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二人也算折腾了一天,早已疲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略显尴尬,谁也不先提出休息。
今日,韩容生先是背着云璃儿走泥路,又拿着镐头干活、打架,早已疲惫不堪。无奈起身,将椅子拼在一起,躺在上面,因为没有被褥,又硬又凉,好在是夏天,影响不大。
云璃儿过意不去,将被子送了过来。
“你盖吧,别着凉。”韩容生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让女人吃亏的事,他做不出来。
“不用,夏天,怪热的。”说完便扔下被子,回床上坐着。
将被子铺在椅子上,韩容生笑了出来,对于云璃儿,他是越来越喜欢。
云璃儿也算不拘小节的人,很快便吹灭了灯光,和衣躺下。
黑暗中,韩容生看着床上的倩影,不由得想入非非。
想到自己还是处男,韩容生一阵憋屈,对云璃儿下手几乎不可能了,难道要等回望城后,也去一次青楼?毕竟,这个世界对青楼并无太多偏见。
韩容生急忙摇了摇头,暗想道:“不行,若是去了青楼,不就和那帮伪君子同流合污。况且,如果云璃儿知道了,会怎么想。也许她不会当面说什么,可必定会对自己失望,还是慢慢熬吧。以如今的发展状态来说,云璃儿爱上自己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韩容生的脑子越来越乱,不停地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导致困意渐无。
“郡主,银两的事怎么办?其实,这一万多两完全足够度过眼下的水灾,只是如果望京河再涨水,难免还会造成损失。”韩容生知道云璃儿还没有入睡,便找了个话题,以转移注意力。
云璃儿当即说道:“我也没有主意,银两短缺向来是望城境内最大的难题。”
“上头不拨款的原因总要有吧。”韩容生想起了知县宗阳的话,朝廷总不能用一句没钱,就给打发了。
“原因?”云璃儿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望城是父亲的属地,户部自然不会拿银子出来。”
“可王爷不是把望城的赋税都交给了朝廷吗?”
云璃儿长叹一声,说道:“父亲就是太爱这个国家了。”语气中充满悲凉和无奈。
韩容生呵呵一笑,爱?说是宠溺也不为过。云长山为了不和亲弟弟,也就是皇上翻脸,主动交出赋税,甚至连官员任免都一律由朝廷说了算,哪里还是封地王,分明就是隐居至此。到最后,自己什么都不剩。就像兄弟俩分家产一样,哥哥为了照顾弟弟,一切依弟弟的意愿,可弟弟贪得无厌,把哥哥硬生生的扒光,仍旧不肯罢休。
当然,韩容生明白云长山的想法,大云国在周边几国中,并不算大国,万一内乱,必然引起其他国家的觊觎。为了保护先祖留下来的产业,吃点亏也无妨,可惜,他遇到了个不懂事的皇弟。
这一切,在韩容生眼中都是不值得的,做任何事情之前,若不能自保,便是违背初心,不如不做。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要不,咱们回望城寻摸个敛财的生意,看在武王府的面子上,那帮子款爷,怎么也得捧捧场不是。”
云璃儿顿时笑道:“那也只能公子去做了,父亲无经商之心,哥哥们都是武夫,我一个小女子更没有经商的头脑。公子倒是合适,行事之中倒有几分商人习色。”
云璃儿明显是将韩容生的提议当成玩笑话,可韩容生是真真切切的在考虑。
“我做也行,有武王府在后撑腰,有底气。”
“如果借用武王府的招牌,父亲是绝不会同意的。”
韩容生暗暗撇嘴,云长山年岁不大,脾气秉性倒是老古董一个。
“那就得好好考虑了,没有武王府做依靠,怎么挣大钱?”
云璃儿这才回过味来,问道:“公子不会是认真的吧。”
韩容生信誓旦旦的说:“当然,省的我在望城无所事事。”
云璃儿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了解父亲的脾气,他是必然不答应的。不过,若公子想做,我会支持公子,另外,公子忘记了一个人,他绝对能帮忙。”
韩容生听到云璃儿支持他,主意顿时坚定了几分。
“谁啊?”
“公子糊涂,邹公子啊。”
韩容生一拍大腿,可不嘛,怎么把那个富二代给忘了,人家有的是钱。
“对啊,郡主一言点醒梦中人,真是贤内……聪慧。”韩容生一激动,差点把郡主说成是自己的贤内助,太孟浪了。
激动过后,韩容生冷静下来,不免有些失望。与邹言合作,不管生意是大是小,没有官府背景,利润又要分出去一半,想帮助王府解决财政困难显然不现实,与韩容生的本意不符。
不过,虽然目的不同,可做生意确确实实的引起了他的兴趣。一方面,在望城内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找着事做。另一方面,也算替自己谋条后路。以如今皇上对武王府的态度,说不定哪天就使阴谋诡计扳倒武王府,到时,这条后路说不定能救很多人的命。
想到这,韩容生开始忍不住在脑海中规划未来的蓝图。
第二天一早,韩容生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他艰难的站起身,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着实难受,浑身酸痛。
云璃儿还在熟睡,想必昨日心中有虑,睡的较晚。
睡梦中的云璃儿嘟着小嘴,气息均匀,可爱至极,韩容生情不自禁的想去抚摸。好在他及时控制住,替云璃儿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