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待到他们说完了话,我正在心中暗道:走吧快走吧,好让我早些歇着。“小丫头,让你帮我找家客栈,你便那般不耐烦地打发了我,看不出来小小年纪不仅狠毒,还这么爱记仇。”虽是微微笑着对我说话,声音却冷的很,直让人怀疑此时还是不是盛夏的天。
“公子误会了,我只是不知哪家客栈还有空房,公子应当知道,我们也是出门在外住店的人,对此地并不熟悉。”那人冷冷瞥了我一眼,不再多话,跟着店小二走了,他身后的丑陋男子停好了马车,带了大大小小的包袱,也跟了去。
次日一早,冯若兰早早地催我起身,“小姐,小姐,您快起吧,昨儿的那位公子过来拜访了,大公子在外面陪着呢。”
我有些犯晕,他又来做什么?匆匆梳洗干净,在冯若兰有些古怪的目光中,去了暂时作为待客厅的屋子,看到那位好看的公子一身月白衣袍,慵懒的斜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冷肃,祁霄和薛宇澄微笑着挺直腰背坐在一旁作陪,听到我的脚步声,皆向我看了过来。
我微笑着一礼:“哥哥,薛公子。”
“檬誉,快来见过寒公子。”
我瞧了瞧他那一副风轻云淡的闲适模样,见他正微微眯着眼打量我,便移步上前,向他深施一礼“檬誉见过寒公子。”
“祁姑娘不必多礼。”漫不经心的声音淡淡响起,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嘲弄,我几不可见的微皱了皱眉,暗咬唇角,正准备寻个位置坐下,却听到“噗嗤”一声轻笑,在似乎过于安静的屋里显得有些突兀,寻声看去,那位寒公子半倚在椅背上的身子动了动,换了一边身子倚着,看着我,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收起,露出雪白的牙:“看祁姑娘行这大家闺秀的礼似乎别扭得很,倒不如抱拳来的洒脱。”
我微微一怔,也不知哪来的火气,敛了笑,冷着声说道:“不知寒公子受了什么人的气,这一大早的来我们这儿寻不痛快?”
“檬誉,不可无礼。”祁霄转头看向我沉声道。我瞧了眼祁霄,又瞪了眼寒公子,故作无奈的撇撇嘴,轻咬着唇,一转眸却见薛宇澄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眼中笑意盈盈。我向他眯一眯眼,想了一想,终是什么也没说,自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听他们说一会子话,我才明白,原是这位寒公子听人说镇上有家早点铺子做的好早点,过来约我们一同去。我心里直犯疑,觉得他做的每件事都不简单,只不知他有何目的,十有八九也是为了那凶器来的。
问了人,很快找到了那家铺子,人倒也不多,多是外来的生意人。江湖中人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几人边吃边说着话,那寒公子却没什么话,只偶尔答上几句,姿态优雅的吃着面前的早饭。
还没吃完,听到了有些熟悉是说话声,我不由竖了耳朵凝神听去,竟是那晚的老婆婆。我坐在窗边,伸头向外看去,一位满头白发的婆婆拄着拐杖,旁边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轻轻扶着,后面跟着中年男子。
“母亲,您慢着点,说了我们买回去也是一样的,您只不信,还非要亲自来。”中年男子略带些抱怨和无奈的声音,透过众人嗡嗡的说话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来都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母亲想出来走走也是好事,快过来扶母亲坐下来。母亲,您看看都想吃些什么,我给您拿来。”
“哎呦,还是媳妇好啊,老了老了,媳妇可比儿子贴心喏。”老婆婆颤颤巍巍的坐下,要了几样软糯好克化的,那男子摇着头,去拿了来,又拿了些旁的吃食才回来坐下。
我回过头来,看了眼姚叔,姚叔也正看着我,向我微一点头,我回他微微一笑,转眸才看到寒公子正一脸平静地看着我们,我冲他吐吐舌头,道:“倒是忘了多谢寒公子,他家的早点果然好。”他向我挑了挑眉:“我看祁姑娘似乎对早点以外的事兴致更高啊。”我扭头看了看前后左右:“是吗?我竟不知道呢。”他看看我,没有再说话。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位寒公子似乎总爱呛我几句。
我正在心中盘算,忽而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抬头发现寒公子已放下了碗筷,半眯着眼看向窗外。原来有些喧闹的外面,此刻却听不到声音。我瞧了瞧其他人,也都停下了碗筷。
铺子外面几个人站在铺子门口,要进门却没有进,里面的食客们有的悄悄打量他们,有的虽没有看向他们,却也竖起了耳朵,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在正常吃饭。而那几人,自然也发现了这诡异的气氛,看向周围的人,停了好一会,才迈步进了铺子。
“小二,切两斤牛肉,两碗馒头,一人来一碗面,再把你们这的好点心拿来。”洪亮的声音传来,那几人坐了下来,周围吃饭的人却都在暗暗注视着他们,就连寒公子也时不时瞥向那几人,看样子,这位似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男子确实为了他们而来。
来的这几人自然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也是他们,把各方人物都了,物聚集在这个小小的镇子。今早出门,发现一夜之间又来了好些陌生人。人一天比一天多了,我们也要更加小心谨慎才好。
在众人或明或暗的关注中,小二端着几碗面来到几人桌前,却忽然一个趔趄向前摔去。铺中众人微惊:这要是摔倒了,几碗面都要泼在那几人身上!
好在几人身手都不弱,及时避过泼洒而来滚烫的面。小二吓得白了脸,摔倒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