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墨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秋香往不同宁欣瑶失踪方向跑的道理,她摇头,“不,少爷,我知道他们往哪边去了,我带你去找小姐,你让扶风通知刘管家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脸色惨白,眼泪已经婆娑流出。
宁欣瑶若是出事,他们所有人都没法活了。
菊墨踉跄着往小路奔去,宁钰皱着眉头,一把抽出了扶风腰间悬挂着的长剑,接着吩咐了扶风,跟着菊墨往小路走。
他不爱佩剑,所以这一会儿,只能借用了扶风的长剑。
小路的尽头,秋香果真截住了宁欣瑶的马车,可是她一个小丫头,哪里是车上魁梧汉子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的吐血趴地。
车内宁欣瑶已经没有了动静,疑是被药物麻晕了过去,秋香正躺地挣扎的时候,菊墨带着宁钰赶来了。
秋香满脸是血的指了指马车消失的官道,那不是出城的方向,而是通往城内的一处僻静客栈。
宁钰几乎在瞬间就懂了掳走宁欣瑶人的心思。
他们想毁了宁欣瑶,却绝对不想要宁欣瑶的性命。
会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骆语冰!
那个贱人,她担心他姐姐跟她抢萧奕衍,却又怕害了姐姐的性命,宁王府的人跟她鱼死网破,所以出了这种下作的招数。
宁钰绝对是纨绔中的聪明人,否则也哄不到老皇帝的开心,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事情想的通透。
他面色阴沉,吩咐了菊墨照顾秋香,自己独自去追宁欣瑶。
菊墨担忧不已,“少爷……”
若是宁钰再出事,那么她可以直接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了。
宁钰的声音冰冷刺骨,“我没事!”
他倒是不信,骆语冰当真胆肥到连宁王府的世子也敢动。
*
乐清客栈,这里本就不是一个清馆。
能住在这里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之人。
钟武沐浴完毕,暗搓搓的想着,等一下罗刹门的人将宁欣瑶送过来,宁欣瑶是何等的活色生香。
她在被掳了之后,应该就被喂下了胭脂醉,那种媚药,没有男人,不行。
他早就看中宁欣瑶了,只是宁欣瑶不爱搭理他,曾经他动了去宁王府提亲的心思,可是想想,去提亲也是自讨没趣。
因为宁王府是不会将宁欣瑶嫁给他,且不说他一个武举人没有靠山的身世,就是堂堂的镇南王府也不敢打包票能求娶到炙手可热的欣瑶郡主。
这女人呐,只要有权,哪怕母猪也能赛过貂蝉,更别说,宁欣瑶是个真正的貂蝉。
他曾经看见过宁欣瑶无数次,那大大咧咧肆无忌惮的女孩儿,早就如烙印般烫在了心里,若是能娶了宁欣瑶,让他折寿十年,他也愿意。
这整个上京城,有几个女孩儿能活的如宁欣瑶那般鲜活?虽然拿银子求了罗刹门办这件事,手段极为龌蹉,可是他待宁欣瑶的心,确实一片赤诚。
一盏茶的功夫,宁欣瑶已经送了过来。
看着丫鬟婆子将宁欣瑶放在床上,钟武的心,都是酥的。
他在晕黄的灯光下,静静打量宁欣瑶。
此刻的小姑娘,黑发如瀑,因为被掳上马车的时候,发簪滑落,所以乌黑的三千青丝,柔韧的披泄在肩膀。
乌发衬托的她小脸凝脂般雪白,只见她黛眉如烟,清新淡雅,睫毛又长又密,挺翘的琼鼻下是淡粉色的樱桃小口,没有涂任何口脂,却娇艳欲滴。
这张脸,毫无瑕疵,只是太过稚嫩,所以略微有些娇憨,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倾国倾城。
钟武缓步上前,手中拿着一个鼻烟壶,他将鼻烟壶凑近了宁欣瑶,看着宁欣瑶打了一个喷嚏,接着蝶翼般的羽睫微微颤抖,潋滟的眸子徐徐睁开。
她眸光有瞬间的迷离,可是在看见钟武之后,神色徒然变得冷厉。
宁欣瑶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无力,而且身体被一股陌生的热流冲击,她额头上渗出了香汗,连喘息都变得灼热。
钟武笑容靡龌,将鼻烟壶盖好收了回去道,“郡主,你感觉可还好?”
宁欣瑶闭上眼睛,小憩片刻,感觉到了力量正在逐渐恢复,“把你那鼻烟壶中的东西,再给我闻闻!”
她知道,自己浑身无力,多半是中了méng_hàn_yào,所以多闻一下鼻烟壶中刺激性的臭味,能让自己尽快的恢复力气。
钟武笑着看着宁欣瑶,又将鼻烟壶打开,壶嘴凑近了宁欣瑶的鼻子。
宁欣瑶嗅了很大一会儿,似乎还觉得不够,伸手去抓鼻烟壶。
可是在她的手凑近鼻烟壶的时候,蓦地手腕翻转,直取钟武腕间的麻穴。
钟武是武举人出生,自然不会被宁欣瑶一招得手,他的手势更快,还能忙碌间收回鼻烟壶,一把握住了宁欣瑶柔弱无骨的右手。
他整个人都覆在了宁欣瑶的身上,笑着看着她端庄中因为药物而染了媚色的眼睛,嗓音低哑,“郡主,钟某已经二十有一了,从你十二岁开始,我就在等你长大,郡主放心,往后我必不负你,哪怕你恨我怨我,我也要将郡主牢牢握在手里!”
他低头想去亲吻宁欣瑶的柔唇,却被宁欣瑶扭头躲开,他抬起头看着宁欣瑶,一副等着鱼儿自己上钩的模样。
宁欣瑶察觉了自己身体的不对,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意,“钟武,你不怕今日事后,我杀你全家?”
钟武的家世并不好,不是铭鼎之家,一身的武艺报效朝廷,却因为泽元帝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