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江雪柳和冯若兰说话,我不动声色的慢慢拿出藏在袖中的毒针,静静地在一旁找机会扎到他身上。忽然就听“砰”的一声响,厢房的门被人踹开,祁霄、薛宇澄快步走进来,后面跟着姚叔。
冯若兰早已点了灯,屋子里也一下子亮堂起来。
几人见寒江雪柳竟然拿短刀抵着我,一时不敢乱动。寒江雪柳自然不是好得罪的,只是到手的东西,再拿出来就有些难了。
“檬誉,你先跟着寒公子晚些日子吧,等我回去交了宝物,再来找你。”祁霄对我说道,立在他身旁的薛宇澄眼光一闪,在我和寒江雪柳身上扫过,却当做没听到,姚叔张口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有冯若兰焦急的看看我,又看向寒江雪柳,最后看向了祁霄:“公子,你快救救小姐,小姐不是寒公子的对手。”见祁霄没有反应,对着寒江雪柳求道:“寒公子,求你放了小姐,东西不在小姐身上,你就是杀了她也没用啊。”
冯若兰话音未落,我就觉脖子上的刀又向里动了动,血顺着脖子流下,此时我心中也有些害怕,想着出这一趟门,若是死在了外面,父亲母亲可不要伤心思,家中没了我支撑,又要难上几分。
不待我多想,已听寒江雪柳冷漠又有些嘲讽的声音响起:“祁丫头,想不到只有这个小丫头替你求情,你那哥哥好像对你的生死不在你呢。”我看了一眼站在几步之外的几人,祁霄面无表情,薛宇澄若有所思,姚叔脸上阴晴不定,只有单独站在一旁的冯若兰急得快要哭了。
寒剑公子可不是什么悲天悯人之辈,一个不高兴,随时会真的杀了我。
想到这,我向冯若兰使了个眼色,藏在袖中的手早已备好毒针,冯若兰一边求寒江雪柳放我,一边向祁霄他们求救:“公子,求你把东西还给寒公子,不然小姐,小姐会死的”,已哽哽咽咽的语带哭腔。
趁着寒江雪柳分神之际,我手上用力,毒针向他射去。祁霄几人见我动了,一起动了起来。
最先冲向寒江雪柳的,竟然是冯若兰,那身法速度,就是比我也不差多少,着实让我不敢相信。
寒江雪柳见状果然丢下了我,应付最先功向他的冯若兰
。冯若兰一击不中,忙闪身避过,见寒江雪柳被祁霄他们三人缠住,忙过来向我道:“小姐,你怎么样,可伤着了?”脸上的担忧.00kx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没事。我的毒针好像没有伤到寒公子,我们的麻烦好像还没去除啊。”我有些自嘲的向她道。她是谁,身手怎会这般好,这些现在都不是问的时候。
看那边的几人,祁霄他们想打败寒江雪柳,似乎一时不大可能,况且我看他们有些不太对,薛宇澄的身手我是见过的,加上他和七皇子是一师之徒,怎会相差这么多,不论是身法还是出手招式,都慢了些,我不由微微皱眉,冯若兰帮我脖子稍稍处理后,我就要上前帮忙,哪知运功一动,忽而身子一软,若不是冯若兰在旁扶住,我险些要跌倒,只觉全身无力,不由大惊。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摇头道:“我身上没力气,运不得功。你运功看看,我们该不会是中了毒?”冯若兰一惊,忙运功查看。然后眼神一顿:“小姐,我虽好一些,却也是中毒的症状。”脸色发白:“小姐,这寒公子可轻易得罪不得,他的手段很辣的很。也是我大意了,这回都中了他的毒,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就怕他认真生了气,如今我也保不住其他人,只望拼了这条命,能救了你出去,还望小姐离他远远的才好。”
听她这样说,我不由错愕,问她:“你想做什么?我自己也知道些药理的,他的药也要不了我们的命,你可别乱来。再说你也一样中了毒,能有什么法子。”
“小姐,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我到你身边伺候也是受命行事,本以为能在危难时护得你周全,哪曾想竟遇到了寒剑公子这样的魔星,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见我看着她,继续道:“不知小姐可还记得华梓津华公子?我的主子便是他,主子让我一路护着小姐,却不让我告诉小姐,如今已经这样了,也顾不上这些。”
顿了顿,从衣襟内掏出一个非石非玉的圆形配饰塞给我,沉声道:“这是我门内圣牌,小姐拿了,或可逃过此劫。”
我并没有接那圣牌,拉了她的手:“你既是梓津哥哥的人,我不能置你于不顾,否则哪有脸面见他?不知梓津哥哥和寒剑公子交
情如何?”
冯若兰见我不接,无奈急道:“奴婢也不十分清楚,似乎并无深交。”我想了一想,道:“的情况,寒公子若是不放我走,我想来也是走不脱的,再说了,来时我们几人一路相伴,我也不能在此时撇下了他们逃走。他既要回了那宝物,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此时本与你无关,你还是别牵扯进来,由我们自己解决,你回去,就和梓津哥哥说,我领了他的情。”
“小姐,你不可这般冒险,主子交代,定要奴婢保你平安。”
“无妨,我虽不能运功,保命的法子还是有的。”我向她笑道。青竹师姐不会功法,只会步法,一般人也伤不到她,我练了这些年武艺,自是不比她差什么。
这边正想着怎么打发冯若兰走,那边寒江雪柳的声音传了过来:“祁小姐的丫鬟可是忠心护主啊,只是不知道这忠心是对你的旧主呢,还是这新主子。”
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