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去?”
傅时年淡淡的看她一眼:
“怎么?现在连我出去都要过问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出去不太安全,需不需要我陪你?”
“与其有陪我一起出门的时间,不如好好的去研究一下如何让我和老太太尽快好起来。”
说完这句话傅时年便径自离开了,许颜粟看着傅时年的背影纵然很想知道他想要去哪里,却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去,她是喜欢傅时年,可也清楚的知道傅时年的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不过她并不担心,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相信日久生情,总有一天傅时年会看到身边的自己,等到那一天,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值得了。
就算这一天不会到来,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她的手里握着足够的资本和能力让他一辈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傅时年几乎和外界断了两年的联系,即使偶尔的出门他也并没有什么地方去,除了医院和纪南风的住处。
此时他来到医院,地下停车场里,司机绕过车身给他打开了车门,恭敬的模样让傅时年隐隐的有些冷笑,却并未表现出来,径自走向电梯,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下司机的方向,果不其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向某人汇报自己的行程了。
乔遇刚下了两台手术,此时正背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开门的声音让他缓缓的睁开眼,见是傅时年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微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今天怎么过来了?”
乔遇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傅时年落座在他的对面: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上午两台手术,有点累。”
傅时年便没再说什么,静静的看着窗外一时没有声音。
长久的沉默让乔遇几乎又一次在办公椅上沉睡过去,但终究还是记起了自己面前还有一个傅时年,强打着精神让自己恢复了一些元气,起身打算去给自己冲一杯咖啡,等水开的时间他将视线落在傅时年的脸上:
“你今天过来我这里,是为了发呆的?”
傅时年摇摇头:
“在家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闷?你都闷了两年了,怎么今天才有这样的觉悟?而且你透气透到医院来会不会找错地方了?纪南风不是回来了?”
“嗯。”傅时年轻应一声:“但江北怀孕了,他在家里陪着,怕是出不来。”
乔遇有几秒钟没说话,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手中被撕开包装的速溶咖啡的粉末却被他倒在了桌面上,傅时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微笑了笑:
“你怎么了?”
乔遇回神,看到凌乱不堪的桌面,微微摇了摇头,抽出纸巾收拾干净: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江北那样的性子竟然也有做母亲的一天,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挺好。”
傅时年没说话,乔遇等水开冲了速溶咖啡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你对江北……还有感情?”
乔遇摇头失笑:
“你在说什么呢?在知道纪南风开始追求江北之后我就没打算要出手,只是一段从未开始的感情,这都过去三年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念念不忘?”
“可你的表情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是不是在家憋闷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才会出现判断错误?”乔遇笨拙的叉开了话题:“别再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不想知道研究的最新成果?”
“有成果了你会不告诉我?”
乔遇叹息一声:
“你再等等,我们自己的研究所已经有了进展,相信会有结果的。”
从施丽华三年前带着许颜粟回国开始,傅时年这边也开始对这类病毒进行研究,他知道许颜粟的手中有药,但同样也知道她不会交给自己,即便有交给自己的可能,傅时年也不可能会放心,他必须把这把钥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会觉得安全。
他没办法将老太太的命交给一个处心积虑的人。
因为不能打草惊蛇,只能自己研究,所以乔遇的研究所在最开始走了很多的弯路,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来也慢慢的有了头绪,也有了不的进展,相信用不了多久,或许他们就能完全攻克这种病毒了。
这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事儿急不来,傅时年也很明白其中的道理,三年的时间他都等过来了,没道理现在催促,便转移了话题:
“许颜粟今天跟我说订婚。”
“她想和你结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想法了,你怎么突然之间跟我提这个?”许颜粟对傅时年的感情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乔遇并不觉得意外,但傅时年今天特意跟自己提了一句,这倒让乔遇有些不安了: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要同意吧?”
傅时年摇摇头:
“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觉得可以利用结婚的事情让老太太的身体先好起来。”
“怎么说?”乔遇看着傅时年:“你是要用自己的婚姻跟许颜粟交易?像5年前你和苏木一样?”
提及苏木,傅时年微微蹙眉,他这三年来似乎不太能接受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提及这个名字,或许外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一直在他身边的乔遇和纪南风却是知道的,他不是不想提,而是不能提。
没有什么比明明在乎一个人却硬生生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