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言满脸震惊,他上一次进来的还是三月初呢,怎么一转眼再进来已经是六月十五了,他在里面待了三天两夜外面过了两个时辰,而在外面住了一夜里面过了三个多月,这里外的时间到底是怎么算的?
昨晚迟喻说灭城是七月初七,现在已经六月十五了,也就是说还剩下二十天左右,时疫,这场突如其来的时疫与灭城有关么?
“他能治好么?”
“这个老朽还不知道引起时疫的源头是什么,他不是第一个送过来的,昨日已经出现了几个了。”
常不言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道:“那就有劳大夫了,还有我是外地人,不清楚他的身份,所以还希望大夫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好说好说。”
常不言离开医馆后便打算去城主府,却在街边看到了迟喻,他连忙跑上去喊道:“迟喻。”
迟喻闻声朝着他这边看过来,常不言在他面前停下来,有些担忧地说道:“我跟你说,城中发生时疫了。”
“我正在查询这件事。”
“你已经知道了?那有没有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啊?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迟喻没有回答,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常不言,常不言不解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你觉得我不是真心帮忙的?”
“不是,只是觉得你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额……常不言眨了眨眼,如果说自己出去了这里面过了三个多月的话,那么这三个多月时间与迟喻相处的应该是原本的长靳,而自己与长靳的性格确实差距很大。
“我这不是,担心嘛。”
迟喻倒是没有深究,常不言见他似乎在找寻什么,问道:“你在找什么?”
“想看一下患者的情况。”
“我知道哪里有患者,我刚送了一个去那边的医馆,我带你去。”常不言说着拉住迟喻的手往医馆跑去,迟喻垂眸看着两个人抓在一起的手,眸中的疑惑更深了。
“城主大人。”
刚才那个大夫见常不言又来了以为他还有什么事,结果还未问出口便见到了他身后的迟喻,看两个人的关系匪浅,顿时有些惊讶常不言的身份。
“唉老头,刚才那个患者呢?”
大夫愣了愣,但碍于城主大人在场他也不好纠结称呼问题,带着他们往后边厢房走去,迟喻听到‘老头’这个称呼时下意识挑了挑眉。
“城主大人,这就是刚才这位公子送过来的患者。”
迟喻上前看了一眼,替患者把了脉,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常不言在一旁问道:“怎么了?他的情况很严重么?”
这时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咳着咳着便吐出一大口血来,血的颜色还是暗黑色的,常不言怔住,现在不用迟喻回答也知道真的病得很严重了。
“城主大人,这……”
大夫显然也吓了一跳,迟喻朝着他说道:“纸笔。”
大夫连忙去拿了纸笔过来,迟喻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排药材名称,递给大夫道:“你去准备这几味药材,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然后端给他喝。”
“是。”
待大夫走了之后迟喻又上前关了房门,然后回到床边,常不言惊讶道:“迟喻,你还懂医术啊。”
迟喻头也不抬地回道:“不懂。”
“那你开的那个药方……”
“总不能让他莫名其妙康复吧。”
迟喻说着抬起右手张开五指放在患者面部往上一点,然后手中慢慢聚齐起一些暗黑色的魔气,从患者的头部渐渐往下,游走全身。
常不言这才反应过来迟喻压根没想用药材救人,他这是打算直接用魔气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