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缘见此状态,朝着惟阳走了过去,惟阳见李清缘走过来立马说:“灵修师叔您放心,我马上帮您把这里清出来……”毕竟是自己内部管理出了错误,惟阳也不好推脱,内心里也早已把旁边的小道士骂了不下八十几遍,作为出家人本应淡然的心性已是不见。而李清缘与惟阳的师父多以师兄弟相称,所以这里就称呼李清缘为师叔。
那屋里的年轻男女一听惟阳这么说,再明白不过,这是要赶自己这些人,一个女生首先不乐意:“凭什么要我们走,是我们先来的,要走也是他们走,是我们没给你钱,还是瞧不起我们?”
李清缘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打断了惟阳的话,转身对那些年轻男女说:“房间贫道不想与几位争,这与修道之人的本心相违背,”惟阳见李清缘这么说,不由得更加内疚,暗自叹息:还是灵修前辈的境界高啊!心里更是拿定主意,待这件事过后,一定要进行内部整顿,否则一天闹上这么几回,什么清修都别想了,可是灵修前辈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人睡在别处啊,人家为自己解围,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便开口道:“可是前辈,您住哪啊?”李清缘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在我心,片瓦可遮身,况且处在这青城山呢?”
“只是那几件玉器,实乃贫道私人物品,烦请归还。”
先前说话的女孩,见老道李清缘松了口,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可一听那几件玉器不卖,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师傅,都说道士清静无为,你有何必在乎身外之物,倒不如换点香油钱……”
“是啊,是啊,老人们都说玉器要靠人‘养’,你就那么放在盒子里,也只是如同垃圾,倒不如放在我们这些有缘人手里更好!”一个长相白净帅气的男生说。
这个男生倒也是有些眼力,他到不同于其他人,仅仅是觉得这几件玉器品相不错,他还认出了其中大多是古玉,而且无论质地还是雕功都很不错,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就算是那几件“新玉”也可算上是极品,所以同行几个人中他最想把这些玉件儿都买下来,捡个漏。
穆天就这么看着师父与那几人理论,心里不由得暗笑:师父还是着相了,不过这些小屁孩儿也真是没有教养,怎么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呢?而且占有欲还这么强……孰不知他自己年龄比这些人要小上几岁,却称他们是“小屁孩”,一想到教养问题,心里又泛起苦涩,脑海里不由得出现小时候和爸妈在一起的情形。
妈妈,爸爸,知道么,小天真的很想你们啊!为什么我算不到你们的来生?为什么我无法沟通你们最后的意念,难道你们……不,你们不会的,苍天啊,命运,你们不会这么残忍的,一定是我的能力不够,一定是的!
边想着,泪水边盈满眼眶,眼前变得模糊不清,穆天实在不想让师父看见他这样,背过身去,擦掉泪水。也幸好屋里的其他人都在争论玉件的问题,无暇顾及到穆天。
估摸着师父还要和这些人磨上一段时间,穆天又回到里屋,开始收拾屋里的大箱子,什么果皮呀,什么饮料瓶子,统统都收到地上的塑料袋里,从背包里拿出湿巾,又把整个箱子外面擦了一遍。当他收拾桌上的玉件时,发现除了那些玉件儿是宝,那红色的木匣子也是个宝,其中还散发着阵阵灵气……
做完这些,便一边用纸巾擦汗,一边朝外屋走去,穆天估摸着师父他们的争论已经结束了。因为外面的声音已经渐渐小了,不再如原来那样嘈杂,听得人心烦。
果然,穆天已来到外屋,众人都已落座,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份“剑拔弩张”,全都惊异的看着刚出来的穆天。直把穆天看得毛愣,就像是穆天突然出现在一群et的面前,完全是用看待异种生物的目光。
当然,还有一个人是正常的,那就是穆天的师父老道李清缘,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徒弟虽说不上完全了解,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些,要不然他这个师父还不如一头撞死,教个徒弟,却对徒弟不知根底,说出去,还不怕笑掉大牙。
穆天被看得莫名其妙,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做乖宝宝装,顺着大家的目光向自己背后看去。等转过身,发现背后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足以引起大家的好奇心,再向上瞅瞅,陈旧的屋顶,才发现原来他在外面看屋里的时候,见到屋顶铺着瓦,就以为这屋子是老式旧屋,大瓦房,可刚才这一抬头,却看到是刷了涂料的雪白的水泥天花板,这才发现自己的错误。正为自己的一时失察而懊恼时,一低头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个大家伙。
刚才从里屋到外屋的时候,一只手擦汗,另一只手把地上的那只大箱子给拖出来的,这完全是自己下意识为之,自己本身就没觉得什么不妥,当下看到大家那诧异的眼神,才想起来。
那箱子的重量,屋里的人都知道,那几个年轻男女在刚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箱子放在里屋地的当中间,十分碍脚,就想把它搬走,可是六个人男女再加上小道士齐上阵,也才挪动一丝,小道士就跑出去找人,一是想找惟阳,告诉他这屋有人要住,另一方面也是想找人把箱子抬出去。
那惟阳当初在接到这只箱子的时候,刚开始也是没在意,只以为不会太重,只叫了两个人来抬,直到后来叫了八个中年道士才把这个大箱子搬到这屋里,等搬到屋里时,几人再无力气,于是就放在里屋地的当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