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走的时候,我明明还走得一身正气,光明正大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十分豪气。
经慧心这么一喊,我倒是有几分不安,四周望了望,加快脚步跟上前面去。
等到了衙门,慧心却也领了闻休来提我,我们同时到了那儿。我本以为穆棱、长乐公主、司徒竟由怕是要一起来围观我了,不过来的确然只有闻休一个人。
他俩一高一矮,一个风轻云淡,一个一本正经。站在围观的百姓里面,很是显眼。
高堂之上,清正廉洁几个字高高悬起,讪讪发光。那个县太爷屁股往凳子上面一搁,朗声道:“将你们知道的如实说来!”
我不过将我方才说过又重复了一下。另外两个大汉走了一路,也清醒了不少,毕竟他们两人是同一条穿上的人。此时虽然有点隔阂,但总归还是不再互相置气了。
从那两人所言可知,他们确实是先发现这尸首的人,他们来的时候,那个尸首的身上脸上盖着这一间男子的粗布衣裳。他们也确实掀开来衣服衣角,只不过也是因为玩笑打趣,没有想破坏尸体之类的意图。
“确实,我也到地很早,看到他们俩了!”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喊道,表示了对他们说的话的认可。
从他二人的话中,确实也听不出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说白了,这两人也同我一样,只不过也是众多的围观者之中的两个。
“可是劫财?”那县太爷问道。
“不是,那尸体身上还有一些碎银子,并没有被拿走。”那衙役说道。
“若是劫财,谁会抢这一个疯女人啊!”人群中有人说了。
“那必然是劫色了!”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或者哗然,或者想到什么不堪的东西露出笑容,人群中的人们听到此言什么表现都有。四下里顿时闹哄哄地吵成一片了。
我悄悄地去看了一看闻休,想知道他会是有怎么样子的表情。他同往常确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见我跪在堂上面,眼里面深深的。
那县太爷啪啪啪地重重敲击着惊堂板,方让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他提着嗓子道:“不得喧哗!再有扰乱公堂者,打!”
此言一出,确确实实塞住了大家的嘴巴。一个个只张着嘴巴,仰着头,垫着脚往里面看。
“有人检查过尸体了吗?”那县太爷歪脖子问道。
“那……那本来尸检的大夫因病回家休养了……”一个衙役小心地说道,声音很轻,但是在这如此安静的公堂之上,格外清晰。
“岂有此理!”那县太爷在公堂之上,不好当众发怒摔东西,只好重重地又是一拍惊堂木,说道,“真当这事儿他想做就做,想休息就休息了吗?让他滚回家就别再回来了!”
“是!”那衙役回答道。只不过心下也难免犯嘀咕,这下原来那个走了,又得是去找一个新的大夫来做这个事情。找得到也还好,不过跑跑腿。若是找不到,免不得这个县太爷一顿臭骂,弄得不好还要挨板子。
“那这尸检……”最终,那衙役还是问了一声。讨个口头指示,到时候县太爷若是怪罪起来,倒是还有些说辞。
“你……”那县太爷举起惊堂木,胡子又往下一撇。
“不妨在下一看?”闻休突然说道,从人群中走出来,往前走了一步。
他本站在人群里面便显眼,当下往前这么一站,更是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哦?你懂这个?”那县太爷见闻休也不像是一个来凑热闹捣乱的人,便轻轻搁下了惊堂木,胡子回归原位,说道。
闻休轻轻一笑,说道:“只劳烦这三位目击证人同我一起了。”
“好。”那县太爷估摸着病急乱投医也是要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束手无策的好,便一口应允下来。不过也不免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真的能看出来,大大有赏。但要是你自己逞能,那也怪不得我要罚你一顿棍子了。”
我只是心里觉得好笑,你们几个连我都打不过,要罚闻休一顿棍子恐怕实在是说笑。
正如此想着,闻休便已经走过来,将我从委实有些冰凉坚硬的地上面扶起来,拉着我往里走。
虽闻休叫了我三人去,但却是什么都没有问我们。只是自顾自检查着那尸身。
待再回到堂上,县太爷也并没有叫我们再跪下,之仰着脖子问道:“你可看出什么了?”
“此人死因是短刀插入心口,手上的淤青是同人争执所致。”闻休淡淡道。相比县太爷那自恃身份的做作,闻休身上散发出来威严不可辩驳的气势,早已压过了县太爷。
“照你这么说,是仇杀了?”那县太爷问道。
闻休拿出一条极小的布条,说道:“这是卡在尸身指甲中的。”
那县太爷小眼睛一眯,说了一句呈上来,便立刻有衙役将那极小的一条布条拿过去,交到县太爷的手里面。
“这布料,同你们两个人的,很像啊。”拿到布条的县太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说道。
那两个人同时变色,怒视闻休道:“大人冤枉啊,我们是无辜的!你一定是同这个女的一伙的,我刚才看到这个人把她扶起来了!他一定是想栽赃嫁祸我们!”
先前说着栽赃嫁祸的那人此时又将这说了一遍,不同的是,另一个大汉倒没有再跳出来同自己的伙伴划清关系了。
“我又如何得到二位衣服上的布?”闻休问。
两人哑口无言,后也不好继续用闻休的这个发现说