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唐娘子,与其说是冻病了,不如说是吓出了病,又或者气出了病,她将王皃姁推到池子里后本就已很害怕,没想到王皃姁会突然冲到她面前,还将她扑倒在地,接着她被硬拽到月仙殿,太子的出现,他说的那些话,这一连串的事情将她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收拾好支离破碎的心离开月仙殿,却又被程良娣劈头一阵辱骂,她那颗脆弱的心从冰窟窿里又被扔到了炉火中,这一冷一热的,不生病才怪呢!
此时王娡想起太子昨晚对她说的话:她已道过歉,一罪不二罚,这事已过去!
太子既说过这事已过去定然不会再追究,她定下心来,温声宽慰道:“妹妹别激动,我想这件事情太子是不会再怎么追究的,栗良娣也没那么蠢,非弄得鱼死网破不可,你以后还是老实点,别到处瞎逛,惹出什么事,燕兰她们都得跟着受罪。”
王皃姁听着前面的话松了口气,听了后面的话又觉得不中听,几分不耐地应和道:“知道啦!知道啦!”旋即转移话题,神采奕奕地道:“昨晚太子虽没说多少话,仔细想来他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王娡满是诧异,他站在她们这边?她怎么没看出来?!!!
“太子一走进殿阁,栗良妃那个恶女人便哭着向他告我的状,说我不给她行礼,说太子妃和曹良娣都帮着我说话,结果太子怎么说来着?”王皃姁清了清嗓音,模仿刘启的声音道:“大半夜的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此事?”
模仿完,别人未笑,她自己先笑了起来:“这事就这么被他岔了过去,后来栗恶妇说我去池子边是为了跟野男人私会,我当时很生气便堵了她几句,那恶女人又在太子面前告我的状,说了我一大堆坏话,太子不得不让我给她道歉,可他是怎么说的?”
燕婉和燕兰好奇地看着王皃姁,王娡也很好奇,她早已忘了刘启说了些什么。
王皃姁又清了清嗓音,继续模仿道:“王娘子,不说栗良娣位分比你高,年纪也比你长许多,你刚刚那样对她说话的确不当!”
话落她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女人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老,特别像栗恶妇那样爱美的女人,他居然说她比我长许多,栗恶妇听了这话一定气得肺都炸了!哈!哈!哈!”
王娡似笑非笑地陪着笑了笑,真不觉得刘启说那话是故意气栗良娣,看着妹妹在那里一会儿笑,一会儿模仿,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心下自思道:她对他的话记得可真牢啊!昨晚他说了些什么,她记得一清二楚,一个字都不带差,就连神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真是个大傻瓜!
他怎么可能是向着我们的呢事情的真相他分明全都知晓,若真向着我们,他为何不当场揭穿?那侍卫一定看见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只是春公公暗示他不要说,他才编了那些瞎话,而春公公是太子的人,他只会按照太子的意思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