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倪要离开星舟去东海,他心里放不下青凤,他听几个小姑娘要去水里捞珍珠,毫不犹豫的制止。

他说:“你们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好好安心呆在这儿,尽可能的不要出去,别人出去或许不会有事,但你们几个都是要紧的人,你们哥哥一个两个在前线都是有姓有名的,要是被人知道了,终究不太好。”

玄倪其实还是很想说动花萼城边破破烂烂沟那些亲戚搬到城里去住,但是老老少少都不愿意,他也不好意思去说,怕别人觉得自己以势压人。

青凤哀叹了几声也就罢了,想出来的,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去做,这种感觉很压抑。

玄倪才走了没几天,发了个消息来告诉青凤:“燕之国两个公主让人救走了,你们千万不要出门,半步都不要出去。”

青凤吃了一惊,问:“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玄倪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肯定跟我的弟弟们有关。”

玄倪没有告诉青凤的是,救走两个公主的人就是他的弟弟玄伏,谢贵妃的儿子。

玄伏长得fēng_liú倜傥,比玄倪小三岁,今年19岁的玄伏,是东胜姑娘们梦寐以求的最佳夫婿人选。

太子给人的感觉太清冷无情了,什么事情好像都不过他的心,这世上的人除了青凤和天天在一起的这几个人,就没有人见到他笑过。

可玄伏这人真真正正的温润如玉,既有皇子的优雅高贵,又时时处处温柔和善,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跑到珍珠岛玩了一次,毫不客气的把两个公主放走了。

之后那两个人就不知去向,消失在了人海。

苍林问玄倪:“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失算?好像还没有多久呢!”

玄倪淡漠道:“也说不上失不失算,我把那两个人放在那里,也就是为了铲除那个人,我一点都不喜欢有人再算计我。”

苍林笑道:“你还需要迂回吗?真是难为你了,把自己磨得这么圆润!”

梅冷雪一身白衣白铠甲,像株琼华玉树般立在舰桥上,神情沉静,面容清寂消冷,他静静看着几个士兵操控着方向,他对于海战完全没有经验。

苍林与玄倪说:“这是个很洁净的少年,可惜了!”

玄倪道:“可惜什么?可惜他将来会像你一样的逍遥自在,无所顾忌吗?”

苍林道:“我逍遥自在,那是因为我真的无所顾忌,他可不行!”

一个多小时以后,一场恶战在东海展开,无数的小飞梭从舰船上起飞,朝着几百公里外的敌船飞去,玄倪和苍林都没有去。

那些起飞的飞梭,没有翅膀,光溜溜的,也不需要保持平衡,因为它自己就是平衡的。

为了躲避舰船上的炮火,有些人把飞梭控制的很好,简直像在织布机里面穿行的真正的梭子,在空中轻盈地舞动,再喷出一团火光,仿佛织出了彩霞漫天,星火灿烂。

夜里的轻重炮袭击,像流星划过天空,带着长长的尖锐尾音,让少年们热血沸腾。

苍林看了一会,认真说:“这也算是进了一大步,这样子隔海取命,比一剑一刀确实要,看起来仁慈一点儿。”

玄倪点头:“只是看不见敌人的血腥罢了,打击效果都差不多,这个伤以后还难好,没有冷兵器伤到好治。”

拓拔玉叶是小的那一个,她此时并没有离开珍珠岛,她要想办法跟夏宁娥联系上。

拓拔金枝早已经走了,她偷偷潜回了燕之国,回了皇宫,见到了自己的母后,燕之国皇后将她藏于山中尼姑庵里,怕她留在皇宫,反而丢了命。

皇后问她:“为什么你妹妹不回来?她明明知道我们不会嫌弃她,而且一定会为她想办法的。”

拓拔金枝说:“她说她要报仇,我不行,我什么都不敢去想,如果我是东胜人,早就自尽了,幸好我们北方的人没有那么斤斤计较。”

皇后心里想的是: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死呢?

虽然这两个姑娘都是她的亲女儿,但是一想到两个人在外面把整个国家的名声都毁了,就怎么也不希望她们回去。

哪怕是两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在外面,也总好过让人知道她们回去了。

拓拔金枝看着母亲的目光,才知道玉叶为什么不回来?原来她们现在活着都是一种耻辱,都是在给燕之国皇室丢人。

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国家的人把贞操观念看的很开,放牛放马放到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睡,寒冷的日子里能找一个人住在一起就很不错了,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现在她看到自己母亲又心痛又嫌弃的目光,才知道自己不应该回来。

她默默的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去了尼姑庵,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或许就要这样孤独终老了。

拓拔金枝一步步走过漫天花雨的山坡,走向方外之地,她的眼泪早就流光了,现在只觉得眼睛又干又涩,虽然心里很酸,却掉不出一颗眼泪。

她每天晚上听着妹妹在梦里大喊大叫,因此知道了很多妹妹的秘密,也知道了自己就是个意外,连陪葬的都算不上。

拓拔金枝觉得所有的人都算计了她,或者这高岗之上才是她最好的归宿,终于不必再被揉虐了,玄伏这个满面笑容的阳光皇子,真是个不错的好人!

玄伏的心远比人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他不断地薅羊毛,为自己的未来筹划打算。

太子未必会等那个人君之位,说不一定会早早的死在战场上,也有可能带着一帮人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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