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一枝白梅进墙来>第四十四章 嗯

这样的话我不过心中一想,天南归天南,海北归海北,有的缘分就是天南海北一般的。

不过既然是你期望的,我自也愿她一世安好吧。我如是想着,勾了勾嘴角,便不去再想,只管拿出在姐妹们的心愿后面添上一笔。

突然想起,这些年来,我倒是没有好端端地为自己许上一个实实在在的愿望。我皱起眉头委实是好好思索了一番,却依旧没有什么想法。生活上过得说不上尽善尽美,却也丰衣足食。虽然迫在眉睫的是一直没有嫁出去,但我也一直觉着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若我果真是佛缘深得很,那也没道理求得来的。

月色悄然爬上梢头,泼墨的天空穿上一层薄纱,山色起伏,将薄纱荡出涟漪,徒增几分朦胧。

红色,火辣辣的红色印在脸上,那种炙热的温度,以及蚕食着一切的噼啪声,似乎是在一个长而曲折的山洞深处,又像是近在咫尺般的真实。哭嚎声,瓷器铁物碰在地上的哀鸣,都被贪婪的噼啪声吞噬。

我昏昏沉沉,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只觉得呛人的烟让人无法呼吸,眼前一片模糊,满眼的红色挥之不去,想要醒来,却醒不来,拼命想要去看清楚什么可是这一片红色之中又有什么呢。

听着那样的噼啪声,心中的惊慌竟然渐渐消散,如静止的潭水。是梦吧,我很累,想着再沉沉地睡过去。

“阿白!”一声急切的呼唤,像是闻休的声音,时而又像是是少年的声音,虽分辨不清,那个声音一直冷冷清清,却意外亲切,像一只手,抓住深潭的我,平静突然变得惊慌,我要离开,要活下去!

我头疼得厉害,摇了一摇头,可是,闻休的声音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惊慌呢?

我觉着这个梦做得委实奇怪,昏昏沉沉翻一个身,想着做完这个梦,赶紧做下一个梦,好让我歇息一会儿。

然还没等我稳稳当当地翻完这个身,一个人却把我抱起来,抱得很紧,紧得有些疼。他的指尖有点凉,我喜欢这种凉凉的温度,眼前的红色突然消失,便随着熄灭的嗤嗤声。想睁眼看看,可我实在是太困了,怎么挣扎,眼皮还只是能撑开一条缝。

眼前一片黑暗,我又挣扎了一会儿,才放弃,闭着眼睛,懒懒地靠在那个人身上,此时那种力度才消失,转而变得小心翼翼,我感受他指尖微凉的温度,恍若温润的暖玉。

“灯的打翻了,还好只烧着了一条帘子。”有人声说,“玖姑娘没事吧?”

“没事。”那个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从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我似乎还能感受到方才的那呼声中的惊慌。

两句话后突然久久沉默,一阵睡意如潮水般袭来,我苦苦支撑。正觉着他们该是无话可说,却又听一开始那个声音郑重道:“我奉命保护玖姑娘。”

“从前我把她丢了,但现在我会保护好她。转告……”沉沉的那个声音道,声音有那么冷,动作有那么轻柔。虽然那人走得很平稳,淡我依旧感受到了移动,似乎是向什么地方走去了。

我虽还有一个八卦的心,听听接下来是否还有什么矛盾冲突之类,但最终还是被疲惫感打败,以模模糊糊又沉入黑暗了。

醒来望着窗口斜进来的那一缕光我就觉着不对了,首先,看着光线的斜向,这个时间点怕是不对。再者,我的屋子那个方向应该没有窗啊……

我感觉头沉沉的,缓缓爬起来,头上一块帕子掉了下来。冬天还真是到了,没到冬天,我都会生一场病。

“醒了”闻休端了一碗热热的汤过来,举在我面前。

我赶紧伸手端过来,方拿近一点,就闻到浓浓的姜味扑鼻而来,我皱眉,放下,且只把它用来暖手,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烛台打翻了,烧着一条帘子。”闻休淡淡道。

梦里那个慌张的声音果然是我迷糊梦到的。

“哦……”我点头,松一口气问,继续疑惑,“那我也没道理在你房间啊……”

“你生病了。”闻休严肃道。

“从我有记忆开始,每年冬天都生病,为啥大不了的。”我表示让闻休宽宽心。

“而且,”他补充,“这儿也是你的房间。”

“啊?”我惊得头脑都清醒了三分。

“你家。”闻休无奈。

“哦……”我呆呆地点点头。

眼角的余光偶然瞥到自己还没换的衣服,发现自己果然是在给那张祈愿单上添改的时候睡着了,转念一想,便问:“闻休,你认识大将军吗?”

闻休将我捧在手里当暖手用的姜汤结果,抬眸看我:“认识。”

他的眸子像琥珀,睫毛长得不知是多少姑娘羡慕也求不来的。

我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就见闻休用勺子舀起了一勺姜汤,在口边轻轻吹一吹,放在我嘴边,示意我抉择的时刻到了:要么你自己喝,要么我喂你喝。

我皱着眉头望他一眼,向后挪了挪,里那生姜味浓浓的碗远了一点,道:“我以前不喝这个的……其实只要过一段时间,它自己就会好的。”

闻休坚持地又将那个勺子往我嘴边送了送,道:“就是因为总是这样想,病才好不了。”

虽我不喜喝,却也不是不能喝,见闻休如此辛辛苦苦煮了姜汤,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我接过那姜汤,视死如归得喝了一口,虽然这个味道委实令我疾首蹙额,但确实一口下去暖暖的浸润了五脏六腑。

一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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