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宫阙帝王家,皇宫是什么样子的?
门阙森森、宫殿重重。萧如练似乎听那个女人说起过,这种宫殿制度还是形成于周朝时期。虽然很讨厌那个女人,不过,她倒的确是博古通今,少有的才女。只是,依然令人不喜。
《周礼》上说:“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可惜,萧如练他,既不去社稷之处,也不过宗庙之地。
这一座座宫殿规规矩矩排列并围起来的地方,叫做皇宫。萧如练站在皇宫的最高处,叫做危楼的地方。
本来皇帝欲为此楼命名摘星楼,意为手可摘星辰了。可是不知道被那个女人用了什么话说服了皇帝,改名为危楼。
倒真是不吉利。
不过,这楼本身也不吉利。这楼有四条厚厚的柱子支撑,柱子颜色是妖异的血红色,配合着沉沉的似乎上了经年的暗红血色花纹。萧如练很清楚,那是人血混合了油漆后的颜色…….至于是何人,是多少人……萧如练并不想知道。
从萧如练的视角望去。
九重宫阙帝王家,万里乾坤似玉妆。千丈高墙风飒飒,百尺城河水深深。
那重檐庑殿式的屋顶,用色彩最亮的金黄色琉璃瓦盖顶的地方就是帝王的议政宫殿,三层的汉白玉作为台基,正面十柱九开间,朱漆大门,斗拱九踩,正好在这皇宫的正中央,被其它无数的,花花绿绿的,各种各样颜色的琉璃瓦顶簇拥着。
那金黄色宫殿下是九尺台基,是这个皇宫中台基最高的一处地方。萧如练记得那女人给他讲过。台基的高度是权利等级的代表,《礼记》中有说道:‘天子之堂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又因为‘石为上,砖为下’的说法。而那台基竟然是玉石构成,不用看台基的花纹、装饰,就足以见奢华。
那座有着九尺台基,金色琉璃顶的宫殿东面,就是太子的宫殿。用青色琉璃瓦作成重檐歇山顶,意味生生不息。未立太子,本来东宫应该是空着的。可偏偏那皇帝却下了旨,说让九王爷争明搬离九王府,入住东宫,更让人琢磨不透的是,既入住了太子宫,却不下旨册封太子......不过九王爷常年征战沙场,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就算回去,十一二岁的孩子,也是去他母妃梅妃那歇息的。
除了金色,黄色琉璃顶之外,最多的就是红色的顶了吧。让这皇宫更多了几分华丽的刺眼。
萧如练轻车熟路,脚尖一点,身影便滑进了后宫之中。
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花香,那是一座粉色的宫殿,也是重檐歇山顶,是效仿汉代窦漪房窦皇后,在墙上涂了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一来那股芳香的味道可以为这座木质的宫殿驱虫,二来这花椒粉末对人的身体也有利,三来更有取温暖、芬芳、多子之义……不过,为了显示其特别与尊贵,整个皇宫只有这一座。
只是,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多子未必多福,更未必是件好事。
按理来说,这样的宫殿能住的自然不是常人,正常思维来猜,里面住的必是皇后娘娘吧?
萧如练抬头,看到宫殿的牌子上写着,雪与争明。是九王爷的笔迹,光看这字,就迎面而来一股磅礴的大气,与沙场中才带有的铁血之气。这是九王爷的生母梅妃的居所,因为这个儿子太耀眼,连带着母凭子贵,梅妃也住进了这座本应该是皇后才能住的椒房殿。雪与争明四个字,无非是提醒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他的存在。
争明两个字,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不过,那些人中,并不包括萧如练。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萧如练脚尖一点,越上了房顶。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从这座宫殿中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个比女孩高一个头的小男孩,似是女孩的侍卫。女孩儿边跑边回头问那小侍卫道:“是不是大萝卜说他今天回来?”
侍卫神色恭谨道:“回公主,九王爷信上是这么说的。”
“哼!”女孩儿不满的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弯弯的弧度:“他回来肯定是先去见那姓君的!”气愤愤道:“这个大萝卜!”说着又换了一副哀愁的表情,叹道:“养大了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啊!”
萧如练在房顶上,瞧着她,倒是不由想起那个面如桃花的女子来了。
“既不动手。”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压得低低的,似乎是不想让地上的两个人听到:“何不离去?”
萧如练转头,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长相与地上玩闹的女孩几乎所差无几。明明是个孩子,浑身上下竟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军人气势;更有一种千机良谋在腹的聪慧之感,又兼老成持重的成熟稳重之感;偏偏竟然还能发现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
怪不得那个女人整天就是琢磨着怎么弄死他……而且,被那个女人盯上,这个孩子还活了这么久,活的好好的……
是他自己太厉害还是他的母妃太厉害?
萧如练指了指在地上和侍卫玩闹的女孩儿,笑道:“我是来杀她的。”
那个孩子看了宫殿下方的女孩一眼,依旧淡然:“你没有杀气。”
萧如练笑着:“你不喊侍卫来抓我么?”
“你若要动手,喊侍卫也没用。”那个孩子淡淡的陈述着事实,竟看不到一丝慌乱与害怕的神情,惟独就是往那个女孩儿的方向看了看,又很快收回目光。
萧如练似乎是想逗逗那孩子,虽然,真的很难把他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