如果不是失去了长子,我也会成为他不想负担的包袱!”
唐仲眼中光芒凶狠,他将夏至锦反手牵制住,抵在洗漱台的边沿上,致癌致敬吃疼一叫,“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我弄疼你?那我的疼,又是谁弄的!”唐仲撕下她的裙子,“夏至锦,我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摔下楼的!”
夏至锦还是一句不知道,这彻底的激怒了唐仲,拿起面前的水果刀,唐仲将刀尖对准了她匐在台子上的小手指,“夏至锦,你可能不知道,人的神经当中,最痛的就在小手指。”
夏至锦像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咬着牙,说:“唐仲,我不知道!”
“你在说一遍不知道!你的小手指就没有了!”
唐仲彻底的疯狂了,而夏至锦始终说不知道……
“啊!”
唐仲推开她,扔掉手里沾满血迹的水果刀,拿出手机,打给了手下,“过来!”
手下来时,厨房的洗漱台上全是血迹,见过世面的手下都惊呆了,这该如何收拾,唐仲站在他身后下命令,“把手指捡起来,送去医院,告诉医生,接不好那他以后也别做医生了。”
手下的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断指,然后扶起夏至锦,走出了别墅……
安静的别墅里,只剩下唐仲一个人,他走到洗漱台边,伸手拿起一块刚才夏至锦做的排骨,嘴角微翘起,似在享受,却不想一滴眼泪已经从眼角滑落下来……
顾城南认识夏至锦,当时在日本时,关系还不错,夏至锦这个人总是让她想起顾家的一个人,同样的倔强表情,令人讨厌,却好像一见到了,就再也忘不掉。
顾城南坐在病床边,夏至锦靠在床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何必撑着呢?当初可儿出事情,只有你跟她在唐家,你应该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顾城南其实是心中不忍,良心发现的时候也不多。
夏至锦泪眼汪汪,还是咬着牙,不说话,顾城南走过去,帮她给枕头调整好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他说:“这些年来,我知道唐仲嘴上说忘记你了,可是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找你。”
夏至锦继续没有说话……
顾城南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夏至锦从未想过他会来,他是跟唐仲一样的恶魔,英俊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邪恶的心脏。
他问:“可儿,这些年也是可怜,一直都躺在床上,医生说她可能一辈子都要躺在病床上了,我觉得唐仲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不知道!”夏至锦终于说了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回去告诉她他,那晚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要什么都赖在我身上来!”
“据我所知,那晚在唐家的人,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听说是你的新男友,可儿在坠楼之前,衣衫不整……”顾城南说这,也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夏至锦立刻打断他:“跟他没有关系,而且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
顾城南了然的点点头,继续自己的推论,“听说那时候,唐夫人也在家里,可是唐夫人也坐在轮椅上……”
夏至锦一听,眼神立刻有了变化,这些变化也落进了顾城南的眼中,“是唐夫人吗?”
“我不知道!”
夏至锦依然还是这句话,顾城南似乎有点失去了耐心,他说:“夏至锦,我是在帮你,今天他断你小手指,下次我就不知道唐仲还会做什么了,唐仲这些年找你都找疯了,就是为了报仇,可儿现在躺在床上,你也知道可儿对于唐仲意味着什么,他们的母亲去世后,唐仲就跟可儿相依为命,你不要在挑战他的耐性了!”
夏至锦苍白的呵呵的冷笑,说:“我当然知道唐仲是什么人,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们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把比你们弱的人,当成人看过,可是你们要知道,这世界上,比你们强的人多的是,不是只有你们才会使这样的手段,可儿的事情,你回去告诉他,就当做是我欠他的,我将可儿推下去的,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尽管来吧!”
顾城南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佩服的神色,“我是真的很欣赏你,不过你好像是选错对象了,唐仲不是你能挑战的对象!”
夏至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